邵盈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刚才导演说,太平这个角色呢,有了更好的人选。可能这个角色不能给你了,不过太平公主身边的宫女还没有人选,你要不要试试?”副导演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判官,在宣判邵盈盈的死刑。不过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太多了,有时候他都麻木了。
邵盈盈没有太大意外,她笑了笑,摇摇头:“这样啊,没事,既然太平公主有更合适的人选,是好事。”
失魂落魄的从剧组出来,邵盈盈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哎哟一声,不高兴的说:“是谁那么不长眼啊,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邵盈盈抬头,看到了死对头。
“张子衫?”
“邵盈盈?”
邵盈盈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就要走。
张子衫拦住她:“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邵盈盈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来这个剧组求导演给你试镜吧?”张子衫同情的看着邵盈盈,“要不然我去给你说说情?”
“谢谢你啊,我不需要。”邵盈盈半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我求试镜机会,我是凭实力拿角色的好吗?”
说完也不等张子衫反驳,邵盈盈一阵风似的跑了。
张子衫有些莫名其妙。
她的助理说:“快迟到了,我们好不容易拿下上官婉儿这个角色,可别在第一天惹导演生气。”
邵盈盈跑到一处没人的角落发呆。
“角色又被抢了?”云宪忽然冒出来,吓了邵盈盈一跳。
“吓死我了云宪。”邵盈盈拍了拍胸口,“你跟踪我啊。”
云宪蹲了下来,“也不算跟踪吧,只是恰好看到你跑过来。”
邵盈盈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实在忍不住了,“云宪,你为什么那么想签我,我哪里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
终于问出来了,云宪淡淡的想。
“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如果我说以后你的身价很值钱,你信不信?”
邵盈盈呆了一秒,马上说道:“当然信啊,我为什么不信。”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就这个理由?”
“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你很漂亮?很有气质?人气很高?你要是想听这些,我也可以说给你听。”云宪靠着柱子懒懒的说。
邵盈盈无话可说:“你夸一下我很难吗?明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她知道自己不漂亮,默默无闻,但她也是女生,女生是不会拒绝听好话的。
“我刚才夸过你了,你以后会很值钱。”云宪的口吻没有贬义的意思,这句话绝对是对邵盈盈最高的赞誉。
邵盈盈瞪了云宪一眼,“你是唯一一个说我值钱的人,我已经拒绝你两次了,这次我想试试。”
云宪对邵盈盈伸出手:“荣幸之至。”
“我真的不漂亮吗?”
“我不喜欢昧着良心说话。”
邵盈盈彻底放弃:“当我没问。”
云宪签下邵盈盈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就连顾令,都是在邵盈盈杀青当天说漏嘴时,才知道的。
“你至于这么惊讶吗?”
邵盈盈杀青,收到了唐导他们发的红包,毕竟她也算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了,虽然戏份不多。
顾令送给邵盈盈一束花,“恭喜杀青,我不是惊讶,只是惊吓。”
邵盈盈抱着花,一扭头去跟工作人员道谢。
又过了几天,古珂也杀青了。
云宪给古珂放长假,允许他休息一个月。
古珂就带着云仲去旅游了,云仲的假期还有十来天。
剩下的都是云宪和顾令的戏份,以及延迟拍摄的两场床戏。
天气逐渐转凉,剧组加快了拍摄进度。
孟棠舟处理完公司那边的事务赶了回来。
这天早上,剧组要拍空桑回大殷前,与教皇分别的戏。
这是电影中的小高潮,教皇因为对空桑上瘾,既不想让他离开,又不得不让他暂时离开,大殷那边群龙无首,唯一能镇压大殷的,除了空桑,别无他人。
于是这是一场分别的戏,也是一场激烈冲突的床戏。
这场床戏并不香艳,事发地点还是教皇寝殿。
这次,那张床周围用薄如蝉翼的纱帐笼罩起来,给镜头添了朦胧的美感。
空桑跪在床尾,头低着,看不清神情,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镜头里的色调有些暗沉,周围的气氛很压抑,好像一滩死水,因空桑的那句话,泛起了一点涟漪。
“教皇,微臣要走了。”空桑微微抬了抬头。
倚靠着床头的男子静默无声。
空桑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声音带了一点讨好的意味:“教皇,微臣要走了。”
一只手伸出来,将空桑拉入怀中,捏着他的下巴说道:“取悦我,我让你带三分之一龙骑士军团走。”
空桑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原以为教皇是不会放他走的。
但很快的,空桑主动吻上对方的嘴唇,学着对方的样子,将舌头伸了进去。
第82章
镜头里, 是两具交叠的躯体,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空桑的衣服已经被教皇粗暴的撕扯下来扔到了地上,他跪在床上,双手被衣带捆绑起来,翘着臀, 白皙的背部大片裸露在空气中,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极为诱人。
教皇抬起空桑的下巴,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是这般把明月公主勾引到床上的呢,我的空桑大人。”
镜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特写镜头里的空桑死死睁大眼睛,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良久,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您都知道了。”
“你命人把孩子藏起来, 是不是怕我杀了他?”教皇捏住空桑的下巴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空桑沉默不语,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 卓梵尼果然还留了一手, 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只有性,没有其他。
“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空桑想挣脱教皇的手,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对方, 对方直接从后面将他贯穿,大开大合的做了起来。
镜头拉远,是更压抑的氛围。
“杀了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我要你一辈子只能做我的禁脔,日日夜夜被我操弄……”
“空桑,你别以为可以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从第一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玩物。”
“我不会爱上你的,永远都不会,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吧。”
空桑的身体早就被对方调教得很敏感了,他的哀怨他的不甘和悔恨尽数被呻吟和喘息吞没。
“嗯……啊……轻一点……嗯……”
透薄的纱帐被空桑拽住并扯下,它缠绕住两人难分难舍的身体,密密麻麻,就像一张网把两人兜住,令他们出不去也分不开,不死不休。
唐导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沉默了,孟棠舟和云宪表现出来的冲突力度太具有感染力了,他们根本不像在拍戏,这些对话就像早已埋在他们心中,此时说出来不过是压抑得太久了,久到他们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以至于戏都按照剧本上的拍完了,唐导都没有喊停。
镜头里,空桑的喘息变成了啜泣,渐渐地啜泣变成抽泣,继而是嚎啕大哭,一股浓重的悲戚感在片场蓦地弥漫开来。
唐导脸上显露出惊艳感,他很想大叫,叫好,可他不敢,也不舍打破云宪的表演。
空桑的妆容都哭花了,他原本是低着头的,但哭着哭着他抬起了头,宛如已死之人,眼中盛满了深深的绝望和浓浓的恨。
“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空桑很轻很轻地说。
那一瞬,原本的悲戚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桑似乎掉进了暗无边际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孟棠舟发现云宪不对劲后,马上停止了动作。
“宪宪,宪宪?”孟棠舟的叫喊声终于令周围的工作人员回过神来。
唐导上前询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把衣服递给孟棠舟,孟棠舟迅速把因为入戏太深而哀恸过度的云宪包裹起来,他自己简单披上戏服抱起云宪就跑向了休息室。
导演助理已经去喊医生了。
大家都跟进了休息室。
孟棠舟把云宪放在折叠床上,心急如焚。
唐导担忧的问:“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会晕过去?”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入戏太深了吧。”孟棠舟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刚才何尝不是被云宪带入戏中,那些台词令他想起最初跟云宪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关系状态有点像空桑和卓梵尼这样,虽然没有大吵过,但那时云宪很没有安全感,总以负债的心态面对他。
刚才听到云宪哭的时候,孟棠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哭声根本不像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哭。
孟棠舟帮云宪擦了擦泪痕。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说云宪敬业好,还是关心几句好。
当医生感到时,云宪从昏迷中醒来。
看到自己在休息室,周围围着一圈人,他想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孟棠舟把云宪按住:“别乱动,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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