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烁用筷子嫌弃的扒拉着盘中的猪食菜,迟迟下不去口。
“烁烁,要不爸请你出去吃。”不只他儿子嫌弃,他也从来没吃过这种饭菜。
楚烁斜瞄了楚振天一眼,“你除去租房子,还能有多少钱。家里哪不用钱。”
“是啊。”这么一想,楚振天拿起筷子吃饭,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凌煜肖把他的家产全收走了,连美娇的金银首饰都收走了,现在他还真是身无分文。
楚烁看他皱着眉,就知道味道不怎么地,扫着屋内的人吃的直吧嗒嘴,忍不住扶额。
这也能吃的香?
不是楚烁太矫情,是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种生活,哪怕是在小镇,他们的饭菜都是有滋有味的,一下让他适应,还真是难。
☆、他真的要杀他吗
楚烁最后也没吃下几个饭粒,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和楚振天走出食堂。
而刚迈出食堂门,楚烁立刻想到一句话。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天公不作美,阴沉的空中,飘洒雪花,地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这怎么还下雪了?”楚振天望着空中,忧愁的说。
楚烁沉默不语。
过了午休,主管站在货场喊道:“这些货今天必须抬到车上,今晚要发车。赶紧的。”
众人无奈的冒着飞扬的中雪去扛货。
楚振天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递向楚烁,“烁烁,把这衣服穿上,你看你穿那点,一会肯定冷。”
楚烁看他只剩下个毛衫,接过羽绒服又给他披上,“你赶紧穿上,冷的是你。”
“我没事。”楚振天还想脱下衣服,却被楚烁用力按住了,咬着牙说:“乖乖的啊。”
他轻笑。
楚振天叹口气,“都怪……”
“你别没完没了的,一句话磨叽没完。”楚烁不耐烦的喝断楚振天的话,转身离开。
都怪他,这句话他听的耳朵都累了。
薰衣草庄园。
五座相连的欧式豪华城堡,金碧辉煌,从正门进入,有条宽阔笔直的道路通往城堡。
道路两边种着茂盛的树木和广阔的草坪,树与树之间竖立着精美的路灯。
主道路两边,有两条分路,一边通往华丽的车库,一边通往保镖和女仆的富丽洋楼。
这五座城堡,中间的主城堡是凌煜肖的住所,左边是古宇,许炣,容珹,右边是肖慧珊母女。
剩余两座空闲。
一间医疗器械齐全的高档密室,凌煜肖赤着美感的上身,只穿条黑色的牛仔裤坐在床边。
容珹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拿着医疗设备替他检查身体。
“怎么样?什么时候会发病?”凌煜肖神情冷酷,拿起白衬衫不紧不慢的穿上。
容珹收起设备,看着手中的检查结果,“不好说,你体内的病毒现在都很稳定。”
凌煜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站起身,“什么意思?难道最近我不会发病?”
每次不到半年会发病一次,有时三个月就会发病。除了那次接触楚烁的家人,他的发病期还没有来,他怕哪天夜晚突然发病,吓到楚烁。
况且他也没法解释他的病,是病毒。
容珹深然的看向凌煜肖的桃花眼,“你的病毒和情绪有关,可能你现在生活的稳定,所以没有要发病迹象。”
“知道了。”凌煜肖转身往外走。
“肖,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容珹温润的嗓音,悦耳动听。
凌煜肖脚步一顿,声音甚是森冷,“以后别再叫我肖。”
推门离开。
容珹坐在床边,蹙起眉头,玉面忧悒。不让我那么叫你,又是为了楚烁?
凌煜肖走出别墅,看外面飘起了中雪,看了眼手表。
不知道混小子还在那坚持没?
他拿出手机,拨打跟踪楚烁的人,“他现在在哪?”
…………
漫天飞雪,偶尔夹杂着一阵刺骨的冷风袭卷。楚烁全身寒冷不已,空腹着肚子,他身上愈加寒栗。
手上带着薄手套,肩上扛着沉重的大包货物,由于脚被冻的发出针刺的痛,楚烁每走一步都很费力。
大门外的道边,停着一辆YG旗下限量版的金色跑车,线条动感,华丽大气,造型霸气。
车中,凌煜肖看着雪中穿的单薄,吃力扛大包的人,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阵阵心疼某个人。
混小子!一定要出来工作干什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楚烁。
“嘟嘟……”
电话接通,楚烁充满诱|惑力磁性的声音传入了过来,“亲爱的,你终于想起我了。”
透过玻璃,凌煜肖看见楚烁冻的发红的脸上,此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宝贝,我一直在想你。你干什么呢?新工作怎么样?”
楚烁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却毫无异样,“工作挺好,我楚烁魅力十足很受欢迎哦,肖可要有危机感了。”
“那的公司冷吗?”凌煜肖蹙眉。混小子!
“不冷,吹着空调,潇洒的不得了。”楚烁揉揉发痛的红耳朵,“肖,就这样吧,回家说。”
挂断电话,楚烁哈口气取取暖,抬起沉重的大包扛在肩上,继续往车那边走。
可能刚才停下接电话,楚烁又迈开步的腿有点不灵活。
骤然,他双腿抽筋,腿里的抽痛让他脚下发软,猛地单腿重重的跪在地上,重心不稳大包被扔了出去。
“shit!”咒骂一声,楚烁蹙眉抱住抽筋的腿,揉着。
见到此状,车内的凌煜肖第一反应是冲出去,可手放在扶手上,却收了回来。
他不能去找楚烁,他要折磨楚振天的精神,让楚振天活在愧疚中。
宝贝!再忍几天,我一定接你回家。
凌煜肖蹙眉看着楚烁坐在雪地上不停的揉腿,爆躁的重敲了两下方向盘,不忍心再看。
轰一声,车飞驰而去。
“楚振天,你看你儿子没事吧?”一个员工扫到楚烁,提醒旁边抬包的楚振天。
楚振天把大包扔到车上,回身看到楚烁在地上坐着,火急火燎的跑过去。
“烁烁,烁烁,怎么了?”
“没事,腿抽筋了。”楚烁拧着眉头,揉着不敢移动的腿。
楚振天蹲在地上,替他按摩着腿,看他冻的发红的脸,心里满是愧疚,他儿子哪里受过这罪?
过完元旦,他才21岁,若是别人家的孩子恐怕还在潇洒,可他儿子却是个倒不了的男人。
“烁烁,你是不是特怪我?”
“没有。别乱想了。”楚烁感觉腿能稍微活动了,用手撑地,“爸,扶我起来。”
楚振天扶过他,“走,回屋喝点热水。”
烁烁,你还不如怪我,这样我心里好受点。
来到温暖的休息室,楚烁坐在暖气旁边,身上的寒冷有所缓解。楚振天拿过一杯热水,“喝点水。”
楚烁摘掉手套,冰冷的手捧着热水,暖和不少。
“烁烁,你听爸的,别干了。爸看不了你受罪。”楚振天劝说。
楚烁喝口水,“不干。那我做什么,难道让我拿着扫把给人扫大街,拿抹布给人擦厕所,那还不如这样。”
“你在家待一段时间,过完年,凌煜肖说不定能不对付我了,到时你再出来找个好工作。以你的才华,干什么都能胜任。”楚振天说道。
“如果凌煜肖一直对付你,难道我要待一辈子吗?爸,我是个男人,我不想让肖看不起,你明白吗?”楚烁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楚振天,郑重其事。
“你在这工作和他说了吗?”楚振天道。
脸皮厚是脸皮厚,自尊心是自尊心,两者意义不同,楚烁脸皮再厚,也不能说他没自尊心。
而且他自尊心还很强,心气不是一般的高。
楚烁摇摇头,低头喝水。
“你在这待一会在出去。”楚振天转身离开。
手机铃声缭绕在休息室,楚烁掏出手机,一看是温凯。
接通,温凯爆怒的吼声立刻响起,“楚烁,你还当我是朋友不?”
“怎么了?”楚烁蹙眉,不耐烦的问。
“你家发生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刚才看新闻,根本就不知道永光出事了。”温凯焦急的询问,“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楚烁果断拒绝。
“楚烁,我还是你朋友不?如果是,告诉我,如果不是,…………也告诉我。”温凯本想说如果不是,以后我都不缠着你,可一想到不能见到楚烁,又泄气的蹦出没出息的四个字。
楚烁懂他中间停顿片刻的意思,忍不住勾起唇角,“晚上六点,来飞鸿货运接我。”
说完,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
温凯听到飞鸿货运一愣,楚烁怎么去那种地方?
这里的货都是分堆的,谁先清理上车,谁便可以提早下班。
天色越黑,气温愈加寒冷,在风雪天,扛货员更加辛苦,老扛货员工们清理好自己的摊位,本就可以回家。
可看到楚烁这么年轻干这体力活,便帮他和楚振天一起抬。
天色已黑,五点刚到,温凯等不及,开着轿车来到了飞鸿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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