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琳琅当初的未婚先孕被人嘲了很久。
无论让谁看,小孩跟着母亲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隐情让苏瑶抛下女儿呢?
梁适正思考着,门忽然被推开,许清竹站在门口说:“梁老师,下来抱下孩子。”
梁适这才回神,看到许清竹那一瞬间,身影竟莫名和今天看见的苏沐身影重叠,从骨架上都那么像。
只是苏瑶年纪大了,没许清竹身形挺拔。
许清竹淡淡地瞟她一眼,抿了下唇,连唇线的位置都和苏沐一样。
梁适错愕。
许清竹却问:“梁老师,你在隔着我看谁?”
梁适:“……”
她彻底回过神来,立刻摇头道:“我在想事情。”
现在还不适合让许清竹知道这些。
许清竹应当还很坚定地相信,她就是盛琳琅和许光耀的女儿。
这个系统……真的很可恶啊。
看似给了一百七十万,但要拿到手可太艰难。
这不就是让她做恶人么?
她现在要是告诉许清竹,外界传的都是真的,你爸妈不是你爸妈,可能会被许清竹当成是神经病。
……
算了。
梁适宽慰自己,就当没挣过那几百万。
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
有什么是比活着更珍贵的呢?
如是想着,她扬起个微笑,温声问:“铃铛睡熟了?”
“嗯。”许清竹说:“我抱不动她。”
“你体力不行啊。”梁适起身往外走,顺口一说,“以后你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许清竹:“……”
她眸光顿时暗了暗,片刻后抿唇道:“梁老师体力好就行。”
梁适:“……?”
梁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找补道:“许清竹,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许清竹微笑,“梁老师除了嘴上不行,哪里都很行。”
梁适:“?”
“我也不记得,我是从哪里听到了很多句我不行。”许清竹捏了捏耳垂,“可能是我幻听了吧。梁老师,你说呢?”
梁适:“……”
“没……”梁适感觉自己嘴笨得不会说话了,她看向许清竹,“那……”
“不用解释。”许清竹继续微笑,顺带拍了拍她的肩膀,“梁老师很行,非常行。”
梁适:“?”
“梁老师不愿意在小事上花费力气。”许清竹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我懂。”
梁适:“……”
她被说得气急败坏,忍不住前倾身体,仗着比Omega高的天然优势,极具压迫感地将许清竹压在门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别气我。”
第66章
温柔如梁适, 饶是气极,也只会咬牙切齿地说一句——你别气我。
这话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甚至落在许清竹耳朵里,带了点儿嗔怪。
她仰起头, 脖颈线条精致又流畅,肌肤奶白, 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幽香,香味和香味在空气中缠绕。
梁适逆着光站着,长发散在身侧, 有几缕不听话地越过耳朵遮住侧脸。
许清竹的后背靠在门上,隔着单薄的衣物还能感受到凉意。
而Alpha的身体在散发着热源。
前后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许清竹忽地轻笑, 仰起头看向梁适, “气了,然后呢?”
尾音上扬, 似是拿准了梁适不会把她怎么样。
梁适的身体持续前倾, 两人的身体几乎要靠在一起, 梁适凑近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许老师,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咬哪儿?”许清竹问。
梁适:“……”
忽地, 许清竹的脑袋埋在梁适脖颈间, 鼻尖儿耸动, 那漂亮的唇线在梁适肌肤上摩挲而过。
降低了她肌肤上的热意, 却诱发了心火。
从心底升起来的燥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就像是往荒芜的草原上扔了个火星子,但匆匆一燃, 轻易燎原。
梁适舔了舔唇,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屏住了呼吸。
“嗯。”许清竹适时退后, 她摸了摸鼻子,“铃铛说得对,梁老师身上确实香香的。”
梁适:“……”
说完之后,许清竹轻轻推了她一把,“梁兔子,你要是不咬人就下去抱孩子,免得力气没处使。”
梁适:“?”
梁适磨了磨牙,没忍住。
侧过脸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一触即发。
甚至湿热的唇只刚刚碰到她侧颈的肌肤,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是真的咬——人。
许清竹的表情一僵,还有要说的话也全都忘记。
大脑有几秒空白,却下意识舔了舔唇。
之前的那个吸血鬼想法再次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来,她咽了下口水。
——咕嘟。
在这寂寥夜里,显得格外真切。
梁适咬牙切齿地说:“许老师,我真的咬人。”
许清竹:“……”
Omega对于Alpha的碰触本就敏感,梁适刚才俯过身来的时候,许清竹的身体宛若过电一样,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好似她在近一步,自己就会化作一滩温软的水。
梁适的长发还垂落在许清竹心口前,似是温柔的海浪轻轻拂过。
许清竹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
手下意识抓住门。
梁适却立刻站直,“我去抱孩子了。”
说完就像是后边有狼追她一样,落荒而逃。
许清竹盯着那仓皇的背影看,发现她的耳朵尖儿红得滴血。
——嘶,想咬。
许清竹闭了闭眼,脑袋往后一仰,磕在门上。
真是,在想什么啊。
许清竹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耳垂,热到离谱。
这种陌生的情感让她稍有些不知所措。
有时凭借本能去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事后回想起来……
好像并不合适。
但心头会觉得紧张,还泛着甜味。
许清竹轻轻叹了口气,这太复杂了。
不是她一个理工女能理解的情感。
但她似乎……并不讨厌。
如果有时间,她可能会有深入探究的想法。
但现在,她选择顺其自然。
//
梁适下楼时仓皇失措,走路都同手同脚。
客厅开阔,也没了许清竹身上的幽香味在鼻息间缠绕,她终于扶着楼梯重重呼了几口气。
梁适闭了闭眼,这才算好一些。
她单手捂着心口,那里扑通扑通地,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根本不由她。
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许清竹的气息,尤其是牙齿上的触感,哪怕只有一下,也格外明显。
回忆起来也还是会吞咽口水的程度。
就是……很想再往下咬。
收敛牙齿。
用舌尖儿去触碰。
或是用唇去碰那一片肌肤,应当会有更舒服的触感。
……
停。
梁适拍了下额头,停止自己那些旖旎的想法。
在想什么啊?
她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此刻有些瘫软,扶着楼梯才稍好一些,没至于摔下去。
等到心跳平复,她仰起头看了眼二楼。
是瞟一眼都会觉得心跳加速的程度。
主要是刚才……
梁适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莫名幼稚。
可那时,竟然还做了。
算了,不能想。
想多了是会恨不得以头抢地的程度。
许清竹怕铃铛摔到地上,还在她身侧放了个抱枕拦着。
而铃铛的小手搭在抱枕上,梦里还不知道在吃什么东西,嘴巴不停咂巴,好似是个美梦,整张脸都是往上扬的,顺势还要翻身,直接翻在了抱枕上,梁适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她托住。
一只脚都已经掉在了地上。
梁适赶紧把她抱起来,铃铛脑袋搭在她肩膀处,身子软趴趴的。
抱着一小姑娘就是软乎。
她把铃铛抱上楼,许清竹已经给铺好了床,依旧是铃铛睡中间。
没过多久,梁适接到了梁新禾的视频电话。
两人聊了几句,主要是问铃铛乖不乖,结果一看,铃铛都睡着了,根本没想爸爸妈妈,梁新禾忍不住说了句,“小没良心。”
梁适无奈地笑。
梁新禾又叮嘱她们早点睡,末了才问一句:“明天送铃铛回来以后,和妹妻一起在家吃饭吧。”
梁适的笑容一僵,有些为难地道:“我们要是在,吃不太好吧。”
“有什么吃不好的?”梁新禾皱眉,吊儿郎当地道:“你还姓不姓梁?”
梁适:“你这话说得,我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姓啊。”
“那不就得了。”梁新禾说:“让清竹也一起来,本来就是自己家,吃顿饭还怎么了?”
梁适也没好再推诿,只好应下,“好。”
她这边和梁新禾打完电话,许清竹那边又接到了许母打来的电话,不知低声交谈了些什么。
许清竹怕惊扰到铃铛睡觉,便出门去打。
隔了很久才回来。
而梁适坐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思考是回楼下睡还是在这里。
还没等她思考出结果,许清竹回到房间,她将发圈拿下来,头发松散开,又脱掉了外边的针织衫,穿着一件吊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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