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猪蹄怎么会这么香?
宁高亮情不自禁地拿起一个猪蹄啃了一口,软糯香辣的口感在一瞬间就将他征服——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又辣又麻,跟以往他吃过的那些油腻猪蹄完全不同!他一口气吃了一整个,随即有些疑惑,一个猪蹄而已,怎么会这么好吃?
他瞥了一眼袋子,发现上面是御膳阁三个大字。宁高亮有些发愣,这不是昨天他去的那家餐厅吗?只不过胡萌萌在菜还没上就走了,他也没兴趣继续吃下去。他在去之前听过朋友说这家店的菜品特别好吃,他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原来是真的好吃!
早知道昨天就算被胡萌萌甩了也要搓上一顿再走啊!
他一边吃着猪蹄,一边给王歌云父母打了个电话。王歌云这边他没脸狡辩,但是面对那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人,只要他稍微哄一哄就能让那两个农村人跟着他一起劝王歌云,说不定到时候王歌云还要挨骂!
等电话接通后,他张口就喊:“爸、妈,你们睡了吗?”
他以为对面接到他电话一定会很惊喜,谁知道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在宁高亮有些迷惑又喊了一声爸妈的时候,那边传来骂人极脏的怒吼声——
“去你妈的!你这傻逼还敢打电话过来?!”
“还在外面乱搞?!傻逼玩意!”
“赶快和囡囡离婚!囡囡摊上你真是瞎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在宁高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电话那边骂完之后就挂了电话。宁高亮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下意识又拨了回去,然而那边已经把他拉黑了。
宁高亮表情发愣,在茫然之中,他又啃了一口猪蹄。
草,王歌云疯了,王歌云爸妈也疯了!
他甚至没敢打电话给王红库,只是打给王歌云爸妈都被骂得这么惨,而王红库作为王歌云家中最疯的存在,宁高亮都已经想到对方吊着那双三角眼骂他不能下蛋了——
王红库在送王歌云回家后,和王犁坐在烧烤摊前唉声叹气,他把王歌云这事说了一遍,最后骂道:“男人都踏马的不是好东西。”
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挨骂的王犁有些不乐意,但是他又不能得罪王红库,只好瞪了他一眼:“你不也是男人?”
“不一样,作为我姐的娘家人,我现在没有性别之分。”
“……”
王犁抽了抽嘴角,在俩人喝酒扯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以前的老熟人。
这老熟人开着豪车停在烧烤摊前,从驾驶位下来后走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将一个中年女人迎出来后,他声音担忧:“你现在心情不好,再加上我们准备备孕,还是少吃点烧烤。”
女人神情憔悴,对他这话点了点头:“我不吃,我只是买一点带回家,梦璇以前爱吃这家烧烤,我总说这些不健康,让她少吃点……”她声音中带上哽咽,“如果她的病能好,我一定不会再制止她吃这些,只要她能好,以后想吃什么都行。”
说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望向男人,神色难过:“还有备孕这事……再等等吧,梦璇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心情。”
男人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晦暗,但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端倪,他脸上也露出几分心疼和关切:“哎,希望梦璇能早点好吧。”
他牵着女人一回头,突然对上两双幽幽的视线。
男人吓了一跳,心脏快速地跳动了一下后才恢复平稳,他定睛一瞅,发现竟然是自己老家的同乡。
他扯了扯嘴角,对俩人招呼道:“这么巧?你们也来吃烧烤?”
虽然王红库最讨厌村子里比他帅的小白脸,几乎讨厌全村的人,但是要论到最讨厌的人,还是属眼前这个男人莫属。
王东宏!
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还没到三十,但是这小子从小就油嘴滑舌,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城市,然后找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有钱——完完全全就是个凤凰男!
当然了,王红库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嫉妒王东宏有一张能做凤凰男的脸,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这种靠女人养的男人。
不过听说这老小子这两年在帝都稳定下来了,找了个比历任女友都有钱的富婆,还和这富婆结了婚。
据说这富婆比他大了十岁,啧。
王红库斜着眼睛看他,哼哼了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还是王犁圆滑,他站起身和王东宏聊了两句:“带着媳妇来吃烧烤?”
王东宏点了点头,给俩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贺连枝。连枝,这是我老家的同乡王红库和王犁。”
贺连枝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是保养得当,穿着真丝的素雅旗袍,整个人的气质很温婉。她将情绪收敛好,对王红库和王犁点头示意,随即走到烧烤摊前点着烧烤,不打扰他们的闲聊。
王红库表情更嫉妒了,他对王东宏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了一句:“真会找老婆呀。”
王东宏生平最厌恶别人拿这点说事,他抽了抽嘴角:“你姐也不错。”
王红库草了一声:“你找事是不?我姐跟你能一样?你也配跟我姐在一起相提并论?我姐那是有钱人争先恐后的追求,你呢?跪舔有钱富婆。”
他对王东宏敌意极大,当然不止是脸的事,而是王东宏在很久之前,在村子里一起念初中的时候,他还猥琐过女同学!当时还是路过的王红库见义勇为,一嗓子把老师嚎来了。只不过因为王东宏会装乖装可怜加上成绩还不错,这事也就没闹大。
两人的矛盾从那时候就算结下了,互相在背后嘲讽。
王红库讥讽他靠脸上位,王东宏也暗讽他姐不遑多让。
王东宏的忍耐力很好,再加上他这时候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被王红库这么挖苦也没吵起来,只是冷笑了一声,用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王红库一眼。
这视线仿佛是阴狠的毒蛇,别说被他盯着的王红库了,就连在一旁的王犁都皱了皱眉。
买完烧烤的贺连枝走了过来,王东宏一看到她,脸上的那种表情陡得一散,又变得温润起来:“买完了?那我们回家吧。”
王东宏带着贺连枝头都不回的离开,还是贺连枝对王红库和王犁点了点头才离去。
等到两人开车离开后,王红库和王犁面面相觑,王红库首先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他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
王犁苦思冥想:“眼神好像特别吓人。”
王红库点头,又摇头,突然拿出来手机划拉了好一会儿,最终翻出来一则新闻:“你看他的眼神像不像这些在逃的杀人犯?!”
王犁看了一眼,嚯了一声:“可不是嘛,确实有点像,那股阴狠劲一毛一样!”
王红库用胳膊肘戳了王犁一下:“那傻逼刚刚说他的媳妇叫啥来着?”
“贺连枝。”
“哦哦。”王红库把这名字发给王歌云,“我问问我姐,她说不定知道这些有钱人圈子里的情况,我感觉那傻逼不太对劲。”
王歌云还真知道,十几分钟后打了个电话过来:“怎么想起来问贺家的事?”
王红库来了精神:“你知道贺家的情况啊?说来听听?”
“贺连枝是贺家的独生女,早年和圈子里的另一家继承人联姻,只是结婚没几年,她爱人就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一个没多大的孩子,而为了照顾这个孩子,她也一直单身了好多年。不过前几年她再婚了,再婚的人没什么名气,圈子里都不认识,属于草根类型吧。”
“贺家人对于贺连枝的第二段婚姻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放出话,只要她过得好,对方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张扬,刑藤对着鱼西说道,“这是申阳夏对我说的,具体的还需要你抽空过来看看。”
电话里传来一声狗叫,紧接着是申阳夏的声音,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贺连枝新婚的房子和我们一个小区,就住在我楼上。前几天我带金飞翼出去遛弯的时候偶遇贺连枝的爱人王东宏,金飞翼说王东宏身上有一段牵扯到人命的孽缘。而贺连枝的女儿最近正在医院里化疗,我猜王东宏身上的孽缘应该和她女儿有关……不过我对玄学一窍不通,不可能带着金飞翼去找贺连枝,只能让刑藤联系你。”
这种东西说破了其实一目了然,作为再婚又没有钱财势力的男方,想要解决掉女方的独生女然后再生一个有他血脉的孩子,然后顺便将女方的家产拿到手中——这在上流社会中并不少见,只不过风险极大,一般人都不会铤而走险,毕竟这种极端念头,只要事不成就得进监狱。
而这些也只是刑藤几人的猜测,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有等鱼西过来才能确定。
鱼西若有所思:“那就明天制造个巧遇吧。”
申阳夏:“贺连枝有晨跑的习惯,大概早上七点左右吧,我明早七点遛狗,在小区门口等您。”
鱼西刚挂下电话,王红库也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上面是一张照片和文字。
王红库:鱼先生,您看这个人的面相,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是我老乡,我刚刚遇到他,感觉他眼神有点不太对劲,然后问了下我姐,发现他巴上的富婆家里也出了点问题,那富婆的女儿因病住院了!会不会跟这狗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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