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贺洲发现了他的敏感点,而且他也是刚刚才发现他耳垂这么敏感,毕竟以前没人捏过他耳朵。
一直被雎飞死死拉着不能说也不能动的关跃见两人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旁若无人地调情,顿时有些憋不住了,就隔着布兜戳了戳管家肚子。
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场面的管家只好轻「咳」一声,“贺警官今天不去上班吗?”
他怎么看贺洲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呢?若是按照以往,他都早就做好交接班的准备了。
贺洲看了看关雎越来越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他也跟着渐渐红起来的耳垂,正若有所悟,听到管家的问话,就收回目光看向管家非常谦逊得体地回答,“今天年三十,局里放假。我是想着护工也需要回家过年,所以就替了护工给小雎搭把手。”
“今天过年啊?!”关雎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才知道?”贺洲侧首看他,“我还以为你年三十还要赶我去上班呢!”
那语气委屈又可怜巴巴的,好像是被婆娘给奴役虐待的老实丈夫一样。
关雎嘴角微抽,“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忘记了日子。”
“嗯,”贺洲动作自然地理了理关雎有些乱的头发,“你这一昏睡就昏睡了十天半月的,不记得日子也正常。寒假都过去一半了,遗不遗憾?”
关雎嘟囔,“这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昏睡期间,也是去忙正事了好吗?
两人没说两句就又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氛围,看不下去的关跃就又悄悄地戳了戳管家的肚子。
管家心里叫苦连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眼下这么个情况,“那、那……”
倒是贺洲体贴周到地解了他的围,“管家今天应该也忙吧?要不您先回去忙活,这里有我就行了。”
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拿主意,不能跟大小先生交流,就只能把目光求助般地投向了关雎。
关雎想着贺洲在这里,那他大爹小爸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一整天,那该多难受,所以就点点头,“管家您也回去准备年夜饭吧,咱们家虽然没几口人,但也要热热闹闹过大年才对。”
管家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尤其是大小先生又回来了,这个团圆必须要好好地过。不然就像去年过年那样,少爷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两位父亲的牌位,眼神空洞得那哭都哭不出来的沉重和悲伤压抑得他当时都喘不过气来。
所以管家不顾拼命戳他肚子抗议的关跃,点头说好,“那我一会做好了,都拎来这里跟少爷一起过大年。”
“医院里应该不允许吧?”关雎想着把年夜饭拎来医院吃也不吉利,就道,“算了,别瞎折腾了,就算拎过来了我也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馋我嘛!你们就在家里吃吧,到时我开着视频跟你们一块用年夜饭,虽然我不能吃什么,但圆不能不团。”
“那行吧。”基于拼命戳他肚子抗议的关跃,管家还是走了进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在这里陪陪少爷,晚些再回去做年夜饭。再说,你睡了这么久才醒来,孩子也想爸爸了。”
说着就把孩子放下来,跟孩子指指病床那边,“爸爸在那,去跟爸爸玩会,爷爷去给你冲奶粉。”
壮得跟小牛犊一般的孩子一落地就站得很稳,顺着管家所指的方向望去,胖成一个球的他立马冲着病床的方向笑得跟弥勒佛一般,“叭叭!”
因为贺洲就站在关雎的床头,一时间,还真的有点分不清是在喊谁。
关雎却莫名地眉心一跳,总感觉他在喊贺洲。
果然,待管家借口给关雎处理换洗下来的衣服、以及给孩子冲奶粉什么的走开了,实则是去跟两位先生交流去。
留下那十个月大的孩子蹒跚着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在走到病床前却一把抱住了贺洲的腿,仰头冲他笑得特别甜,“叭叭!”
关雎:“……”
贺洲:“哎!”
第126章 带球跑的小娇妻
关雎着实被贺洲那一句「哎」给雷得不轻, 无语道,“是你的孩子吗?应得那么欢!”
难道贺洲猜到这孩子是他「生」出来的?!
不可能吧?!
关雎暗自有些惊。
贺洲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掂了掂,这孩子可真够沉的,侧首朝关雎意有所指地说, “以后可以是。”
关雎:“……”
还是觉得不可能, 贺洲不可能想象得到自己能「生」出孩子, 所以应该想都不可能会往那方面想,自己应该是杞人忧天了。
贺洲见关雎对他的暗示默不作声没有任何表示,好像在无声抗拒一般, 遂也没有多作探究, 反正孩子的事不急。
不过想起他妈多次提醒孩子长得像他的话,贺洲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关雎, 来回瞅了好几次,疑惑,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关雎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像你行了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贺洲是在想说什么,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贺洲,贺洲能憋到今天才问也算是他沉得住气了。
“像我吗?”贺洲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 看了看孩子, 然后抱去窗边照了照玻璃,嫌照得不够清楚,还抱着孩子跑去卫生间照镜子,发现他妈说得还真的不错, 这孩子的眉眼真的跟他几乎一模一样。
要不是这孩子长得太过圆润、脸上太过肥嘟嘟而导致长相不甚清晰, 估计连脸都长得跟他差不多。
贺洲有些惊了, 之前他妈说起这个的时候, 他还没怎么在意。
一是觉得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去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二是他当时又要查何遇那么多案子又要追查撞关雎的真凶,晚上还要来帮忙照顾关雎,以及要操心关雎伤情和治疗的事,忙得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三是他每次来跟管家交接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来去匆匆一照面而已,孩子那个时候基本上在睡觉,没有接触过。
四是他笃定那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哪能生出孩子来?
所以他妈说孩子像他的事儿,他就没多往心里去,觉得顶多是巧合、是缘分而已。
可现在,看着眼前镜子里的孩子跟自己几乎就是个大小版,这种相似的程度,要说没关系,还真的有点难以说服人。
但自己根本没碰过任何女人,自己没播过种子哪来自己的种?!
这不荒唐吗?!
不过……贺洲突然神色微妙地想起什么,要说碰、他可能只碰过关雎,难道说……这孩子是关雎生的?!
贺洲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惊得眼睛微睁:不、不可能吧?!男人怎么生得出孩子?
可想起关雎曾跟孩子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是亲父子才领到了沈家的股份,而关雎身边又从来没有交往过密、甚至是频繁的女性却凭空出现个孩子……
所以「孩子可能是关雎生的」这种想法,就跟疯长的野草一样在脑子里迅速长成了撑天大树,贺洲止都止不住。
一想到这里,贺洲就不由自主地隐隐紧张和莫名激动起来,心跳也「怦怦怦」地开始加速:不可能吧?!男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这些日子他帮关雎擦洗,他可是无比确定关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但是、但是,男人生子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很多双性人就是有两套生殖系统的人,而这世上的双性人还不少,难道关雎他也是……
“叭叭!”怀里孩子胖乎乎的小手轻拍他的脸唤醒了震惊中的贺洲。
贺洲看了看跟自己相似眉眼的孩子,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跟关雎的孩子,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柔软和隐秘的欢喜。
定了定心神,稳了稳情绪,贺洲才抱着孩子走出卫生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不知何时打开电视机在看综艺节目的关雎好奇道,“别说,这孩子还真的挺像我的。难怪之前老觉得这孩子看着眼熟,但我很少照镜子,一时没想起来他竟然像我自己!”
关雎闻言侧首瞟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看着很是天真懵懂,好像就一寻常的无知稚子,心里无言地「啧」一了声,“大概是他随便长的吧,随便长长的都那样。”
贺洲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关雎这是在说他丑,顿时惊讶失笑了一下,他倒是听过不少人说他俊、说他有型,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丑,还真的是……
他也许跟那些电影男星没法比,但也绝对算不上丑好吗?顶多有点凶。但跟漂亮的关雎争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可赢性,大概没他好看的他都觉得丑。
所以贺洲也不跟他争辩,“那别人随便长长怎么没长成我这样?以前为了查案,我不止一次看过全国人口普查的资料照片,至少在国内我没发现第二个跟我长得这么像的人。”
关雎侧首睨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长篇大论的就是计较孩子跟他长得像做什么?贺洲何时这么无聊过了?所以他这么纠结这个的目的呢?是什么?
贺洲抱着孩子在他病床前坐下,严肃了神情认真了语气问,“我想问你,这孩子跟我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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