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沈家众人一时语塞,也确实是因为这个他们沈家才惊慌失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沈家的股票才开始不停地暴跌!
因为大家都不是傻子,警方能做出这种举动,那肯定是证据已经很充足且都可以定罪的前提之下。
还是沈老爷子沉得住气,面上眼底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心虚,眼睛暗沉沉地刀着关雎,“那你有证据就去报警举报控告我们,去让警方来逮捕我们!没有就别在这里红口白牙地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随意污蔑人!”
说着,完全是一副跟关雎撕破脸的样子,那眼底对他的厌恶和愤怒毫不掩饰,“沈家可不是你可以放肆撒泼的地方!滚出去!沈家没有你这种污蔑自家人杀人放火的不肖子孙!”
“我呸!”关雎当即很是不屑地「呸」他们一脸,“谁稀罕做你们沈家的子孙?!当初是你们哭着喊着求着我来的!我不搭理你们,是谁铺天盖地地用亲情道德舆论轮番上阵绑架我的?!现在看我没钱了,就想把我扫地出门是吧?!”
沈家几位当家长辈一副默认的语气,“难道你还想赖在这里不走吗?”
他们现在心里急得不行,只想把关雎这个大吵大闹的人赶出去,然后关起门来赶紧商量对策:要是真有其事,要是警方那边真有证据甚至已经来的路上,他们沈家要怎么应对?
可关雎就不走,就跟他们对着干,“怎么?你们这是承认了?终于承认了你们当初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地闹着我回来就是为了钱、为了飞跃集团了?当初既然能为了飞跃集团全家对我又跪又舔的,那为了谋夺飞跃集团,杀人害命对你们沈家来说,那还不是稀松平常?!可无耻下作的你们,却还用血脉亲情作幌子,真是虚伪得让人恶心!”
“那你就不虚伪?!”沈大爷一脸阴沉地怒不可揭,反唇相讥地骂道,“你还不是故意装成沈家的乖孙子,在沈家坑蒙拐骗数十亿?!”
听到这耿耿于怀的话,关雎当即就得意地笑了,“那是因为你们蠢啊!你们贪啊!想用点小鱼钓我飞跃集团那只大鱼是吧?你们可真想得美!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
事到如今,关雎也懒得再跟他们虚与委蛇,极其讽刺地轻笑了一声,直戳他们心窝里透露,“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就是因为你们那作秀的嘴脸太过虚假恶心,那眼里的贪婪看我如看一块肥肉的样子,恶心得我都想抠出你们的眼珠子!”
“所以我才故意把飞跃集团给捐了,就是不想便宜你们一分一毫!也是被你们沈家骚扰得不行,所以我才来沈家坑骗你们一把,让你们自食恶果、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这就是你们没事跑到我面前算计我,用虚伪亲情恶心我的代价!”
“你——”沈家众人惊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没想到关雎居然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他们的意图,还从头到尾把他们给耍弄了一番。
沈老爷子气得「呼哧呼哧」地重重喘气,用几欲杀人的眼神瞪着关雎重重拍着桌子,“滚出去!滚出去——”
“老东西别着急啊!”关雎不客气地连沈老爷子都不喊了,“刚刚说的,只是你们算计我的事,反正我反击回去了,我可以不再计较。你们骗我上死亡飞机一事,我也可以不计较。但是!”
关雎犀利的眼神猛地直射沈老爷子,“可你欠我大爹小爸的两条命怎么算?!”
沈老爷子被他那仿佛能看穿他又压迫性十足的眼神吓得心猛地一跳,在那一刻呼吸都似乎窒息了几秒,努力握拳稳住止不住的颤抖,脸色铁青,嘴唇有些哆嗦地道,“我说了,你要是执意相信直播里的鬼话、要是有证据,就直接去举报控告我谋财害命好了!只是,我们祖孙情分到此为止,我没有你这种胳膊往外拐、帮着外人污蔑亲祖父的不肖子孙!”
关雎讽刺地嗤笑了一声,“老东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着,身形一晃,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晃到了坐着的沈老爷子跟前,弯下腰凑近他,眼神幽深又暗沉沉的如重千钧,直视着沈老爷子的眼睛,用好像只有沈老爷子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小爸教导我做人要有宽厚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我劝你去自首,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牵扯其他。我跟你们沈家的所有恩怨也到此为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生死不复相见。可你若是执迷不悟,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当初我失去全家的痛苦!”
然后,就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非常不客气地嗤笑,“还有,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跟你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祖孙情,你从头到尾不过是想算计飞跃集团想算计我身上的价值,而我从始至终也没认过你这个老东西!想做我祖父,你这种利欲熏心的恶毒老东西还不配!”
说完往后一退,就一下子退到了大门口,在众多沈家人的惊愣中,转身仰头大笑离去,只留下了一句,“给你三天时间,不好好交代是如何谋害我父亲的,我就让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悔恨至极的痛苦里!”
伴随着关雎这嚣张至极的话消散,沈家众人是气得够呛、也惊得够呛,对早已走远的关雎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沉下心来问沈老爷子,“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老爷子的脸色是难看至极,没好气的、甚至是有些怒恨地瞪向问他话的大儿子,“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怀疑我什么?!”
沈大爷被他这眼神给吓一跳,扯起尬笑道,“那不是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真有什么情况,早点搞清楚也好早点知道怎么处理,减少损失不是吗?”
沈二爷也点头,他火急火燎地嘴角都气泡了,“咱们公司的股票都快跌停了!瞬间蒸发了上百亿啊爸!您可不能老糊涂了,为了一时的面子葬送咱们整个沈家啊!”
他们这兄弟几个、甚至是沈老爷子的那几个兄弟闻言,都很焦躁又急切地盯着沈老爷子,希望他能给出真话。
虽然之前关雎在的时候,他们个个一副受了天大冤枉一样愤怒不已,拒不承认关跃夫妇俩的车祸跟他们沈家有关。
但沈老爷子早些年的手段有多狠绝毒辣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他们心里,沈老爷子是能做出那种谋财害命的事的。
要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沈老爷子被他们那种眼神给看得恼羞成怒,气得不轻,“怎么?!那小畜生那样怀疑我也就罢了!你们也这样怀疑我?!你们还有良心吗?!”
沈大爷几人见此忙不迭安抚道歉,“爸爸爸……不是怀疑您什么,是咱们沈家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了!咱们必须搞清楚是什么怎么回事,才知道怎么去处理怎么去公关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怀疑沈老爷子干了什么缺德事。
“我说了我不知道!”沈老爷子气得怒不可揭地站起来,整个人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柱起拐杖就走,“公司出了状况就自己去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废物就别管理公司了!”
被沈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的众人一脸晦气地面面相觑,看着沈老爷子气得哆哆嗦嗦地回了书房,也只好忍气吞声地赶紧离开去处理公司状况。
玛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去处理?
不过看沈老爷子的这种情况,他们也只有死不承认,再官微澄清顺便发律师函警告那些「造谣者」等等一条龙了。
而沈老爷子进了书房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自闭了很久,才手还是微微哆嗦地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最隐晦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很老的手机,开机拨出了里面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
沈老爷子在这段自闭的时间里想得很清楚:那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实质性的参与,就算是当初商谈达成协议的时候,也是坐在绝对安全的隐蔽包厢里言词隐晦地谈成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合作。
就算姜家那边的人把他给供出来,但没有证据,只要他死不承认,司法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唯一有问题的是,那段时间他以某个项目的名义给姜家转去了一大笔资金,那是买凶的钱,这个怕是不太好解释。
毕竟那个项目是个空壳子,一查就能查清楚有猫腻。
不过,那笔钱怎么合理化转移的只有某个特定的人知道……想到这里,沈老爷子那阴毒的眼神狠了狠,只要把这个证据链断掉,那就牵扯不到他身上来。
还有关雎那个小畜生,他之前还是没有沉住气跟他翻脸了。实在是已经会带进棺材里的秘密突然被揭露太猝不及防,他一下子有些破防有些慌了。
也有可能是人真的老了,心态不强了,没有年轻时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了,面对那小畜生杀人犯的指责,他实在没忍住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他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小畜生讲道理的,这个时候跟那小畜生翻脸不是明智之举,只会让沈家的名声更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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