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接触到关雎看过来的眼神时,贺洲瞬间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其他人现在也不清楚还在不在这山洞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无从找起。不如先找出口出去吧,或许半路上能撞见他们也说不定。”
“也是。”约翰听得点头,“那现在就走吧。”
说着,就艰难地挣扎着站起来,且在那只受伤的脚一着地的时候,就痛得「嘶」了一声,站立不稳地往旁边一倒。
他原本以为,关雎和贺洲,至少会有一个人会及时扶住他。更何况贺洲还是刑警,反应肯定不会慢。
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赖上一个。
可谁知,他放心地摔下去,直到「pia叽」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也没有任何人及时扶住他。
想着有贺洲这个侦查细致入微的刑警在,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游戏提前game over,他这可是真摔啊!
摔了个龇牙咧嘴的约翰诧异地抬头望去,却见贺洲正从背包的侧口袋里取出水壶给关雎温柔小意地挂身上,“这水你背着,万一有什么状况,水不能少……”
话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扭头看过来,见到他摔倒在地还纳闷一怔,“你怎么趴地上了?”
约翰: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是真不懂还是眼瞎啊?!
忍住想发飙骂娘的冲动,约翰勉强地笑了笑,“我这脚之前逃跑的时候摔骨折了,刚刚站起来一下子太痛没站稳。”
说着,就柔弱又坚强地扶着洞壁站起来,皱着眉担忧,“也不知道一会还能不能走。”
话这么说着,但在脚触地时就痛得连连倒吸气地轻「嘶」,一副疼痛难忍、根本就没法站立的样子,顿时着急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贺洲,“好像有点严重,怎么办?”
实则满脸满眼都写着言外之意:求背。
他倒是想先尝尝这个大气运者的味道,也想见识一下,何遇口中但凡对贺洲实施加害都会有所反噬的威力。
可本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应该稳了吧?
毕竟刚刚他们俩摔下来的时候,立马爬起来的贺洲对关雎这个同伴,又是轻声细语地连声问他有没有摔痛哪?又是温柔体贴地给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
看着明明是个温柔体贴的大暖男啊!
可贺洲的同情心对他却似乎离家出走了,非常淡漠地看了眼他的脚,然后转首从关雎手里拿过登山杖递给他,“那你拄着这个吧。”
看着递到跟前的登山杖,被这行为给怼得哑口无言得约翰心里在疯狂地飙着:#@·%#·%¥#……
关雎倒是看出了约翰的用意,也看出贺洲的腹黑,忍住笑道,“这行吗?”
约翰立马把寄予希望目光投向关雎,还是这个男人正常点,这个什么大气运者一定是个注孤生的母胎单身狗!连对伤残的同情心都没有!
可贺洲却说,“我看不是很严重,只是肿了一点而已,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说着更是把手中的登山杖往他面前递了递,“你应该行的吧?”
并且脸上充满了嫌弃,好像在说:这都不行还出来探什么险?在野外显示自己的娇弱吗?
已经在中土呆了上百年、早就深谙中土文化的约翰顿时无言以对,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让他说他不行?!
为了不落笑话把柄,约翰只能僵硬地扯起笑容,接过登山杖,“应该可以。”
贺洲似乎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去把背包给背上,然后来到他们之前摔下来的地方,仰头用手电照亮着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刚刚摔下来的地方居然有近十米高!
这么高他们刚刚摔下来居然都没事?!就算不死也最起码会重伤吧?可他身上除了些轻微的跌痛,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
贺洲不放心地再次问关雎,“刚刚你真没摔痛哪?”
关雎挑眉反问,“先落地的是你、垫在底下的也是你,你有没有事?”
贺洲再次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确定,“没有,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都没有。”
因为有些伤会积在内里,一时半会反应不出来。
“那不就得了?”关雎好笑,“我还被你缓冲了一下呢,你都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
贺洲想想也是,遂困惑地点了点头。
关雎怕贺洲深究下去看出端倪,就也用手电照了照他们刚摔下来的地方,发现他们明明是踩空掉下来的地方,现在却又如同正常的山洞顶一样,严实得不见一丝缝隙!
这让他们刚刚的踩空,好像是错觉一般。
关雎不由疑惑,“这里是有机关吗?怎么刚刚的洞口不见了呢?”
“应该是的。”贺洲也看了看,别说机关能不能打开,就是这么高,想爬上去也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有待确定真假的伤残号,所以想从这里原路返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贺洲也没想从原路返回,“走吧,咱们从别的地方再找找出口。不然,可能碰不到其他人。”
“好。”关雎也同意,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查看过,没有什么发现,他们自然要去别处再看看情况。
贺洲就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山洞里确实有好几个岔道,他就选了个空气流通感比较明显、还隐约带着湿气的通道,“咱们从这里走。”
说着就朝关雎伸出手,“手给我。”
这一路都被给他牵习惯了,关雎一边随手搭上去、一边回头提醒杵在一旁似乎有些怨念的约翰,“跟上。”
然后,就跟着一手打着手电、一手牵着他的贺洲往那曲折幽暗的山洞里走去。
在他们俩后面拄着登山杖一撅一拐跟上的约翰还听到贺洲甚是温和地对关雎低声,“地上有些不平,小心点,别摔了。”
一番努力表演没有得到预期后果的约翰顿时就来气了:刚刚是谁说大男人没那么娇气的?!关雎难道不是个大男人?!走路还要牵着?小宝宝吗?!这是什么双标狗?!
气得想祖安的约翰抬头刚想说什么,但看着前面两个人手牵手的背影,烦躁气一顿,两人虽然隔着手套牵手没有任何暧昧旖旎,可看着却甚是温馨。
这让他脑子里瞬间灵光一闪,顿时了悟了:哦-原来是对狗男男!
第93章 他为什么还不搞事?
关雎一直在等着身后的人搞幺蛾子。
可直到他们在这个弯弯曲曲、幽暗逼仄的山洞里走了三四个小时, 也不见身后人有什么动静,反而一直乖巧地跟着,还走得磕磕绊绊、分外艰难,看上去尤为可怜, 也显得他们俩格外的自私刻薄一般, 不管伤残队友的死活。
要不是关雎清楚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其实他们探险队伍里真的有这么一位队友。
黑暗中,走在前面的关雎和贺洲对视了一眼:这家伙为什么还不搞事?不然他跑来干嘛?
贺洲微微摇头, 示意不用多管, 敌不动我不动,然后手电往前方照了照, “前面有个敞开的地儿,休息下吧?”
关雎当即就问, “几点了?”
手机在这里面不仅没有信号,甚至连时间都停住不走了,只有贺洲手上的机械表还走着。
贺洲抬手看了下, “已经晚上9点多了。”
那就是从他们早上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一整天了, 那是该休息一下。他不吃不喝没什么影响, 但贺洲好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也没有歇一会。
这样饥饿疲惫之下,若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反应估计都要大打折扣。
所以关雎点头,“行, 那就歇会。吃点东西吧, 我都饿了。”
“嗯。”贺洲就直接拉着关雎寻到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大石头处歇下, 也没问约翰的意见。
约翰也默默地寻了一块石头坐下, 然后揉着自己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
贺洲从背包里拿出食物递给关雎,关雎转首递给约翰的时候看见,“呀!怎么肿得这么厉害了?要不拿药喷一下?”
约翰顿时无语,这才想起来?之前连他的伤势都没有过问一下,就没见过这么冷漠自私的人。得亏他不是他们真的队友,不然得被这两个眼里只有彼此的狗男男气死。
但接过食物的约翰还是装作惊喜的样子,“有药吗?”
关雎只是下意识里认为自己根本用不着什么,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注意高阳给他准备的行囊里都有什么,“应该有吧。”
然后让贺洲,“你找找看看。”
约翰顿时:怎么感觉这个关少像个巨婴?这样的人居然也敢跑到丛林里来冒险?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违和?
没待他多想,贺洲就找出了药递给他,“是喷雾,治化瘀消肿、跌打损伤的。”
“谢谢!”约翰感激地接过,刚还要说什么套近乎,谁知贺洲却转身就走回了关雎身边坐下,跟他低声细语,“奔波了一天,累不累?”
“还好。”关雎咬着牛肉干,用手电一一检查着这山洞四处,“怎么感觉这个山洞跟无底洞一样,咱们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出去。”
贺洲以为他这是困在山洞里久了产生了焦虑,安抚他道,“别担心,咱们会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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