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汉宫春·立春日》辛弃疾:“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辨,黄柑荐酒,更传青韭堆盘?却笑东风,从此便薰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来镜里,转变朱颜。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2《江城子 龙阳观冬至作》尹志平:“六阴消尽一阳生,暗藏萌,雪花轻。九九严凝,河海结层冰。二气周流无所住,阳数足,化龙升。归根复命性灵明,过天庭,入无形。返复天机,升降月华清。夺得乾坤真造化,功行满,赴蓬瀛。”
3《偷声木兰花·春分遇雨》徐铉:“天将小雨交春半,谁见枝头花历乱。纵目天涯,浅黛春山处处纱。焦人不过轻寒恼,问卜怕听情未了。许是今生,误把前生草踏青。”
第53章 今天有一个非常凄惨倒霉
“春分”房间离“立春”房间不远。
侦探踹房门,撞门,可惜门太厚实。
“我来!”阳光三蝶这次机灵起来,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把锤子,对着门框“咣咣咣”一通乱砸。
门歪歪斜斜开了。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阳光三蝶扶住门框,好悬没晕厥过去。
那是一间大得出奇的房间。
从地板到墙壁再到天花板,全都是血。
从地板到床到桌子,全都是人——的一部分。
大腿、手臂、躯干……不知哪个部位的肌肉残留反射,还一跳一跳的。
还有一截肠子,挂在管灯上,摇摇晃晃。
大卸八块。
一把鲜血淋漓的电锯,就那么随意地丢在地上。
整整一面墙,挂满了液晶屏,有些亮着,有些黑屏。一张屏幕上赫然是空无一人的休息处。
液晶屏前方的长桌摆着他们要找的主机。
就在主机后方,有一个脑袋圆睁双眼,表情停留在不可置信。
她正是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主策划。
“这、这……”阳光三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们都以为节目组是幕后真凶,谁知道连主策划也死在音乐声中。
“这没法解释。”侦探沉吟。
管家盯着液晶屏:“如果不是节目组干的,那么接下来的杀人理由……”还会不会播报?
阳光三蝶有气无力地提议:“咱们能回休息处再看吗?”
虐杀阿金的场面虽然血腥,好歹是一条狗,现在是个“新鲜死去”并被大卸八块的人,他就算见过王艳艳和周元昊的死状,此刻也颇为不适。
投影仪没有辜负阳光三蝶的期望。
不过,人还没齐,就开始播放了。
视频里,主策划被捆在椅子上,面对镜头哭泣求饶:
“是的,我们真正的目的,是真人杀戮秀……到时候死者只要推脱给意外事件就行了……五亿美刀不过是个噱头,最后拿到钱的都是内部人员……”
刺耳的电锯声响起,屏幕出现字迹:
姓名:粱平惠。
职务:“真人杀戮秀”监视员。
职责:暗中操控杀戮,不择手段制造恐怖气氛。
“真人杀戮秀……”阳光三蝶不寒而栗。
“春分房里的恐怖气氛更要命吧。”侦探看向管家。
“我们这里有个了解内幕的内部人员。”阳光三蝶提议,“这个人一定有办法让大家离开。”
“不,你看现在这个情况——视频都是准备好了的。“侦探说,”粱平惠也在死亡名单里,只不过她不自知而已。“
阳光三蝶大吃一惊:“什么?难道我们还要继续?”
“去找第四个红包吧。”侦探严肃地说,“你发现没有,这一次,凶手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凶然后离开的。他还在岛上。”
“是的。还有……”管家有些无奈,“这里应该有一个懂黑客技术的。”
“我想,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定睛一看,说话的竟然是诗人。
诗人和医生是最后进房间的,也是最后回到休息处的。
眼尖的都发现诗人在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裤子。上衣没换,只换了裤子,原因是什么,猜出来的人都没说,猜不出来的人也没心思去猜。
命都要保不住了,谁在意那点事。
小黄鸭注意到了。
它更加留意另一个问题:“诗人——兼作家,竟然没听明白歌词的出处?”
“大概是知识盲区吧。大学生一开始也回答不出。”章咸神色不动,“我感兴趣的是,他竟然是个黑客。”
诗人的眼镜早就在落水时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他微微眯着眼睛,说:“我有一些经验,但需要辅助。”
“辅助?”
“是的,首先是检查硬件。比如春分房间里的隐藏摄像头和集音器,包括主机内各种元件。检查过没有危险后,才能使用。”
“黑客还要做这些?”医生有些诧异。
诗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光彩,那是在涉及自己擅长领域时的自信:“曾经有一家公司受到黑客勒索,不交出一千万就隔二十分钟断网一次。网络部自查无果,高薪请外援检查也查不出问题。”
“后来呢?”
“后来报警破案了,黑客买通一个保安,每隔二十分钟拔一次网线。”诗人说,“硬件检查永远优先于软件。”
“好!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给你搭把手。”侦探说。
“我也去吧。”医生建议,“那个房间全是血,我们合力把主机搬出来。”
“那我……我就靠你们了。”阳光三蝶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我真上头。”
“我也是。”大学生同样有气无力,她的脸红得厉害,烧的。
管家站起来:“在搬东西之前,我们或许还能在房间里找到红包。”
一阵沉默。
已经死了三个人,谁知道谁是下一个。
阳光三蝶看见管家拿着个红包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里面依旧有一张写着时间的小纸条。
看着这致命的纸条,阳光三蝶真心实意地对诗人说:“大哥,求您了!”
——求您快点写个程序出来,让我们别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侦探在检查主机的安全性,医生在检查外设设备。随后他俩合力将主机键盘显示器都搬到了前台,拉上接线板,接通电源。
——当然,这时候阳光三蝶已经借了管家手杖,把在大堂的摄像头全都敲下来了。
雨停了,夜色沉沉,小镇再度亮起零星灯光。
“我得去找点药,还得找点吃的。”医生说,“我看你们的精神都不太好。”
这还是往客气说,落水、走路、救火……今天一天下来没吃东西,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大学生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意识不清醒了。
这些人里唯二情况好点的,是当初决定留在镇上的侦探和管家。他们俩非但没有奔波折腾,而且还吃了一顿饱饭。
于是兵分两路,互补搭配。
管家、诗人、大学生留在大堂,没人想要分开,落单最危险。
侦探、医生、阳光三蝶出去找物资,主要是食物、药品,旅店不缺保暖的被褥。
二十四小时前,他们还怀抱着“这是一场游戏”的想法,暗中勾心斗角。
但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求生而抱团。
诗人也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十根手指飞快在键盘上移动。
他们必须知道纸条时间和节气对应的关系。
诗人额头汗水滚落,他都没有抬手擦一下。
“叮——”电梯声突然响起。
诗人手指一个哆嗦,敲错字符。
他抬头看去。
“啪嗒——吱吱”“啪嗒——吱吱”“啪嗒——吱吱”的声音响起,单调而重复。
一辆三层手推车,缓缓出现在走廊上。
推着车子的人渐渐露出身形,是管家。
诗人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找手推车,花了点时间。”管家回答。
推着车子,拿东西方便些。
管家在车上放了几个保温壶,还有一盆热水。
他走到沙发前,停下。
离开之前,那几个人把两个单人沙发面对面摆好,上面放一张垫子,让大学生躺着休息。
裹着五层被子的大学生依然瑟瑟发抖,昏迷之中很不安稳。
“弟弟……弟弟……”她似乎做了噩梦,声音紧张而又慌乱,时不时打个摆子,猛地晃一下脑袋。
梦境往往是人潜意识里最真实的映射。
她梦到了弟弟,弟弟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其他?
管家打湿毛巾,给她擦去额头冷汗。
“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弟弟的事?也会死吗?”小黄鸭在衣袋里问。
它的声音只有章咸能听见,章咸跟它说话时,旁人都听不见。
“不好说。”
“你说霍一洛的世界怎么这么凶残。一个接一个地死于非命,这要都死绝了,他也完蛋了——你不会想趁机把他的阴暗面都搞死,弄出个纯洁高尚版本的霍一洛吧?”小黄鸭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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