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夸“好看”在孔雀一族代表着什么,如果我知道,我绝不妄加评论。”原主的执念就别来添乱了好不好?
他现在感觉不到所谓恶心,反而得亏了原主,他还感觉心里砰砰直跳,似乎有情愫在蔓延!元照不由暗道:对便宜徒弟心生爱怜都是些什么鬼!
【我都警告过你了,执念压制太久后爆发会发生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元照恍然:忘记把你屏蔽了。
关掉小青的视觉和听觉后,他压制自己的情感,尽量使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哦,你要是问滚烫的耳根,那元照无奈地表示自己真的控制不了。
“呵。”孔在矜一把扯下他里衣,顿了好久才缓缓道,“我是个医师。我只是想看看师尊一直藏着的伤,莫非师尊是以为我想作什么?”他靠近魔君的耳部,正想带报复性质地低语说些软语,却在暧-昧的烛火下看到通红的耳尖,愣了愣:“师尊,你……”
元照没好气:“别叫我,我迟早被你气死。”
孔在矜苦笑,坐回元照身前,打量心口旁狰狞的伤疤:“师尊气死之前,可否告诉徒儿,这些伤都是从何得来?”
“旧伤。”
“这分明是不久前的伤疤。”孔在矜勾了勾唇角,“就算我不会医术,我也知道师尊胸膛前根本没有这烧伤的伤疤。毕竟,我可是亲眼看过这处没留疤的模样。”
元照不语,心却猛地一跳:“你想说什么?”
“让我想想,师尊不久前会因为什么受伤呢?”孔在矜凝视元照,步步紧逼,“我还记得师尊前不久躲过在矜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师尊是不是状态不太好呢?”
元照心里有些慌,这崽子怎么这么聪明?
“师尊是因为什么,才会把苏、医、师从魔宫请到三界城的?”孔在矜戳了戳那道正中胸膛的疤痕,咬牙切齿道,“师尊那时,是、受、伤、了吧?”
元照强压情愫时脑子还得飞速远转,准备扯出了无数个谎言。
“在矜不明白,魔君那时为什么会受伤,想了好久好久。”孔在矜扯出一个“纯真”的笑容,“师尊,为什么那时我醒后你避开我不见,为什么那时你总是身带药味,为什么你会有治凤凰火的药膏,为什么呢?”
“在矜想了好久,才确定是因为凤、凰、骨。”
“师尊,你说是不是?”
元照哑口无言,他现在脑子、心里都很乱,根本想不出什么精妙的谎言,比起说谎后被拆穿,坐实了孔在矜的猜想,还不如不说话。
“师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个逆徒了?”孔在矜一直凝视他,不放过他每次睫毛轻颤。孔在矜在等,等元照主动露出真相一角。
孔在矜见魔君依然面不改容,极其镇定的模样,知道还不够,又是逼他:“师尊总是把药当成糖吃。”孔在矜取出魔君衣服夹层内的两瓶伤药,打开白色的玉瓶闻了一下,“……二月廿九、三月初十,三月十九,三月廿九……四月二十……,最近的一次,是昨日吧?”
元照越听越不对,听到后面才彻底确定孔在矜说的就是他内伤发作的时间!
从他这年闭关出来到昨日,每一次内伤发作的日子都说得准确无误,苏医师都不能说得这般精准,孔在矜又是怎么知道他内伤甚至是发作时间的?!元照惊讶地睁开眼,对上某人如利刃般要刨出他所有秘密的眼神,心又是一悸。
孔在矜见他终于睁开眼睛,知道逼得有作用了,打开翠色玉瓶,闻都没闻便道:“这瓶是净神子,每月一次可以压制心魔,可日日吃可就是断情绝欲了。”
他一点一点靠近,试图给魔君制造逼仄的环境,扰乱魔君心神,继而得到想要的答案:“师尊啊,你断的,是对谁的情,绝的,又是对谁的欲?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孔谨么?”
孔在矜靠的近了,语气不徐不疾,两人的呼吸似乎都在交缠,元照动了动嘴唇,好半晌才干巴巴地道:“别问了。”
“我要问。”孔在矜又凑得近了,近到可以看到魔君脸上的绒毛,“而我最在意的,是师尊手腕上的疤。”
“师尊一直都是玄衣广袖,而我得到凤凰骨后,你却束了袖。孔谨很疑惑,直到偶然间发现,师尊手腕上有道伤疤,一道师尊可能无法用术法遮掩的伤疤。”孔在矜的手拂上魔君光滑的肩膀,“师尊是怕被我发现才束了袖的吧?毕竟,孔谨总喜欢抓着你的衣角。”
“别问了。”
孔在矜另一只手轻握住魔君的手腕,指尖在那道疤上来回摩挲:“师尊,什么样的伤疤,是魔宫顶尖医师——九长老,都消不去的,是魔君的术法都遮盖不……唔!”
元照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会用亲吻去堵住那张逼迫自己的嘴。
可能真的是压制执念太久了,才会作出这般疯狂的行径。虽然手脚发软,但是低个头亲个近在迟尺的人的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唇瓣相贴片刻,魔君便离开了,低声道:“别问了。”
孔在矜垂眸,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道:“师尊既不承认喜欢孔谨,又何必亲我?”
空气凝固了半晌,孔在矜才又道:“魔君不想回答,大可放我一人唱独角戏,让我把心中积攒已久的不解道出,而后继续疏远我、躲我、不搭理我……便好。”说到后面哽咽,眼泪躲在眼眶内,沾湿了睫羽,他不得已停了停,深呼吸口气,才道:“这样让我停下,大可不必……唔!!”
元照主动亲吻芳泽,心却乱成一团麻。
孔谨,你可知我的心动、心疼,都不是我的,可也是我的。我的心,是在我的胸膛里跳动的啊。
执念总是说:喜欢你。
而我呢?我不知道。
此间红尘如流水,我取不走一瓢。
元照将头埋在便宜徒弟的颈窝里,不知在压制着什么。
“师……尊?”孔在矜心里似乎炸开了烟花,一时手足无措,“我、你……”
“我们可以试试。”元照没有抬头,闷闷地说着疯狂的话语,“从基础的恋爱关系开始,再慢慢成为你的配偶。”
元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到唇上软软的,有什么东西顺着唇滑进,是略苦的药味。
他意识到这是软骨散的解药,唇上的软像只蝴蝶一样小心翼翼地停留片刻,才念念不舍地飞走。他没有睁眼,感到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带着热气喷在脸上,一阵酥麻,蝴蝶没有飞远,而是轻停在他嘴角,脸颊。
元照翻了个身,大手一捞,怀里凉凉的,抱着很舒服,再度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醒过来,他默默地抽出自己被压住的手,拿过净神子就吞下一颗,这才觉得神智清明,昨夜记忆回笼,突然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他昨晚都做了什么?跟便宜徒弟确立了恋爱关系?
在送徒弟进五色宫的书房前,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自然地结束这段关系。他推开书房的门,心神恍惚道:“我走了。”先从保持距离开始,然后再……
“师尊。”他踮起脚,在元照唇上留下浅浅一吻,还极其顽皮地舔了魔君的唇。
元照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亲你。”
“我们不是说好先从基础开始?”元照强调道,“不能急。我们先从并肩走这点开始,然后再到后面的,你刚刚是越线了。”全都是放狗屁,元照交女朋友可没这么老实。
“哦。”孔在矜乖乖地应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元照把某人推进书房,转身看到商莲看好戏的神情,顿觉前途无望:“商莲……姑娘。”
商莲一脸神秘莫测:“都懂,我都懂。”
元照只想捂脸:不,你不懂。原主你出来老子要跟你干架。
今晚宅子内月色莹莹,夜色正好。
那晚过后,元照便对孔在矜有了无限的猜疑。他仔细读了九长老的千里传书——
要说能准确感知君上内伤发作时间的,我记得还有一人,那便是君上的暗卫队长。
元照思忖半晌。的确,不青体内有他的天魔血,所以他一发病,不青便能感知到。可是他未曾给过孔在矜天魔血,故孔在矜又是如何得知他内伤发作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孔在矜体内有他的天魔血,他也应该能感觉到的才是。
他的天魔血只放出去过两滴,一滴给了不青,一滴给了……孔在矜的母亲。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冒了出来:天魔血还带遗传的?!
他揉揉额角,正要去找不泊,不泊就急匆匆地小跑而来,道:“君上,孔封主他被偷袭了!是之前逃脱的刃十三下的手,刃十三实力精进幅度恐怖,他打伤了孔封主和您派去保护封主的暗卫后跑了。”
元照眼神泛起冷意:“孔在矜如何了?”
不泊即刻带路:“孔封主伤得不深,我们已将孔封主带回了宅子,随行医师已经替孔封主包扎过了。”到了孔在矜屋前,刚好与一端着汤药的侍女撞了面。不泊端过托盘,推开门要进去。
元照拦住了他,端过那碗汤药,将门阖上。不泊奇怪地眨了眨眼,拿着托盘退下继续调查刃十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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