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安看着楚轩:“无崖在的时候没有教你?”
楚轩无奈道:“话都不说几句,怎么教?整天只会回答你哦哦嗯嗯的,我教他差不多。”
“好啊,你若想学,我就教你几招。”江弈安笑了笑,“不过你得先把那本书借我看一下。”
那天两人在巷子里,女子跪在地上跟江弈安道了个原委:女子的赌鬼爹在黑风寨的地下钱庄赌输了钱,原本家里还算宽裕些,如今钱全部赌输拿去还了债,家里落了个满目疮痍,没承想他不改也罢,喝了酒又去赌,结果输了没钱就把自己女儿抵押了出去。
黑风寨头领看女子模样生的好看就答应了,说好三天后要人,于是那两个喽啰就顺便跟着其他人来探探情况,没想到与江弈安和顾渊遇了个正着。
“民、民女愿跟着公子,死也、也不进那黑风寨!”说着女子开始拼命磕头。
老妇人也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顾渊见不对连忙抓起女子:“你这是为何,我们并没有要……”
女子一听,越发大哭起来:“公子救命之恩,你让民女做个杂役也好,就是……就是死也不能进那黑风寨啊!”
黑风寨是什么地方整个宣州人都知道,他们虽不杀人,可顾渊进宣州这些年看见的看不见的,黑风寨烧、抢、掳、欺坏事没少干。
如今女子这样说也着实让两人为难。
“公……公子,”女子哭泣,“你救救我,让我当个丫鬟也好……就是……救救我们母女吧!”
江弈安转身走过去,顾渊看着就觉得不对了。
三天后宣州。
一辆两人的红轿子歪歪斜斜地上了山坡,轿子里哭声连连,红衣盖头,钿头罗裳竟是这般悲痛欲绝。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一个身材高大、满嘴胡腮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黑风寨当家的名号葛老三,原本在宣州以卖鱼肉为生,后来不知道上哪儿买了花子儿赢了赌债,到山上挖了地方盖了房子,小弟也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
这个葛老三有个嗜好,最喜欢猎得动物的好皮毛,于是这黑风寨最是狐皮美裘一求可得。
葛老三摸着新做成的狐狸皮,双脚搭在桌案上悠闲地打着盹儿。
进来人看到葛老三闭目一下子噤了声,垫着脚猫着腰就转身朝门外走,这时候葛老三开口了:“老四,你要找的人找着了没。”
被叫老四的那人转头,“大哥,那人狡猾得厉害,弟兄们左右找了好几天,愣是一个影子都没瞧见啊。”
葛老三觉得奇怪:“那人样貌如此丑陋,走在下边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老四凑过去:“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人带了帽饰,找他岂不是难如上天?”
葛老三一听抬手就给老四脑门儿上一巴掌:“囫囵驴!带了帽子的全部查一遍!我看就是你这般驴 蛋糊涂的厉害,走出去就你净给我黑风寨丢脸!”
老四捂着头:“是是是……”
“找到那小子看我不收拾他,敢在黑风寨头上动土。”
夜里,葛老三为这位美娇娘终于净身洗了个澡。
“春天来临百花开,又是一年好风光……”葛老三边洗还边自言自语念着。
“当家的,水若是凉了就告诉小的。”一个小弟加完水恭敬地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你先别走,”那人停住了,“刚刚……我写的这幅对联怎么样啊。”
那人点头哈腰:“那自然是好的,当家的这般文采,整个黑风寨上下谁人能比啊。”
葛老三一边用毛巾拧着水浇到身上,一边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嗯……既然如此那你给我重复一遍。”
那人:…………
“当、当家的,既然这是个好对子,那应该把它立刻写出来,您、您再说一遍我、小的立马记下来,找人写成对子,今晚上就贴在您的洞房外面。”
葛老三一想,这自己才华横溢,今天又有喜事,果然是个好主意。
“嗯!你小子机灵啊!报上名来!我给你个好差事!”
那人支支吾吾:“小、小的刚来,这有点不合适吧……”
里面葛老三一听大声开口:“我说了算!说!”葛老三抬起肥壮的的手往水桶里一打,水花四溅,溅得那小弟满脸的水。
“小、小的姓顾,叫、叫……”
“顾!?”葛老三问道,心想确实生分。
“罢了!那小牛你去!把对联给赵军师,让他好好给我写一副,就贴房外。”葛老三得意地说,“等等!”葛老三靠过去凑到耳边,“你把仓库那个……”
顾渊平静地走出去关上门,就着袖口就把脸用力擦了个遍:“真他妈!我!”顾渊抬手对着门口,最后还是忍住了,“江弈安好算盘,自己现在舒舒服服,净使唤人!我!待会儿看我不打死你个臭%…老 色坯子!”
“脏死了……”
“忍耐忍耐……”
顾渊抹着脸暗骂。
“小牛!进来加点水!”
顾渊:…………
一个时辰后,葛老三提着裤子,敞开着胸口,披着兽皮悠闲地走回房间。
黑风寨夜里到处火光明明,葛老三顺着走廊还没到头,就闻到自己房间里飘出来的那股让人沉迷的香味。
他深吸一口,觉得这时机正好:“嗯……”
葛老三走过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小牛”和门口看到那副写得端端正正的对联满意极了,“小牛”看着他微微鞠躬,葛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此时透出一股淡淡的红光,里面烛火摇晃,氛围极佳,只是佳人哭声断断续续,好不应景。
葛老三提了提裤子,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眼前桌子上蜡烛晃来晃去,葛老三转头看到不远处坐在床榻上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女子微弱的抽泣声连续不断,但葛老三却觉得那抽泣声为这氛围增添了好几分色彩。
“美人儿……”葛老三深吸了一口气,嗅着这房间里让人沉迷的醉感,心里夸奖小牛机灵。
葛老三迷迷糊糊地走过去,抬手就要掀女子的红盖头:“美人儿……”
刚靠过去,女子就往一遍挪了挪位子,这样一挪,更是让葛老三兴奋起来。
“你别跑啊……”葛老三伸手去扯盖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葛老三的手再次伸过去,就被女子一把抓住了,葛老三一惊:“原来你喜欢这般……”葛老三推手,可他越推,女子手上的力气越大。
“你……”葛老三抬起另一只手去扯,女子从床榻上站起来,抬手就把红盖头唰地拉下来。
葛老三眯着眼看着眼前人,江弈安一只手抓着葛老三,一只手捏着红盖头,戏谑地俯视着他。
“好听吗?”
江弈安从身上掏出一个锦囊,当着葛老三的面把锦囊打开,女子哭声就随着锦囊里冒出来的一股白烟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嘶!”葛老三一惊,“你你你!”他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他头上银冠微闪,红衣里还露出白色的衬子。
江弈安拿着盖头随手朝地上一丢。
江弈安用力把葛老三往地上一甩,葛老三踉跄倒地,头也越来越晕。
江弈安扯开红褂子一扔,里面的白衣就全部露了出来,
“你你你!”葛老三惊觉不对。
“你什么你,你做什么□□梦呢?”江弈安悠闲地坐到椅子上,“让手下去打人也罢,强抢民女,私开赌场……”江弈安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单是这几天与自己有关的就能罗列出好几项来:“怎么,觉得自己坏事做不够?”
葛老三盯着他,江弈安充满杀气地压低音调:“别看了,那女子根本不在这儿。”
葛老三还是盯着他。
“你若气得不行也没办法,你现在是砧板上的……”
葛老三撑起身子就扑过来:“美人儿……”
江弈安一闪,葛老三整个人扑倒在桌子上:“你、你怎么……”
江弈安瞪起眼睑看着他,“你怎么……长得比那小娘们儿都好看……”
江弈安:???
外面听墙角的顾渊:???
葛老三转身又去抓江弈安,江弈安一躲,抬脚照着葛老三的后背用力一踢,葛老三又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那小娘们儿……若、若是有你一半……”
顾渊外面听着这句话瞪大了眼睛:“这……这臭&%@……江弈安跟他废话什么呢。”
里面,江弈安强忍着呕意看着葛老三:“喂,你这不知所谓的模样,这黑风寨果真是迟早要亡。”
葛老三又是一惊。
“罢了,”江弈安走过去,“跟你说也是无用。”
葛老三突然撑起来一下子用力抓住江弈安的手腕。
江弈安:“!”
“进了我葛老三的房,管你是男是女,你还想出去?”
江弈安一听彻底恼了。
门外的顾渊:“这葛老三!真他妈……”他伸手推门,这时候江弈安就刚好把门唰地一下拉开了。
顾渊:???
☆、剿匪
顾渊有些惊讶地看着江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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