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弈安站定在中间,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人到齐了,上菜!”
萧暮笛一声令下,菜品齐刷刷地就被端了上来。
江弈安在萧暮笛身边坐定,拿起手中的酒就饮了一口。
萧暮笛看了他一眼,“还不是时候。”他放下酒杯。
“萧掌门,如今釜川门略高人一筹,有好东西怎么都不知道分享,如今我们看不到东西,今天这饭……吃得也是味同嚼蜡啊。”一人道。
“听说并蒂莲现世,那日青罗宗‘拿’走没有好好品尝品尝?”另一人道。
无名一听笑道:“中秋佳宴未有幸一睹并蒂莲风采,所以晚辈今日不才急忙赶来看看,也好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那人道:“没见过?倘若不是你拿走了并蒂莲,整个韶山会成那般模样?我弟子折损过半,这账,恐怕哪天我们两要好好算算。”
无名应和着笑着。
“任掌门,韶山之事过了快半载,如今你才想起找仇家来,是不是晚了些?”曹殊把手上的扇子合好,然后重重地摔在面前的桌案上。
“我弟子死伤惨重,风越那日可出了一点力?”
曹殊笑了笑:“那日倘若我曹殊在场,谁是谁非一眼便可定夺,也由不得你在这里满口胡吣。”
“住口。”曹璞声低沉着声音。
“万事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何必争来争去伤了和气呢?”萧暮笛突然开口。
季子雍道:“黎北君切莫低看自己,这方面我们几门倒是远不及你。”
季子雍这句话一出口,一下子就把萧暮笛撇在了所有门派之外。
“所以啊任掌门,你口出恶言,要自罚三杯才是。”无名插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让那位任姓掌门难以推辞。
“哈哈哈哈哈!”任掌门笑道,“开个玩笑,不过是我们切磋切磋罢了,可千万别扫了黎北君的兴致啊。”
说罢,他身边一个随从给他斟满了三杯酒,就在斟第三杯的时候,酒壶就空了。
任姓掌门瞪了他一眼,这第三杯不喝克真的就是不给在场人的面子了。
那人一惊,连忙颤巍巍地走下台去,刚走到季子雍身边,他手上的酒壶一滑,酒壶就这样从季子雍头上摔了下来。
季子雍一个皱眉抬头,立马惊呆在原地。
☆、转机
顾渊看着他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走吧。”
顾渊看着江弈安脖子上的刀,他知道他彻底没了办法,顾渊坐下去,江弈安见此翻身起来转身拉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江弈安走后,顾渊低头看着手上被自己扯碎的衣服,紧紧攥着拳久久抬不起头来。
众人左右交谈,直到江弈安走出来。
季子雍看着他心事重重,他们没想到如今江弈安在釜川门已经如此来去自如,刚刚甚至是萧暮笛亲自去请。
“久等了。”江弈安微微笑着。
“蘅芜君方才是去做什么,居然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段洪开口道。
江弈安笑了笑:“前些天找了些风寒身体不适,如今天气又渐冷了,方才去换了件衣裳罢。”
听到江弈安这句话,轮到萧暮笛皱眉了。
“既然你来了,萧掌门要说什么赶紧说!不要浪费了我们的时辰。”任姓掌门没好气道。
萧暮笛一听侧眼看了江弈安一眼。
江弈安示意就站起道:“那是自然,我说话又何时食言过,只不过刚刚看大家兴致极好也就没有插话罢。”
“蘅芜君,有事便说,何必说这些堂皇的话。”段洪道。
曹殊一听抬眼看了看段洪又看了看江弈安。
“仙尊不要急,”江弈安站起来道,“不知前辈们前些天是否对并蒂莲有所耳闻?”
“废话!请帖上就这么写着,你当我们瞎了吗?”
江弈安笑了笑:“确实如此,那众位可知道是并蒂莲的何事?”
众人一听此话立刻沉默了。
江弈安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猜不到也罢,也不和你们兜圈子了,”江弈安直直地站着,“并蒂莲现在在我手里。”
这句话出口,方才的沉默立刻就被打破了。
“你糊弄谁呢!”
“你胡说!”
有的人对着江弈安,有的人则看向无名。
“青罗宗作何解释!”
“并蒂莲不是在无名手里吗!”
……
季子雍看着众人,如今他终于明白,那日在韶山为何所有人都替无名说话了。
那日萧暮笛来得突然,本就是一副“外来人”的模样,且青罗宗这些年关系比起釜川门更为明朗,萧暮笛被众仙家排除在外,韶山那时的情况只有向无名靠拢才是明智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江弈安如今在釜川门,并蒂莲又在他手里,此时又在釜川地界,有些人的矛头自然开始指向无名。
好一副见风使舵的嘴脸。
这时候,顾渊低着脸从后面走了过来,悄悄站在台下。
“无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并蒂莲在一手里怎么又会另入他手,这并蒂莲虽是你找的,但也不能这般糟蹋吧!”
周围又有人应和着。
季子雍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无崖和无名安静地看着周围的势态。
“任掌门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江弈安开口,“我不怕告诉众人,那日并蒂莲有三人在场,我、无名还有阿洛。”
众人面面相觑。
“我让无名带走并蒂莲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并蒂莲珍贵,倘若不是他,你们恐怕连并蒂莲的根都见不着一面。”江弈安看向无名狡黠一笑。
季子雍一听彻底不对劲了。
顾渊皱眉。
“江弈安!原来那日你让无名前来长生门就是这个目的!你好深的心机!”他猛地拍起桌子。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堵是你们自己要赌,谁又知道会有这般结果。”江弈安看着季子雍。
“江弈安!妄我师父和仙尊对你如此栽培,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季子雍冲回去一把抓起江弈安的衣襟。
“季子雍!我釜川有釜川的规矩,你休要放肆!”萧暮笛站起来。
“我呸!你个萧暮笛算什么东西!你如今做的这些勾当又把仙界规矩放在眼里吗!?装什么高人摆什么架子!?我季子雍门下弟子那么多人,少了一个江弈安又算什么!他蘅芜又算什么!”
江弈安笑了笑:“子雍兄稍安勿躁。”他一把拽下季子雍的手平平了胸口的衣襟,“人各取所需,我师父和仙尊对我确实栽培有佳,可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如今天平倾斜,你这般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
江弈安说着轻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季子雍、段洪、曹璞声、任掌门表面各自一边,其实谁也不想撇开谁。
“要不……你带着长生门一同入釜……”
“我呸!”季子雍道,“长生门就算是门可罗雀,也不会跟着你做这种欺师灭祖见不得人的勾当!邪魔外道!你算什么东西。”
“芫华君,”萧暮笛拉起眼来,“今天让你来不是贬低我釜川门的,说这些话是会伤了和气的。”
江弈安又笑了笑看着众人改口道:“我今天在此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前些天身重蛊毒,是萧掌门替我解的围,我要谢谢她。”
“蘅芜你什么意思?”任掌门道。
“并蒂莲,”江弈安拿出并蒂莲,交到萧暮笛手上,“我就借花献佛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江弈安你要做什么!”季子雍看着他。
站在一旁的顾渊也皆是一怔。
萧暮笛转手放好并蒂莲:“如今并蒂莲在我手上,众仙家也看到了,今天我得到这个宝物,暮笛喝了这杯酒,敬大家。”
顾渊依旧沉默地藏在一堆下人里,他继续静默地看着眼前的势态,打算着等众人乱起来后就带走江弈安。
咔擦!
萧暮笛手上的酒杯还未被送到嘴边就一瞬间在她手上碎成两半。
酒水四溅,霎时间,华瑶台上的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任掌门,你这是做什么?”萧暮笛盯着他。
“把并蒂莲交出来。”任姓掌门看着她。
萧暮笛拍了拍身上的酒水,慢慢走到那人面前的桌案上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口酒:“任掌门,你这般……可是置贵门于不管不顾啊。”
“无名,并蒂莲原本就是你的,萧暮笛得的轻而易举,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任掌门没有理会萧暮笛狠狠地看着无名。
“任掌门言重了,我无名不过是因为没见过世面,今天也来看看,也没抱什么私心就是了。”
无名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疑惑起来。
顾渊也是如此。
倘若季子雍没有骗他,那日在长生门无名宁愿自己被打伤都不愿把并蒂莲拿出来,如今又这般坦荡到底又是为什么。
中秋那天,萧暮笛因阿洛没有拿到并蒂莲趁着战会找上韶山,后来江弈安赶到伤了萧暮笛,阿洛一见又伤了江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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