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女子难道是来帮助自己的?
想到这里,顾渊回忆起那天夜里阿洛对他拳脚相加,立马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也不对,倘若他们的目的一样,后来的两人确实需要先除掉黑衣人才好对自己下手。
所以说他们的目的都是并蒂莲才更为确切。
阿洛带走并蒂莲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想若自己没有看走眼……所以那天阿洛没有带走并蒂莲??
并蒂莲……并蒂莲不在自己这里,更不会在江弈安那里,所以……并蒂莲其实本就已经被无名带走了?
顾渊:…………
“好你个无名,倒是聪明得厉害。”顾渊默念,他想如今自己因并蒂莲前后受敌,而无名却才是那真正带着并蒂莲的人,到了现在顾渊才发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不远处,其中一个女子被黑衣人阻挡住了去向,转身就朝黑衣人攻去,而另一个还是抓着顾渊不放。
“把东西给我!”女子道。
顾渊无奈,自己这里确实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女子抬手摸向顾渊的衣服,迅速就把顾渊的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顾渊哑然,看这手法,定跟阿洛是一伙的没错。
顾渊:“你们女子怎么都是这般行事!”
顾渊拉起女子的手腕将女子猛地拖拽到一边,找到空档转身就飞向屋顶。
女子被摆了一道有些愤怒地看着他,顾渊开口吼道:“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女子咬牙:“废话少说。”她轻盈翻到屋顶,对着顾渊就是一顿猛拍,不过片刻,什草集正堂的瓦片被尽数掀开,整个屋顶一片狼藉。
顾渊:……
另一边,那个女子跟黑衣人周旋在院子里,黑衣人察觉自己不占优势,抬手甩出一道带着勾子的绳索就直接钉在正堂的房檐上,不过一瞬,他就随着绳索消失在院子里。
等女子转头,那黑衣人早就并手并脚地去到顾渊旁边,顾渊眼见身旁又多出一个人来,无奈又无话可说。
男子见势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出手,那并蒂莲或许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于是他开口道:“贵门向来不稀罕这般小物件,何必与鄙人争抢?”
其中一个女子开口道:“你又是何人?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又?
另一个对顾渊道:“把并蒂莲给我交出来!”
话毕,女子飞快朝顾渊冲过去,那个黑衣男子见此情况抬手就飞出几根细小的银针,他觉得自己的动作隐秘无比,此时却早已被顾渊全部看在了眼里。
银针?!
银针一瞬间就扎进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跃起不过三步,立马就虚弱下来。
另一个咬牙,却还是毫不顾忌地朝顾渊冲过来。
男子再次回首,可此时女子转身一推,黑雾从她的手心冒出来,不过一刹就将银针吞进黑雾里。
女子邪魅一笑,扬起黑雾就要将顾渊吞噬,就在一瞬间,顾渊眼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影,牢牢地把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黑衣人和那两位女子皆是一惊,顾渊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各色:女子棘手,而男子的表情却有些逃避的意思。
“小心些!不要被她们两人近身。”
☆、目临
顾渊抬眼看到江弈安手拿银剑站在自己面前就慢慢靠到他身后,
“你……”
顾渊一嗅,铺面传来一股酒味。
啪!
江弈安抬剑跃到半空,霎那间身后无数银剑朝那女子飞去,女子一惊化成黑雾就消失在顾渊面前,江弈安接着转身不顾身后的顾渊,飞速就朝那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见女子小时候后江弈安随他冲来,转身就从屋顶跃了出去。
顾渊紧接在后只听江弈安道:“那人来得蹊跷,我不知路数。”
顾渊飞快跑到那人面前,江弈安紧随其后黑衣人就被前后堵住了去路。
此时深夜寂静,而三人却兵戎相交,和周围的月色好不相称。
“你是何人。”江弈安开口。
黑衣人哑言,向上跃起就打算逃离,顾渊一看抬脚对着那人一劈,那人来不及闪躲就被顾渊打了下去,那人落下一瞬间抬手一割划到顾渊的手腕,顾渊下意识地退让,江弈安见此就立马冲了过去,抬手就把那人的面巾撕扯了下来。
黑衣人震惊,可此时脸已经被江弈安看了个干净。
“段洪!”
段洪暗怒趁江弈安吃惊就消失在顾渊面前,顾渊一看刚要抬脚,就被江弈安抓住了。
顾渊看着江弈安心道他肯定还另有打算,也没再执着。
两人回到什草集推开门,顾渊跟在江弈安身后把门轻轻带上,刚站定,顾渊就二话不说朝江弈安靠去,他抱住江弈安微微弯着身子把头沉进江弈安的颈窝,牢牢地把江弈安搂在怀中。
江弈安先是一怔,然后抬手抓着顾渊的衣服。
顾渊抱得很紧,两月未见,他还以为江弈安不会回来了。
顾渊轻轻地大口呼吸,感受着江弈安在自己怀里的真实感,过去两月他很是不安,既是对江弈安毫无归期的不安,更是怕江弈安深陷不测而不安。
可如今好了,江弈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你若要回来你就早些回来,就算告诉我一声也是好的,何苦让我天天盼着,让我就像个待嫁的姑娘似的,”顾渊小声说,“不过你回来就好,那日你说的桂花酒我还留着,就等你回来喝呢。”
顾渊微微笑着:“这次来了就不要再……”
哐当!
江弈安手中的剑清脆落地,刺耳的响声打断了顾渊的话语。
顾渊低头看着地上的银剑,转头松手才发现怀里的江弈安整个人已经软了下去。
“江弈安!”
顾渊抓着他的肩膀,江弈安脸色苍白,闭着眼已经失去了意识,脖子无力地支撑着他的头部,顾渊环手撑着他的肩膀要将他抱起,才猛然看到他的腹部一团红红的血渗出来,已经将他的白衣染红。
顾渊匆匆把江弈安带到卧房,他伸手探去发现江弈安的手和脖子、脸颊都十分冰冷,看到他这副模样,顾渊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江弈安……”
顾渊轻轻唤着。
连忙扯开江弈安的侧腰,展开内衫才看到江弈安的肋间有一个骇人窟窿在渗血,旧伤口此时已经流脓,而新伤口应该是方才才被撕裂开的。
顾渊皱眉,他与江弈安不过两月不见,如今怎又伤成这样。
是何时受的伤?难道就是刚才?不对,江弈安的衣服是完好的,说明是个旧伤。看这般伤口绝不是一般人所为,那是谁……
这般挖骨之痛,居然、居然就这般随便包扎。
顾渊轻轻撕开江弈安腰上剩下的纱布,纱布展开,那血红的伤口停在顾渊面前,顾渊看着蹙眉,鼻尖立马涌上一股酸劲,酸劲冲上眼眶,心口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难受。
他抬手往江弈安的腹部徐徐注入仙气,咬牙看着不敢离开视线。
可过了半晌,江弈安腰间的伤口却一点要愈合的意思也没有。
顾渊纳闷,伸手探住江弈安的脉搏,一摸才感到江弈安的脉搏微弱,而且体内正渗出一股寒流正霸道地侵占着江弈安的身体。
这是什么?江弈安走之前好像并没有这样的病症,可他已离开两月有余,难道是走后不久留下的?不对,修习仙术之人不怕伤病,体内既然有这种东西怎会还留到现在?而且还埋得如此之深?
这两月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顾渊一边想着一边移动着视线看着江弈安,他伸手探着江弈安的脖颈,他觉得自己的手不算冰冷,可江弈安的肩颈却热得厉害,顾渊拉开江弈安的前襟,这时他猛然发现江弈安胸口有一个一个细长的伤口,伤口还在微微地泛着红。
“这是什么……”顾渊默念,“这是……”
等等!
看这症状外冷内热……难不成是蛊!?
顾渊越想越难耐,到底是谁下的如此狠手,这蛊毒虽不难治,但现在看来江弈安是知道自己体内有蛊的,那他为何不赶紧根除?难道是因为这蛊连他自己都没法治?
顾渊凑过去轻轻喊道:“蘅芜。”
江弈安满脸苍白根本没有应声。
“江弈安。”顾渊俯身抬起手凑过去,轻轻地拨开江弈安额前凌乱的发丝,他的手轻轻地划到江弈安地唇边焦虑地看着他。
他想他一定得赶紧找办法。
顾渊跃过江弈安把被褥仔细给他盖好,这时他才感到背后一丝寒意,转身发现卧房里的窗户没有关好。
他抬脚下榻走过去,就在他刚拉上窗柩的一瞬间,身后的江弈安突然开口了。
“顾……顾渊……”
顾渊连忙走过俯下身去。
“阿……阿洛没有带走并蒂莲……”江弈安咽了咽口水,“她、她们还会再来……”
“现在冷吗?”
江弈安疑惑。
“若是冷了就告诉我。”
江弈安看着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你跟我回长生门,那、那里能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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