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哪了?他回到山洞?”罗伊继续教育道,“他之所以回去是因为他是一个雌性,一个人独自穿过这么多山这么多森林回到部落?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很明智的回了山洞。”
阿道夫毫无愧疚感的道:“嗷。”
“嗷什么嗷?你其实根本没去想吧?”罗伊忍不住揪了揪阿道夫的狼耳朵,“你根本就不想做这件事,所以就把这一切都忽略了,直接去找我了?还差点惹下大麻烦?”
“嗷……”阿道夫可怜兮兮的道。
“别撒娇。”罗伊面无表情的道,他忍不住又扯了扯阿道夫的狼耳朵,对方被扯得耳背似乎有点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耳朵。
可他这么一抖,罗伊顿时重心不稳,小蝙蝠整个陷进了阿道夫的毛发里,啃了一嘴的狼毛。
罗伊:“……”
阿道夫:“嗷?”
罗伊扒拉出嘴里的狼毛,一脸黑线的道:“……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夏森之林投喂的地雷!么么扎!=333=笔芯!
☆、揪痧
跑了大半宿,阿道夫驮着罗伊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基本上一进门抖抖雪花闷头就睡。
原本他们是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露宿野营,但是跑着跑着忽然又开始下大雪,罗伊琢磨着半夜临时造个留宿地有点困难,还不是很保暖,便放弃了这个决定。
等到第二天中午,小崽子们叽叽喳喳的上门来,罗伊和阿道夫还在床上赖着没起。
罗伊还想着大雪天这群小崽子怎么还有精力上门来闹腾啊,一看窗外,太阳当空照,昨晚那该死的雪又停了,活泼的小兽人们又是敲门又是爬窗的,还有一群闲着没事喊加油的,看起来是不吵醒他们不死心了。
罗伊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又给阿道夫捻了捻被角,这才出门哄小朋友。
“羊咩咩也需要休息的。”罗伊领着一个调皮的小崽子从羊圈里出来,就见另一个小崽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扬起脑袋认真的道:“今天玩什么?还玩雪橇吗?”
“雪橇坏了,玩不了了。”罗伊直白的道,顿时后面一堆小孩都听到了,异口同声的“啊?”了出来,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罗伊懒得再做雪橇了,想了想便道:“教你们另一个游戏——推小车。”
罗伊解释完大概,做了第一局的裁判,接下来交给孩子们自己发挥。
他打着哈欠回到卧室,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天这么亮外边这么闹腾,可阿道夫居然还没起?
罗伊坐在床沿,推了推熟睡中的阿道夫,对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嘟囔了一声,没一会儿眼睛居然又合上了。
罗伊:“……”
阿道夫很少赖床睡到中午,除非是陪着他一起睡,罗伊这么想着便试探着摸了摸阿道夫的额头,可能是他常年体温低,对温度比较敏感,一摸就摸出来对方的温度有些高,可能发烧了。
可笑他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感慨幸好阿道夫体温高,抱起来暖和,丝毫没感觉哪里不对,等今天看到对方的状态不对,摸了对方的额头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生病了。
罗伊不免有些内疚,昨晚回到家阿道夫一直打喷嚏,他也没太在意,脑子里隐约闪过给对方灌碗汤预防一下的念头,结果太困了给忘了……
罗伊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拧干过了热水的脸巾给阿道夫热敷,又用手头类似姜的食物煮了碗姜汤,喂阿道夫喝了下去。
迷迷糊糊被拉起来喝汤的阿道夫,喝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在罗伊早有准备,又喂了糖块给他,对方这才舒展了眉头,伸出双手要抱抱。
罗伊俯身抱了抱阿道夫,又给他盖好被子,道:“你生病了,今天就不要出门了,我待会儿去趟哈森那儿,去问问有没有药。”
“我没生病……我只是想睡觉,”阿道夫的声音有点哑,他抓着罗伊的手,嚷嚷着不让人走,“你和我一起睡觉嘛,我有点冷。”
罗伊心道他体温那么低,抱着睡岂不是更冷,他摸了摸阿道夫的额头给他换了条热脸巾:“乖一点,我睡饱了,就这样陪着你睡,待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阿道夫脑袋混混沌沌,没一会儿就撑不住睡着了。
罗伊松开他的手,出门时和外边玩的累死累活的小崽子们打了声招呼——此时他们已经成功的从推小车演变成骑小狼了——动身去了哈森家。
哈森这时候已经早课归来,正趁着此时有太阳,在家里晒草药呢。
“我正有事想问你呢,”哈森瞧了瞧他的身后,皱眉道,“阿道夫怎么没来?”
罗伊就大概和他解释了一番,哈森想了想道:“阿道夫已经好多年没生过病了,病来如山倒,我得去要看看。”
说着便进屋收拾了下他的药箱和一些常见草药,他准备和罗伊一起回去看看阿道夫。
“哦还有件事,”罗伊掐头去尾的把遇到半鸟人和被囚禁的雌性的来龙去脉说明了一番,问道,“他们那儿还有一大群大鸟,后面又是悬崖和岩浆,不是很好搞定,怎么办?”
“现在是冬天,不适合争斗,”哈森犹豫了片刻,“你确定那个雌性不是自愿跟着那个半鸟人的吗?”
“自愿还用得着绑起来吗?”罗伊对半鸟人的行径简直嗤之以鼻,“爱情这种东西能绑来的吗?”
“可是那雌性准备走的时候还把蛋带上了对吧?”哈森想了想又道,“他要是真想和那个半鸟人一刀两断,怎么可能还带着孩子?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更能从头开始?”
“……”罗伊找不到理由反驳他,憋了半天才道,“可是他向我求助了,他说他想离开……”
哈森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吸血鬼么?怎么这么好心?”
罗伊顿时噤声,他心里甚至被这话给惊到了。
可哈森根本无心管这事,罗伊思来想去又放不下……算了算了,半鸟人的事,等阿道夫病好了再说。
“等等,”罗伊后知后觉的想到,“你最开始想跟我说什么事来着?”
哈森匆匆摆手:“阿道夫生病的事要紧,我们待会儿再说。”
哈森跟着罗伊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玩的小崽子们还在兴高采烈的玩骑小狼,已经差不多把那点积雪给踏平了。
他们看到哈森的时候都全身一僵,乖乖的一个个一只只站好,脆生生的喊:“哈森老师/嗷!”
罗伊挑眉,没想到哈森在这群孩子面前这么的有威严。
哈森随意的点点头,便三两步进屋坐在床边给儿子诊脉。
罗伊也走了进来,小声地问道:“怎么样?不严重吧?”
阿道夫被折腾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一睁眼就见到哈森在摸他的手脖子:“爹,你怎么来了……我生病了吗?”
哈森瞪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的收回手:“喉咙又像小时候一样发炎了!待会儿给你煎最苦的药!还要狠狠的揪个痧!”
“啊?”阿道夫的脸马上就变成了苦瓜脸,抱紧被子蹭蹭蹭缩到角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爹,“我喝药就行了我喝药就行了……在药里多放点糖好了!我不要揪痧!绝对不要!”
“揪痧?”罗伊对这个名词不是很熟悉,因为他非人类的体质,几乎从来没生过病,“是华国中医那个什么拔罐吗?”
“有点像,我演示给你看,”哈森撸了撸袖子,从厨房里找出个盐罐,往放脸巾的水盆里倒了些,又搅了搅攉匀,然后拍了拍床沿,“儿子乖,坐过来。”
阿道夫躲在角落死命的摇头,甚至一伸手把被子盖上了脑袋自欺欺人。
罗伊见到阿道夫这副畏惧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他想揪痧到底是多么可怕,居然让阿道夫克服了对苦药的抗拒,宁愿多喝两碗药,也不愿好得快的揪一个痧。
“阿道夫!”哈森严肃着一张脸,把阿道夫头上的被子拽了下来,“罗伊,来帮我一把,把他弄过来。”
罗伊好笑的看着抗拒不已的阿道夫,死命把自己占得那么一大块地儿硬生生缩成了一小块儿,他爬上床把阿道夫拉下来:“乖一点,你不想快点好起来,然后和我一块儿出门去玩吗?”
阿道夫明显犹豫了一下,心里仔细的衡量了下比重,最后狠狠心,盘着腿背对着他们坐好:“爹,你下手轻一点……”
哈森笑了笑,用盐水弄湿了手,还对罗伊道:“罗伊,你好好按住阿道夫,别让他跑了。”
罗伊原先还觉得哈森说的太严重,谁知道真的很严重。
阿道夫被折磨的嗷嗷嗷叫个不停,拼命的躲闪着他爹爹的夺命连环揪,可是哈森下手非常的快准狠,阿道夫往哪里躲,都能被悲惨的揪到,紧接着又是一声声痛呼。
罗伊看着也觉得疼,表情跟着阿道夫的动作一阵阵抽搐,他找了颗糖块塞进阿道夫的嘴里,摸了摸他痛到发汗的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就好了,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没那么快好。”阿道夫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随即又嗷了一声身体跟着一抖,可以说非常的身残志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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