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许我长得像耶律哇哥的兄弟?”李仲兰支支吾吾地编着理由。
赵庭阶的脸彻底黑掉:“耶律哇哥是辽国冀王耶律敌烈的独子,再说你是典型的南方长相,跟契丹族毫无瓜葛,他看见你就能想起他兄弟?”
李仲兰大窘,绞尽脑汁去想合理的解释,赵庭阶大怒:“昨晚你怎会没事,你到底在谁的床上!”
李仲兰目瞪口呆,赵庭阶已经开始在撕扯他的衣物了,李仲兰来了气,去打对方的胳膊,这下大魔王魔性大发,抽出腰带就要捆他的手腕。
“陛下!”账外锦言在高声敬呼,可惜赵庭阶光顾着对付李仲兰,未曾留意。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未等赵庭阶抬头,一个身影已将他狠狠地推了出去,赵庭阶精壮的身躯猛地砸在衣帽架上,衣帽架顿时四分五裂。
“庭阶!”李仲兰惊叫着要下床,却被一双大手扶住,对方还很关切地问:“李爱卿,你没事吧?”
李仲兰差点想掌掴对方,但他马上清醒过来,恭敬答道:“回陛下,卑职没事。”
此时赵庭阶沉着脸站起身,赵光义马上兴师问罪:“郡王,你为何要强迫李常侍。”
还未等赵庭阶作答,李仲兰马上抢着说:“郡王没有强迫属下,我们只是在……玩游戏……”
与赵光义一同进来的两个随侍听到此等狎昵之辞,不禁赧然,神情僵硬。
“属下怕战场经验不够,所以向郡王讨教自保之法,不巧被陛下误会,是属下的过错!”仲兰总算把谎圆了过来,但他自己也觉得“玩游戏”的说法太轻浮,玉容慢慢爬起了红霞。
赵光义冷笑道:“那反倒是朕多管闲事了?”
李仲兰忙虚伪地奉承道:“陛下对属下如此关心,卑职感激不尽!”
“那就好!”赵光义实在受不了李仲兰的疏远,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假意鼓励道,“爱卿身体虚弱,昨晚住在哪里,可经得起严寒?”
李仲兰头都大了,心想赵家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要问他昨晚睡哪里,他只得再次撒谎道:“卑职昨晚发现了一个山洞,在洞里将就了一夜。”
他欲将手抽出,奈何赵光义抓得实在紧,他又不便甩手,只能任由皇帝捏着,而赵庭阶犀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尖刀,快将两人叠在一起的手扎出千万个窟窿来。
“天寒地冻,昨晚爱卿没受苦吧?”赵光义问归问,双手还不安分地捏着李仲兰的柔嫩掌心,这份殷切的“关怀”同时让赵庭阶和李仲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仲兰怕赵庭阶生气,到底将手抽走了,却依然得强颜欢笑道:“没受苦,谢陛下关心。”
赵光义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又缺乏留在这里的理由,只好起身,说道:“李爱卿舍身刺探军情,乃军人楷模,但此举太过危险,以后千万不可再尝试。”
李仲兰点头称是,将赵光义送出帐外,这才折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赵庭阶猛地蹿到他背后,拦腰将他抱住,又扔到床上,李仲兰拼命挣扎,却被对方用腰带瞬间绑住手腕,无法再动弹。
仲兰担心庭阶又要玩捆绑的惩罚游戏,不禁毛骨悚然,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检查一下你是否老实!”赵庭阶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
李仲兰又好气又好笑,任由对方将自己衣物完全解开,他白玉般的肌肤甫一暴露在刺骨的寒气中,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赵庭阶仔仔细细查看着李仲兰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那专注程度让李仲兰觉得自己像幅字画似的,他简直怀疑庭阶赏鉴完还要在自己的身体上题个字戳个章。
终于,赵庭阶发现了一丝端倪,不悦地皱起眉头问:“后面怎么有点肿?”
李仲兰没好气地答:“你成天长驱直入,能不肿吗?”
赵庭阶惊讶地扬了扬眉,玩味地看着李仲兰,故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说:“我的兰儿居然也会说yin词秽语了!”
李仲兰脸一红,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跟你学的!”
“明明本性如此!”赵庭阶坏笑着刮了下李仲兰娇俏的鼻子,说,“让为夫再从里面检查一番。”
李仲兰脸上的红晕倏地延伸到了脖子,论衣冠禽兽,他可不敢与庭阶比。
晚间突然下起鹅毛大雪,且一下就是三日,宋军只能暂且驻营休整,而李仲兰也被赵庭阶足足“检查”了三日,到最后李仲兰的神智又开始迷离,不再抗拒庭阶,反而变得像个索求过度的yu爱娃娃,倒让赵庭阶有些后悔。
毕竟在行军途中,兰儿的身子会吃不消。
第四日,天终于放晴,积雪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赵光义命令拔营前行,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即将拉开帷幕。
第80章 天神
“兰儿,你若不舒服可以走慢一点。”赵庭阶关切地说。
李仲兰柳眉颦蹙,难堪地咬着唇,他们已经落在大部队的最后了,再慢就要落伍了,可即便走得如此之慢,在马背上的自己也快被颠得断成两截。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经在腰上围了两圈棉布,可那腰还是不争气地酸胀着,稍微挺直一下都会疼得他眉心直跳,果然还是佝偻着身子比较舒服。
然而军队有军队的威严,不能老这样病恹恹的,李仲兰便要时不时挺一下背,却又立刻痛得弓下腰,结果他陷入了挺背、弯腰、再挺背的无限循环中。
“兰儿,你若不舒服可以趴在马背上。”赵庭阶拼命忍住笑。
对方嘟着嘴不理他,仍旧跟自己的腰较劲,庭阶无法,凌空一跃,跳上仲兰的马背,从后方将小狐狸抱住,说:“你就靠在我身上,这样会舒服些。”
李仲兰大惊:“庭阶,别这样……”
他还没说完,赵庭阶就拉起缰绳,策马奔跑起来。
糟了,这可是十万大军!这下可丢脸丢大了!
当赵庭阶带着李仲兰一路向前追上其余诸将时,后者的面皮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赵光义阴鹜地盯着密不可分的二人,心头的筹谋风起云涌,而赵廷美则暗自嗟叹李仲兰不是女子,否则二人必定是名正言顺的神仙眷侣,人间真爱本就稀少,皇亲国戚能获得佳偶的几率更是稀缺,他们这一对倒真是验证了什么叫真情可贵。
“李常侍,你连马都不会骑,是想跑来送死吗?”赵德芳只要找到机会挑刺,就绝不放过李仲兰。
赵庭阶阴着脸瞪了一眼赵德芳,喝道:“闭嘴!”
赵德芳悻悻地踢了一记马臀,小跑着到前方去了。
赵光义并不知李仲兰腰酸,还以为是兰庭二人贪图狎昵而同乘一匹马,因而内心震怒异常。
就这么一路心思地行至半日,终于接近白马岭,令李仲兰熟悉的那条谷道赫然就在眼前。
“武功郡王,你带一队人马先行探路。”赵光义命令道。
李仲兰气得胸都要炸了,但凡有送死的行为,赵光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庭阶,这皇帝要杀庭阶就明说,犯得着找些肮脏龌龊的借口么!
他抓住庭阶的手,扭头看着对方如刀削般坚毅的侧脸,央求道:“庭阶,不要去!”
可对方是武神,在战场上从不退缩,只听赵庭阶哄道:“兰儿,你先去四叔那儿,我去去就回。”
李仲兰都快要疯了,庭阶又不是斥候,当他不知道探路的意思么?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乖乖从马背上下来,顺带给赵庭阶的军靴贴着马腹的位置粘了一个纸人,然后忧心忡忡地看对方率小股部队踏着泞泥的残雪进入谷中。
四下里很安静,天地间只有北风呼啸的声音,李仲兰却知道这寂静之下的危机,那山坡上必然埋伏着辽军的□□手。
果然,当赵庭阶率部完全深入山谷时,纸人从他腿上飞出,李仲兰借着纸人俯瞰,全身的血液顿时凉透了。
山坡上的辽兵摩肩接踵,成百上千枚羽箭瞄准了赵庭阶,耶律哇哥和他父亲耶律敌烈正密切注视着庭阶的一举一动,其中耶律敌烈的右手已经抬起,随时将下达进攻的命令。
李仲兰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不能看着庭阶死去,没有了庭阶,他要如何有勇气在这世上活下去?
耶律敌烈的手坚定地挥了一下,千枚羽箭顺势齐发,李仲兰周身血液一下子涌到头部,他失声喊道:“不要!”
一瞬间,狂风大作,地上沙砾被暴戾地卷入空中,劈劈啪啪打在宋军脸上,让诸多士兵纷纷抬起手背捂住眼睛,却因掌握不好身体的平衡致使队形大乱。
李仲兰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股黑色旋风,飞速扑向山谷中。
风力越来越大,吹得方圆几里沙尘肆虐、天地间暗淡无光,旋风转眼间就化为遮天蔽日的龙卷风,将空中飞舞的乱箭卷成了麻花。
赵庭阶大声喝道:“卧倒!”
可惜风声太大,有不少宋兵茫然无措,被风卷上空中,而辽兵的情况更是糟糕,他们因密集地挤在一处,如同茂盛的杂草一般,被龙卷风齐刷刷割了去,一时间,毡帽、长发和灰褐色长袍漫天飞舞,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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