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名字叫张爱芬。”
“张爱芬的男人叫刘大宝。”
“他俩有个孩子叫刘圆圆。”
“……”
一时说话的太多,君戏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闭嘴,这些无关的信息就不要说了,说重点!”
要不是圆圆和他的身体分离太久,两者之间的联系太弱,也就不用像这群游魂打听了。
不直接去问正主,也是有原因的。君戏九之前也遇到过一起生魂离体的事情,只是那家人不信这些只相信医院的判断。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趁夜偷偷的混进了人家的家里,那时候他的道术还不精湛,障眼法中途失效,差点被当成贼抓住扭送到公安局。
如果能在游魂嘴里问出来具体的地址,他悄悄的过去还魂完了就走,也不用惹太多的麻烦。
重点还是问出来了,圆圆在附近的一家脑科医院。
解决完事情,君戏九遵守承诺把香火送给提供情报的游魂,并等他吃完了才走,不然他瘦弱的身体跟本守不住那些香火。
至于其余剩余的游魂他就管不了。游魂太多了,吃了这顿饱饭下一顿他们还是要挨饿,他也不可能无限制的供养这些游魂。
刚回到酒店房间,一个黑青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呜呜呜,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啊!!”
君戏九条件反射的一法尺抽过去,听到熟悉的惨叫声才想起来他房间还有个被做死的鬼。
青年抱头蹲防,大声的道:“求你不要打我的脸,要打就打屁股,屁股是我的敏感点!”
他还主动撅起了屁股。
君戏九的脸都绿了:“……”
这糟心的鬼东西!
第12章 天下父母心
这糟心的鬼东西!
君戏九举着法尺,却硬是抽不下去。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了心头无法言喻的感受。
他从包里取出一张黄表纸,折叠了一件纸衣。打了个响指在指尖搓出一簇阴火,烧了纸衣,施法转为一件丧服白袍。
青年拍着手大叫着好帅,在君戏九的瞪视下,禁声。
君戏九把衣服扔过去,本着非礼勿视的选择闭上眼:“穿上!”
青年鬼穿上后,还美滋滋的转了好几圈圈:“好不好看~”
君戏九睁眼,稍微有些诧异。
衣服是古代的那种长袍,青年个子有些娇小,穿在他身上,硬是把男装穿成了女装裙子的感觉。
穿上衣服,遮掩了他一身骇人的青黑伤痕后,只单看脸的话,真的是挺好看的。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脸很精致,静止不动的话,看着就像是一个洋娃娃。
青年砸吧了下嘴:“哎,没有胖次,难道你喜欢玩真空play?”
君戏九没忍住一尺子下去,虽然听不懂真空play是什么意思,但直觉肯定不是好话。
“啊~~~”一声惨叫,青年硬是在尾音处拐了个几个弯。
“闭嘴!再敢出声,就抽到你魂飞魄散。”君戏九的脸皮抽搐了下,忍不住扶额,怪他手贱!
深呼吸:“叫什么名字?最后的心愿是什么?”
这糟心的鬼东西他一刻都不想见到,还是尽快把他送走吧!
青年一脸惊恐的捂着嘴巴使劲的摇头,还疯狂的对他眨眼睛。
君戏九:“……”
淡定,他的涵养不能丢。
“可以回答我的话,但不要说多余的东西,不然”
青年松开手,脸上流露出得意的模样,叉腰:“我叫小可爱。”
君戏九举起法尺。
青年熟练的抱头蹲防:“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叫小可爱。我姓肖,小月肖。名字是玉叶金柯,白雪皑皑,肖柯皑”
肖柯皑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落。他抬头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我妈妈是个陪酒女,我到底是谁的种,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最爱的一个男人叫她小月亮,说她就是他黑暗人生中唯一一抹温柔的亮光,指引他前进的道路不迷失,她就让我姓小月肖。”
“玉叶金柯,她想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白雪皑皑,她希望我像雪一样洁白。”
“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她亲手把我送上了一个老男人的床。”
肖柯皑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不过他周身的阴气不断的翻腾着:“我不怪她。”
“她已经很尽力了。她是被拐到卖到山沟里的童养媳,后来找到一个机会跑了出去。只是刚逃出来的时候她还很小,身体瘦弱还没力气,又是黑户,没有身份证,做什么别人都不要她。”
“后来脸张开了,她很美,又被人骗着入了最肮脏的一行。”
“她无意中有了我后后,给她介绍生意的妈妈劝她把我拿掉。她不愿意,还是生下了我。”
“她一边接客,一边养我。”
“我上学开家长会的时候,她还故意打扮的老土一些,装作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学校有人说我是没爸爸的野种,她就免费陪了客人一个星期,作为交换,让他假装是我爸送我上了一星期学。”
“高中的时候我缺学费,她说她有办法,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身体满是伤痕,还笑着跟我说,这下子高中三年的学费都有了。”
“有个同学嫉妒我长得好,受女生欢迎。故意接近我得知我妈妈是个陪酒女后,就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我打伤了他,之后因为事情闹大了,学校就把我开除了。”
“然后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希望我像白雪一样的她却亲手把我送上了一个老男人的床。”
“不是因为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她快要死了。”
“她怕我一个人活不下去,没有依靠。她太清楚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那个老男人是搞房地产的,老男人答应她在另外一个城市送我一套房子,并且送我去继续上学。”
“这些年她为了养我,让我过得好,时不时就接一些特殊服务的生意,这样来钱快,也因此身体被糟蹋的满身都是伤痛。”
“她生病很少去医院,能抗就抗。就这样小病积累成大病,抗不住了也不去医院,因为浪费钱。”
“她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极限了,就这样,还为了想给我存一些娶媳妇的钱,不断的做生意。”
“最后一单生意,她身体本来都不好了,就那么被玩死了。”
“她死的时候才三十二岁。”
“那个玩死她的男人有钱有势,上下打点了一番,一点事都没有,就出来了。”
“曾经有个好男人想娶她,她不愿意,说自己脏配不上,我却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我想报仇,但那个男人他对自己的安危防守的很严谨。我揣着一把水果刀在那个男人公司附近转了一个月都没找到机会。”
“有一天,我在洗脸的时候认真的看了一下我的脸。我的长相随了她,自然也是好看的。”
“我打听了很多同样有权势的人,然后利用我的脸去爬床。”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我花了八年的时间和各种人上床,终于搞垮了那个男人的公司,把他送进了监狱。”
“报仇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我在网上约了一个炮友,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了,还让他继续不要停,最后和她一样,也死在了这种方式下。”
“我是被人做死的,也是自己作死的。我不怪那个炮友,还带累了他被抓进了监狱。我在一个地方藏了很多钱,等他出来了以后,你帮我把钱送给他吧。”
“你会法术,一定是个很厉害的道长吧。”
肖柯皑站起身,脸上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美得惊人。
“呐,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小月亮那里去,我想她了。”
君戏九捏着法尺的手发紧,他眨了下眼,缓解眼里的酸涩。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我帮你找一下。”
肖柯皑无神的双眼立马绽放出幽幽亮光:“她叫张月亮,壬戌年六月初六晚六点出生的。”
因为这个生辰八字好,拐卖他妈的人贩子还卖了个好价钱。
人死后,除非有强烈的执念或者怨气,时间长了,轮不到投胎的机会的话,就会慢慢的消散,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
肖柯皑母亲去世后,并没有给唯一牵挂的儿子当守护灵,如果没有投胎,大概就已经消散了。
不过君戏九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召来了当地的阴差,询问他们知不知道张月亮的情况。
世界人口大爆炸,地府的阴差各个都忙成了狗,工作期间突然被人召唤过来,情绪自然不太好。不过在看到君戏九手里的法尺后,难看的神色当即就换成了笑脸。
“这位大人,不知您唤小的过来,有何事?”
君戏九的法尺上有城隍印,收拾他这种小鬼,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之前就听说过一些流言,东城的城隍大限快到了,他选了个活人来当自己的继承人。
虽然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君戏九的法尺上的城隍印可不是作假的。不管他死后能不能继承城隍的位子,他受庇护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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