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夜行衣被风鼓起,琥珀色的浅瞳闪耀着凌厉的杀气腾腾的光。
小宫女:帅老娘一脸。
可一眨眼,那人便不见了。
香九翻墙回的翊坤宫,这处和别的地儿一样,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全都惊醒了,齐齐站在廊边和树下,看着门外头时不时跑过的侍卫和护军。
窃窃私语着。
“这又出啥事了。”亡国了?
“不知道,只听到养心殿那方一串响,声音可大了,太吓死人。”
“诶,会不会又遇到刺客了。”
香九见屋内没人,麻溜的换下夜行衣,藏到屋梁上,落地时福茉儿咋咋呼呼冲进来。
“哥!”
香九惊得炸毛,凶道:“弄啥弄啥嘞!”
福茉儿委屈道:“我在院子里没见你人,担心你么。你去哪了呀!”
“恭房!”香九转过身,装模作样的整理起腰带,“裤子弄脏了,我回来换一条。”
太监去掉命根儿,最大的坏处之一就是撒尿时容易乱洒乱溅,弄脏裤子是常有的事。
福茉儿没好意思追问,“哦”了一声,亲自上手帮香九理着腰带上的系结。
这才兄妹携手,蹦蹦跳跳的去到前院。
香九不想引人注意,一走出角落便拉住福茉儿靠到墙边,学着众人看向翊坤宫门跑来跑去的那帮憨批。
心底下甭提多得意了,惬意地抱着胳膊,强忍住上翘的唇角。
孟青黛也琢磨着派人去问问皇主子是否平安。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养心殿攀上亲戚的南叶干儿子。
她招招手:“香九,去趟养心殿,看看皇主子安好。”
香九:“……………”
香九内心其实是拒绝的,敢问她要如何去面对一个把她画进《春.宫秘.戏图》的女人。
木苏娆还在纳闷,找了好几日的秘戏图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
孤零零的掉在地上,甚为扎眼。
她怕被南叶和一干奴才瞧见,一脚将其踩住。寻思着支开他们,方便自个儿弯腰去捡时,井喜从外头高高掀起帘子。
请进一个人:“皇主子,嘿嘿,香九看望您来啦。”
木苏娆抬眉:艹!
侍寝
香九眼尖, 一对眼就发现木苏娆神色不对, 惊讶中带点尴尬, 尴尬中带点不知所措,妥妥的做了亏心事。
眼风再往下滑, 瞧见她脚下露出一角的书。
她记得方才慌乱之中, 将那《春.宫秘.戏图》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没来得及捡。
顿时了然了。
眼底贼光闪烁,暗暗搓手,欲捉弄木苏娆, 南叶却抢占先机,率先开了口:“皇主子, 夜深了, 您保重龙体,明日再计较那贼人吧。奴才这便带人退了。”
木苏娆瞪他一个眼神。
他以为自己又一次猜中圣心而骄傲,拂尘甩到臂上,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领着众奴才告退。
木苏娆想掐死他。
香九也想掐死她这干爹。
真的是, 每次都想方设法帮她制造侍寝的机会, 跟卖儿求荣之辈有何区别。
性质很恶劣,极其恶劣。
“奴才奉孟小主之名, 前来问皇主子安好。”她屈下膝盖,规规整整的磕了个头。
视线还停留在木苏娆脚下的秘戏图上,干脆将计就计。
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呀,皇主子, 您踩着东西了。”
木苏娆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像颗饱满的水蜜桃。
窘迫地轻咳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叫人脸红耳跳的画像。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她亲自用小狼毫调墨添笔,画成香九的模样。
踩着它们,足间都开始发烫。
再看看身边人。
嘤嘤嘤,好怀念当年的肌肤之亲呀!
她摸摸鼻尖,唤香九起身,抿着唇退开了脚。
香九颇为机灵的捡起它,开启了装文盲模式:“春……戏,什么图。”
一边装一边看向木苏娆。
“可爱。”木苏娆没有戳穿她这拙劣的演技,轻语一声。
香九却呆了。
可爱?
你怕不是眼瞎了吧!
她铁了心要捉弄木苏娆,狠了狠心将手里的东西翻开,一页接一页。
然后捂住被辣到的眼睛,羞涩道:“皇主子,这上头是……”
“那人和奴才长得好像——”
木苏娆逼近她,将她抵上书橱。
香九身后被膈得生疼,想退,却也退无可退。
木苏娆与她脸贴着脸,学着暖融融蹭了蹭。
后又在香九唇上啄了一口,嗓音低沉道:“那画中人就是你。”
香九忘了呼吸,小脸憋的紫红紫红的,怕她再有逾越的举动,抬手抵住她肩头:“皇,皇主子。”
这水灵灵的样子,木苏娆全当她在欲拒还迎。
手掌覆上她的脸:“朕今晚受到了惊吓,你留下来陪朕吧。”
啊啊啊啊啊啊!荤君果真叫我侍寝!
香九瑟瑟发抖,以委婉的方式拒绝:“奴才身份低微,怕配不上——”
木苏娆莹莹如玉的指尖止住她的嘴,轻声呢喃道:“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再说了,朕想你了……”
香九:你怕是想错人了吧,说的我跟你xxoo过一样。
“那奴才先回翊坤宫复命,完了再来找您。”
“朕才不相信你会去而复返。”木苏娆冲她挤挤眼,一副我看透你的心的神情,“你呀,坏。”
说完,不给香九推拒的机会,拽住她手,拽,硬拽!
香九扒拉住书橱,用肢体动作表达着拒绝。
木苏娆见她软的不行,便给硬的了:“你跑的出养心殿吗?”
“要么乖乖跟朕走,要么朕让人把你抬进去!”
香九也不装卑微了,问道:“皇主子,您有整个后宫,奴才去传敬事房来给您翻牌子。”
木苏娆邪魅一笑:“瞧你,吃醋啦?”
香九:老子没有!!
木苏娆勾住她腰带,威胁道:“要不……朕在这把你办了?”
香九震惊了,忙不迭的松开书橱,认命的被木苏娆拖着去了。
直到被摁在宽大的龙榻上。
“皇主子,您还没熄灯呢。”
“太亮了,奴才害羞。”
木苏娆不上她的当:“灯一灭你就跑了,黑灯瞎火的朕上哪找人去?”
“别挣扎了,今晚之后,”木苏娆的炙热目光在她眉宇间逡巡,朕会给你名分的。”
香九:一个太监要啥名分!
香九挣扎着推开她,木苏娆从后搂住她脖子,二人焦灼不下,谁也不让谁。
到后头都累出了一身汗,够呛。
香九本就和侍卫们一番打斗,体力耗掉大半,连口水都没有喝,又被催来养心殿,几番折腾,哪里是木苏娆的对手,全靠那颗抵死不从的心在强撑。
木苏娆没想到洛宝宝的力气还是那般大,这都累成一摊泥了,还紧紧箍着她手腕。
“疼,你把人家手腕抓疼了。”木苏娆睡在香九肩头。
香九充耳不闻,侧了侧头,闻着木苏娆发间清冽冽的香气:“谁让你不听话。”
“那你先松开。”
“不行。”
“朕不闹你了,乖乖睡觉成嘛。”
“你先睡着我再松。”
“……好吧。”木苏娆合上眼皮,真就作势睡了。
殿内蓦的安静下来,一丝杂音也无,唯有彼此由急变缓的呼吸。
“皇……主子?”香九轻轻喊着。
见木苏娆没应,又喊了一声。
木苏娆真是睡着了,大晚上的尽和那贼人斗智斗勇,上了榻困意便不自觉袭上来。
她扭了扭,在香九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额头贴上香九侧颈窝,感受着那处鼓鼓的跳动。
看来不会再闹了。
香九舒了口气,试着松开对她都桎梏她,两手对着虚空抓了几抓,想要寻个支撑点爬起身。
木苏娆像是发现香九要弃她而去,揪住她的衣襟缩成一团,好似在求亲亲求抱抱。
香九很是纠结,毕竟主仆后有别,到底还是心一软,随她去了。
清晨,第一缕天光破晓时,琼玉嬷嬷恭候在碧纱橱外,唤她。
“皇主子,该起榻上朝了。”
木苏娆早就醒了,侧着身,支着半边脑袋,含情脉脉的欣赏着香九的睡颜。
“小九九,朕要走了~~”。
香九和周公聊得热火朝天,被这声小九九吓得魂不附体,醒了个彻底。
“醒啦。”木苏娆给她一个早安吻,不安分的手在她翘臀上一搭。
非礼!
香九睁圆了眼睛,跳下榻,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铜镜中衣衫不整的自己。
香九:!!!!
她手忙脚乱地理起衣衫,解释道:“皇主子,咱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木苏娆给她个飞吻:“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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