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都来到了长街上,人马能排到城门口去!
夜铭脸色更加凝重,他这里只剩不足五千人了。
阿穆的武功虽然不差,但应对正值壮年的王府统领,还是有些吃力的。
但有了暴躁夜铭的加入,场面瞬间反转!
鞭子甩出去,在空中划过,直接缠住景传雄的脖子,拖拽到地上。
阿穆配合着往该死的人心口狠狠的踹了一脚。
夜铭就着阿穆的手,把长剑反手捅进景传雄心口,一剑毙命。
还是不解气,拔出剑来又刺了几下,直到被阿穆拦着。
“夜家主,这人已经死了!不要耽搁时间,我回宫里去叫人,你们打不过就退,引战到宫门前!”
夜铭把额前汗湿的发丝甩到一边,咬牙:“你去吧,我们撑着!”
阿穆翻身上马,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又奔往皇宫方向。
夜铭转回身,眸色有些沉重。
不足五千人,对上两万,宫里的援军赶过来少说得要一炷香的时间。
怎么撑,拿命撑。
如果真的后退,让两万兵马围堵皇宫,到时候定会生出别的事端来。
毕竟,皇城里其余世家也不会从头到尾的看热闹,无非是在观望着伺机而动。
谁强就帮谁。
他不能让宫里的他们再次陷入险境。
看阿穆满身的血,不用问就知道,此刻宫里状况也没好到哪去。
说的是皇宫已夺,哪有那么快,不过是刚打上了金銮殿,来给他们定军心而已。
......
得知景传雄死了,平山王迫不得已亲自挂帅,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都是得意。
他已经跟皇城里摇摆不定的那些人约好了,只等他打到宫门前,那些人就会出来帮他。
眼下,宫里的人没有还手的余地。
而他虽然只有两万精兵,却能成功坐上皇位,这才叫心胸城府!
老王爷满脸激动,兴奋的看着眼前压倒性的绝杀场面。
夜铭看他一眼,张口就骂:“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自己亲儿子都得算计,就你这早该死的身子骨真坐上龙椅了,一个时辰你嘎嘣必死!”
听人骂的话里提到‘儿子’,老王爷笑容僵在了脸上,慌忙怒指:“去,拿了他的人头,本王重重有赏!”
周围瞬间围过来二十多个人,夜铭把鞭子缠回手腕上,顺手夺了把剑,脸颊溅上不知道是谁的血。
他神色疯狂的左右劈砍着,大喊:“来啊,老子怕你们,全都是狗杂碎!”
已经是杀疯了的状态,精神紧绷到极致。
天边隐隐显露出青色,黎明将至。
长街上几乎没地方下脚,处处都是人挤人,尸堆成群。
......
“什么动静!”
就在夜铭他们被围困的满心绝望之际,突然自城门方向,传来一阵庞大的马蹄声!
夜铭凝神,抬腿把一个兵将踹开,踩着旁人的肩头,飞身站上了屋檐,遥遥看向城门口那边。
眸色大震!
他嗓音激动到沙哑:“那些是......”
高大城墙上,无数人影密密麻麻的飞身而下,城门处也不断涌进来江湖中人!
骑着马领头的人是林长风和钟凌芳!
林长风纵马掠过平山王府的兵将之中,一杆铁柄长枪武的虎虎生风!
长枪所到之处,挥赶开一片空路!
他提枪长吼:“夜家主莫慌,老夫来也!”
夜铭满心震惊,这两位是怎么说动各扫门前雪的江湖门派,冒死赶来助阵的?
林长风身后,众多门派的弟子们,正在疯狂涌入皇城!
第328章 新帝登基
提着铁锤的崆峒派弟子们,手里大锤飞舞,瞬间把平山王府的兵将们逼的步步后退!
他们身后的人群里,持剑的门派弟子一个个身姿挺拔,齐步并头往前走。
两旁开路的门派,手里武器九转银链,在空中绕出一个个银圈,触及就要带下一片血肉来!
摇着玉色剑扇的门派弟子,轻功都是一绝,在兵将人群里反复飞跃,扬起一串串血珠!
后面城门里还在不断往城里涌人!
甚至还有人抬着大鼓边走边敲,给沉重的气势增添了不少喜色。
但——
这一切看在平山王眼里,无疑是催命符!
夜铭顺势往屋檐上一坐,单膝踩着瓦片,另一条腿在空中垂着,鞭子也在腿边。
他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空,此刻扬眉吐气,高声喊着:“老王爷,你别跑啊,准备往哪去呀?”
那边的平山王拽着缰绳作势要逃,却被几个门派弟子飞身拦截,甚至直接牵着缰绳拽回来了。
老王爷趴在马背上,脖子边摆着一只剑扇,吓得头都不敢抬,哆嗦着喊:“我是你们盟主夫人的亲爹!我是他亲爹!你们,你们不敢杀我。”
众人有些迟疑,后面的钟凌芳突然呵斥一句:“亲儿子能当女儿一般嫁出去,还要逼着男儿穿女裙,你这个爹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林长风也跟着说话,重枪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嗡响:“盟主夫人有言在先,若平山王敢出兵围宫,格杀勿论!”
这话说完,众人脸上的底气又回来了,甚至都纷纷啐那马上的人,称他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拎不清。
坐在屋檐的夜铭,倒是听出几分门道来,问:“林长老,你们能及时赶来,是你家夫人传信的?”
林长风仰头看着高处的人,点头应下:“夫人说盟主在皇城有难,朝廷百般刁难,意欲把江湖门派都除之为后快.....”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就有江湖门派的领头人喊话了。
“盟主有难,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特来助也!”
“我等江湖中人也是南越的子民,皇帝老儿欺人太甚,岂能随意打杀!”
“盟主在皇城里为江湖安危卑躬屈膝,我们这些人哪有不出力的道理!”
“说的正是,我们哪家能贪生怕死啊,死有何惧!”
“听说咱们盟主才是能当皇帝的人,夜家主,您给个准话,是还不是?”
“老夫早就看盟主不一般,果然是身世贵重之人!”
“是啊,这就跟话本子上落难太子重整河山一样,咱们这些人往后不得封个将军当当?”
“啊哈哈啊哈哈哈——”
“......”
随着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夜铭也听的发笑,原来如此。
他就说这群人无利不起早,怎么会跑来皇城助阵。
原来是被景钰骗来的。
景钰先是告诉他们,朝廷有意除了江湖门派,让他们人人自危。
再趁机说明南清弦的身世,皇城马上就要起兵了。
一番连哄带吓的造势下,江湖门派自然是坐不住的,即便不来帮忙,也会跟着来看看热闹。
但刚一进城就碰见这些兵马,又听说南清弦已经夺了皇宫,瞬间是人心大涨!
这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帮忙了。
景钰提前布下的这番操作,可称为是环环相扣。
若是阿穆刚才没有来通报,只怕此刻江湖中人说的话就又不一样了。
......
总之,平山王这两万精兵,才刚耀武扬武没一会儿,就被各式各样的武林绝学打败了。
丢盔卸甲,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老王爷也被人从马上拽下来,在地上团揍好一会儿了。
眼看着老东西浑身骨头没一个好地儿,夜铭才飞身下来,把他从人群里拖出来。
“留口气儿,给他儿子处置。”
“是,夜家主,那咱们现在......”
“去皇宫,瞧瞧龙椅长什么样儿!”
“好嘞!崆峒派开路,鞭炮都燃起来,锣鼓敲打起来!”
夜铭皱眉,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们这还真是.....花篮子提了没?撒着花儿去啊!”
“是,是,险些忘了!”
“走着!”
......
一众人等昂首挺胸的招摇过市!
这么大的动静,敲锣打鼓的往皇宫去,有些事也已经不必明说了。
还在观望的皇城富商权贵们,纷纷躲在自己家里,忙着准备贺礼。
贺什么?
自然是——
新帝登基!
——撒花——这是个很长的分界线————
一个月后。
南帝定国号依旧为南越国,只是朝堂上文臣武将多有空缺,但百废待兴,总要慢慢来。
皇宫已然洗刷的焕然一新,也到了该论功行赏的日子。
这一个月,所有人都是忙的脚不沾地。
南清弦召见了南越国所有的城池城官,让他们来皇城述职,还要接手熟悉南越的各种朝政事务,每天忙的几乎没时间睡觉。
景钰则是狠狠休息了几天,随后就忙着整顿自己的小鱼儿商号下的所有铺子,把总部搬到皇城来。
景言卿现在可是皇城富商权贵们眼前,炙手可热的红人,毕竟他们想讨好新皇,都得从原来不受宠的五皇子这儿着手。
花铃和白宸忙着救治此次血战里受伤的弟子和兵将们,也是几乎合不上眼。
姜肆和凌九歌都一直奔波于几个兵营,重新统计名册,给小兵将们论功定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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