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也没有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修齐耸耸肩,任他们去了。
沈书也撇撇嘴,虽然顾砚说了,特调局最近不会找他麻烦,但霍安在这里,沈书总有些提心吊胆,西宁镇就这么大,想听到有关顾砚的消息不是什么难事。
也不知道是霍安没那个心思,还是真的是上头发了命令符,反正他是从来没问起过顾砚的事儿。
最近顾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把工作辞了之后,还是每天早出晚归。
沈书知道他大概是去联系以前的手下,忙着查那个什么赢先生的事儿,总之,顾砚是铁了心不让他深入的参与此事。
沈书放下手中的刻刀,有些忧郁的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学生,宋老师走过来拍了他一巴掌:“怎么样了?”
沈书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老师,我觉得我进步老快了,您看呢?”
沈书对小狗爱得深沉,最近的练习作品全是各种形态的小狗,短短几天已经可以刻的活灵活现了。
和他刚来时那副不开窍的样子相比,进步的速度简直是一步登天。
宋老师轻哼一声:“还行,但是你可千万别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啊,还有进步的空间呢。”
沈书笑嘻嘻的应下,他知道宋老师这是不好意思夸他呢。
霍安离开西宁镇的这天,刚好是那个所谓的赢先生和沈书约定要在度平上见面的时间,起初沈书还有些担忧会出什么岔子,直到晚上西宁镇仍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才不得不感慨,他哥就是最厉害的!
路上的积雪基本已经融化,沈书脚踩在马路牙子上,将表面已经冻出硬壳的雪猜出一个个脚印,直到看见来接他的顾砚站在街角处,他才飞快跑了过去。
顾砚一把接住飞奔过来的人,敲敲他的额头:“滑到了怎么办。”
沈书哎呀了一声,有些嫌弃道:“哥,你还记得我今年多大了吗?”
顾砚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过了除夕,就是你二十一岁生日了,但是弟弟就得听哥的话。”
沈书啧啧两声:“你这句话是错的,这是霸权主义,是要被打倒的!”
“那你来打倒我吧,我绝对不还手。”顾砚眼睛看着前方,脸上带着笑意道。
“啧,你就是仗着我宠你,才敢这么嚣张!唉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哥呢,霸权就霸权,我受着就是。”沈书笑嘻嘻转身,一下子跳到顾砚背上,“快,哥哥疼弟弟,哥哥得背弟弟回家!”
顾砚伸手托住他的腿,将人扶稳,声音中带着忍不住的笑意:“好——哥背你回家。”
小时候,顾砚也经常背着他回家,小沈书是街里出了名的调皮鬼,爬树逗狗样样有他的份,少不了的摔伤崴脚,作为邻居的小顾砚,会忍着洁癖把泥猴一样的小沈书背在背上,一边吃力的往家里走,一边还要轻声安慰背上哇哇大哭的小孩。
那时候的顾砚身型单薄,背着小孩走在路上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背上的人摔倒在地上。现在的顾砚背着沈书,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而坚定。
沈书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自然揽着他的肩,摇头晃脑的哼着跑调的歌曲。有小孩好奇问道:“哥哥,你是受伤了吗?”
沈书歪头看着他:“没有,我好着呢。”
“那你为什么让人背,我才六岁就从来不让打人背呢!”
沈书骄傲的仰头,轻哼道:“我哥乐意背我,你回家也找你哥背你啊!”
小孩顿时露出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我哥老打我,他还想让我背他呢。”
沈书看着这倒霉小孩满脸的羡慕,扑哧一声笑了:“那没办法,我哥可疼我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你哥真坏。”
眼看着小孩都要羡慕哭了,沈书才蹭蹭顾砚的头发,让他加快速度,省得小孩哭了,被人家家长看见还以为他俩欺负人呢。
“小书,明天向宋老师请个假,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书听到这话有些兴奋:“是不是要去见那个赢先生?还是抓霍安的把柄?”
“去了你就知道了。”顾砚微笑。
两人一路慢悠悠回到家,沈书从顾砚背上跳下来,捏捏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哥,辛苦了,我哥最好了!”
顾砚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沈书拿出钥匙打开门,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丁晋涯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
“你怎么在我家?”沈书皱眉,不通知主人就翻墙进人家院子,实在是太没礼貌了,这也就是丁晋涯,和沈君清是好友,换了别人他非要把人给扭进派出所去。
丁晋涯起身,轻声解释道:“抱歉沈先生,我擅自进您的院子确实不对,只是我找不到顾先生,只能在这里等了,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一次。”
见丁晋涯道歉,沈书也不再纠结于此时,只问他:“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
丁晋涯看向顾砚,顾砚管好院门走过来道:“进去再说。”
顾砚恢复正常后,就将堂屋简单装修了一下,上次丁晋鹏来的时候摔坏的木桌子沈书舍不得扔,他就修不了一下,仍然摆在堂屋里,只是如今不在上面吃饭,而是摆上了一只花瓶,顾砚会每隔几天去主街买来鲜花插在里面。
以前的木椅子放在了里面的套间里,现在堂屋摆放的是沈书十分喜欢的软皮沙发,沙发上是几个小熊玩偶。
吊顶的白炽灯也换成了光线柔和的日光灯,沈书的书桌也从卧室搬到了这里,现在两人吃完饭后不会急着各自回房,而是窝在堂屋里看看电视,或者给沈书“补课”。
沈书脱了鞋跳到沙发里,顾砚顺手把旁边的小熊塞到他背后,然后示意丁晋涯坐下。
“事情办妥了?”顾砚看着丁晋涯。
丁晋涯点点头:“明天那边应该会收到通知,霍安两天之内回不来,我们时间很充足。”
沈书听得摸不着头脑,问顾砚:“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安这次出去难道是你们安排的?”
顾砚微微摇头头:“也不算是,是特调局的安排,我与他们约定好的,他们会拖住霍安两天时间。”
沈书震惊了,顾砚竟然和特调局总局联系上了,这么说来,以后他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啦?!
第53章
坐上开往明泾山方向的车,沈书还有些发蒙,他没想到,顾砚不仅和特调局联系上,还是直接联系的局长。
从出来到现在,他听到的有关顾砚的消息真真假假,唯一真实的就是众人对他的恐惧和怨气,尤其是特调局下属那些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和顾砚有过什么冲突,但就是对他喊打喊杀,前阵子甚至全员出动追击顾砚。
“顾砚”被追击几乎丧命的事儿刚过去还不到两个月,双方竟然就这么和解了?
其中缘由沈书大体了解,顾砚昨天都跟他说了,但是他还是理解不了这种生死大仇,也可以因为一些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
如果当初被特调局追杀的是真正的顾砚,无论如何,沈书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伤害顾砚的人,幸好那只是假的,以至于二者之间关系还有缓和的余地,沈书自然也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明泾山距离西宁镇不过几十公里,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
沈书刚回来时,听到宋彦和曹程玮说起过明泾山,那时候宋彦还没有来西宁镇上班,只是和曹程玮出任务路过西宁镇,恰好在早餐摊子上遇到了带着顾砚的沈书。
明泾山,好像是一些傀儡师前辈的隐居之所,有好几个很厉害的老前辈住在那里。
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位姓李的老者。
李老先生早已退休不问世事,这么些年几乎从来没有下过山,只在一次老朋友家里出事后,亲自下山去将老友一家安葬,后来几经周折,将老友仅剩的孙子带上了山。
李老先生的那位老友叫赵宏石,实力不高,但二人是通向,赵宏石也就在李老先生的推荐下进了特调局分局。
几年前,赵宏石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全家都被灭了门,只有出去春游的孙子捡回了一条性命,李老先生作为赵宏石的好友,操持了他们的后事。
赵宏石的孙子当初虽然不在家,但是也被那些人盯上了,当时他与同学走散,消失在山林里,不知去向。后来李老先生坚持要找人,找了大概一个月,才把人从山里救了出来。
如今赵宏石的孙子仍然在山上陪着李老先生,李老先生将他当做亲孙子看待,几乎不让他下山,生怕当年那些人再找上门来,把老友这唯一的血脉也给断了去。
赵宏石的孙子名叫赵殊,按理说赵殊几乎没有下过山,不可能与霍安等人有联系,但是顾砚就是咬定了他与顾砚有密切交集。
向修齐作为宁广市分局的代表,已经提前与山上的人取得了联系,所以顺着山路往上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来接他们上去了。
和度平山一样,明泾山山上也是类似度假村一样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度假村不对外开放,住在里面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包括照顾那些老人的服务人员,也是傀儡师,只不过是天赋不高,无法在特调局工作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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