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问问我爸妈他们的想法。”小伟犹豫着走到外边。
两天后,沈鸢带小伟一家回到他所在的城市,安置好他们之后,他告诉小伟:“你们先休息两天,要不然影响精神状态。”
随后,沈鸢打理好自己,到医院“探望”龙泽阳,估算好时间,开车到机场接回国的尹朔流。
他紧紧抱住尹朔流,尹朔流低声说:“我看今天是大暴雨,还好这边没下,要不然就要降落在别的机场了。”
外面阴风阵阵,乌云密布,整座城市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下,沈鸢拉过尹朔流手中的箱子:“那我们赶紧回家。”
天有不测风云,两人没能在下雨之前回到家,车中的广播传来消息:“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发生一起连环车祸……”
他们的车辆和其他车一起被堵在路上,等处理完交通事故才能继续通行,沈鸢在等待的时间跟尹朔流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讲述,尹朔流认真地问:“你帮他们挂号了吗?”
“宿晋这周的号取消了,我忘了告诉他们,我给小伟打个电话。”沈鸢拨出小伟的号码,语音提示正在通话中。
按照计划,等到可以挂号时,沈鸢挂好号,原本小伟父亲的诊疗卡中有宿晋的记录,但是被人为抹掉,监控的画面和小伟手中的病历不一致,这是一个重要的切入点。小伟一直没接电话,沈鸢发消息给他,说有空给自己回消息。
小伟并不知道宿晋这周不出诊,他独自来到医院,在自助机器上挂号。
精神科就诊分为首诊和复诊两个选项,而他父亲的诊疗卡放上去,“复诊”的选项是灰色的,无法选中。他上到精神科诊室,走廊里正有几个年轻医生经过,他上前问他们:“医生,我是来复诊的,挂号为什么选不了复诊啊?”
其中一人说:“您好,我们是实习的学生,您当时挂的谁的号?”
“是宿晋的。”他说。
“他这周在国外开会,但是复诊选项是可以选的,只是点进去之后会提示他这周没有出诊的安排。”对方说。
“谢谢,那我下去看看。”小伟匆匆离开,在同一层又见到自助机器,读取完他父亲的就诊卡,依然不能选择“复诊”一项,一连换了几台机器都是如此。
“请问你们医院领导在哪?”他问保安。
“先生有什么问题?”保安问。
小伟指着自助机器:“机器读取我的卡出现错误了。”
“稍等。”保安离开,不一会带着相关负责人赶到。
“我来挂精神科的号,卡没法选择复诊,之前来过的,我是患者家属。”小伟向负责人示范他刚才的操作过程。
负责人打开另外一个型号的机器:“把姓名和上次就诊的日期报给我。”
小伟说出日期,负责人调出就诊记录:“抱歉,你所说的日期,这上边没有记录,不要为了节省首诊费就伪造事实。”
“怎么可能呢?我要看监控。”小伟的腰包里揣着上次的病历和挂号单,但他本能感觉不能轻易拿出它们。
“抱歉,我也没有这个权限。”负责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小伟为确保病历等东西不落到医院的人手里,悄悄拨通110,手机放回腰包。
保安不在,小伟将负责人推到一边,快速点开神经内科的记录:“你看,神经内科的医生在记录里写了‘建议转精神科’,我手里也有证据,有仁贞医院精神科的病历,你要是怀疑真实性的话,我们可以到前边去问问科室的医生,看他们熟不熟悉笔迹。”
负责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出现疏漏。宿晋办公室的监控处理掉了,但没想到这个患者在同一天还去过神经内科,这一点他们都不知道,患者就诊时也没说是从神经内科过来的。
为拿到小伟手里的证据,“亡羊补牢”,负责人语带歉意:“是我的疏忽,你跟我来,我们去找监控室的人查阅一下。”
小伟警惕地看着负责人:“我不会一个人跟你走的。”
安静的大厅中,负责人的声音响起:“保安,有患者破坏医院仪器,速来!”
一群保安往小伟这边跑来,小伟喊道:“我没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警察在这时赶到大厅:“你们干什么!停下!”
经小伟陈述情况,警察将他、保安和负责人带回警察局进行调查。
警方有宿晋办公室当天的监控,小伟看完,情绪激动起来:“警察,录像是假的,他们删掉了我父亲的画面,换成了别人。”说着,他拿出他录制的就诊视频、病历和挂号单,以及他们全家上次来的时候,购买的车票和住宿收据。
手机递过去之前,小伟的手收了回去,他点开一段录音:“警察,我的视频没有伪造时间,这是我那天怕被骗,早上找黄牛买号的录音!”
录音中,不仅有小伟和黄牛交谈的声音,背景声中,医院带有日期和时间的报时声清晰可闻。报时声是国内家喻户晓的播音员为医院录制的,全国独一无二。
警察们调出龙泽阳进行精神病司法鉴定的视频,看完一遍后不禁陷入沉思——他们正处在阴谋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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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这篇文的前几章,感觉现在要是改改的话应该能比原来的好些……所以什么时候能出“从目录删除某章”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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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的不会系鞋带的男孩(三十二)
就龙泽阳的病症来说, 取证的重要证据是诊断书和司法鉴定书, 后者的环节没有宿晋经手。医院监控所上传的服务器曾经崩溃过, 致使某一时段内的录像丢失,恢复需要投入大量时间, 警方便重点还原了精神科的录像,其他部分正在技术恢复中。
小伟一直没回电话,沈鸢到酒店去找小伟的父母,房间里一直没有人应答。
沈鸢回到大堂问前台:“你好, 我中午的时候带着一家三口到这里办入住,请问你刚才看到他们了吗?我联系不上他们,很担心。”
“先生, 刚才警察找他们要求配合调查,他们已经随警察走了。”前台确认沈鸢是陪同来的人,又说, “他们儿子之前就离开酒店了, 出去时还问我去仁贞医院要坐什么车。”
“哦好, 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沈鸢回到车里。
小伟的父母除了去年来看病,一直居住在老家,刚从机场过来也没去过别的地方,沈鸢猜测可能和小伟有关:“前台说他们去了警察局, 小伟先到医院, 也可能是他报的警?”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雨势仍未减小, 雨刮器摆个不停,雨水不断洗刷着玻璃,尹朔流靠着座椅:“有可能。我们回家休息吧,你刚到就来接我。”
沈鸢奔波了大半天,也想到家好好歇着:“好啊,回家,然后我为你接风洗尘。”
他说的接风洗尘就是两个人好好放松放松,吃顿大餐,再睡个懒觉,结果到了家,他们一不小心就开始互相“洗尘”,不过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放松。
另一边在医院里,龙泽阳从他断片的记忆中艰难捞起一些碎片——他的全身被一种麻痹和刺痛的感觉操控过。他又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那人将仪器连在他的太阳穴上,加大电压,一瞬间电流仿佛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那个人是杜栩川!龙泽阳又想起上周,他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睡过头,而是……
他一个从来不看余额的人,也不得不找出微信的零钱明细,发现那天他有两笔一样的支出,是付给他找来的女人的。他找了对方两次,根本就不是睡过头,而是他忘了发生过一次。
他要向家长告发这个恶魔,龙泽阳跑去锁死房门,拨通家里的电话:“爸妈。”
每次打来无非就是固定的几个理由,龙父问道:“钱不够了吗?”
“爸,你让我妈过来接我电话。”龙泽阳觉得他妈比他爸更关心他,也更能了解他的情绪,更能劝服他爸,便搬救兵。
龙母接过电话:“怎么了,儿子?”
“妈,杜栩川电我!他说他在医院见习,拿机器电我,我好难受,像要死了一样!他还威胁我,说他以后也要在那工作,让我做好准备。你去跟他爸妈说,让他们管管自己儿子。”龙泽阳回想起比水母更刺人的疼痛,开始大倒苦水。
“这……”龙母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龙父夺过话筒,对龙泽阳说:“儿子,现在家里也不容易,姓丘的手里有我们的把柄。这样吧,我给你雇两个保镖,住在你病房里,他就不敢下手了。”
龙泽阳不愿见他的乐不思蜀就此化为泡影:“爸,那治标不治本啊,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杜栩川没有过来的想法吗?”
最近公司事务不断,龙父也分-身乏术,有心无力:“办法,什么办法?你惹事又不进监狱,不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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