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 (爱吃豆腐的羊)
- GL百合
- 作者:爱吃豆腐的羊
- 更新入库:04.09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吃了感冒药的缘故,特别容易犯困,我居然倒在沙发上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乍一睁眼差点被顶上明晃晃的吊灯给闪瞎了。
我有些恍惚地缓了一会儿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搭了一条毛毯,难怪醒过来也没有觉得冷。
厨房门没有关紧,能听到很低的沸腾的声音,好像灶台上在煮些什么。我眯着眼对了对焦,颇有些诧异地朝那边望着,厨房门口的地上映着一个很浅的人影,一看便知道是宁冉。不太对吧,宁冉什么时候还学会做饭了?我拥着毛毯一头雾水。
和我想象中的画面其实差不多,厨房里的摆设显得有点乱,流理台上七七八八地摆了些锅碗瓢盆,有的锅和盖子都搭错了。我平时用来煮粥的锅被她放在一旁,反倒把熬汤的锅架在了火上。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暗自摇摇头,也无所谓了。
要不是因为足够了解,我也不会相信这是出自宁冉的手。她向来都是个有条理的人,以前我们上实验课,就属她那张桌子最整洁。
宁冉的动作看上去并不熟练,无论是揭锅盖还是握汤勺的样子都十分小心翼翼,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炊具,一看就不是常下厨的。
我靠在门口看了不到两分钟,宁冉就揭了五六次锅盖,仔细一听好像嘴里还在碎碎念,自言自语叨叨着怎么还没好。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我推开门进去,弄出的动静有些大,她听见声响立马就转了过来,然后略显忙乱地把锅盖放在流理台上,侧身让到旁边,舀起小半勺白米粥举起来,“你看看这样好了没?我妈说要煮到米粒开花,但是都煮了好久了,看着还是欠点火候。”
“熟了就行了,不用煮得太烂。”我浅浅地打了个呵欠,走过去低头看看锅里,视线刚巧从她指尖上掠过,有一小截红得不太正常,“差不多了,关火吧。”
我的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怔了一下便移走了,说完话后又貌似不经意地落在杂乱的流理台上。
宁冉发现我在看流理台上的东西,顿时不大好意思,清清嗓子赶忙松开手里的勺子,伸出小臂来挡着我,“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把锅端出来,你别管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虚掩着口鼻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离开厨房,换了睡衣之后又将餐桌整理了一下。
宁冉端了锅拿了碗筷出来,又顺手盛了两碗粥,坐下来之后看看桌上,才发现只有两碗白米粥,连一份下饭的青菜都没有。煮粥已经算是难为她了,做菜就更不用说。
“呃……”她脸上很难得出现一丝窘迫的神色,通红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剐蹭。
“喏。”我假装低头向碗里吹气,压下唇边的笑意,把被杯子挡住的一小袋榨菜扔到桌子中间,“冰箱里还有一袋这个,凑合吃吧。”
宁冉不老实的手指顿了一下便拿起榨菜拆开,又重新搁回桌上。
碗里的白米粥还烫得很,我极有耐心地晾了很久,好容易碗壁摸起来没那么烫了,少少地舀了一勺刚送进嘴里,对面投射来的目光却让我吞咽的动作缓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宁冉捧着碗目光灼灼地正望着我,叫我怪不好意思吞下去。
“怎,怎么样?”她的声音不太稳,听起来像是有些紧张。
我动了动喉头,口腔里全是清香的味道,还有些许回甜。其实这就是白米粥原本的口感,只要煮熟了都是这样,不过顶着宁冉盛满了期待的眼神,我只好配合地点点头。
“还不错。”
她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移开了目光,脸上却没有太夸张的表情,只略微勾了下唇角,低着头在自己碗里搅和,“其他做法都有点复杂,我想着好像白米粥还比较简单,就试了试。能吃就好。”
“别的等以后我还可以慢慢学。”
第七十九章
她的语气并不强烈,甚至能听得出些许不自然, 与过去那种隐隐带着傲气的样子完全不同, 可能真的是被时间磨去了部分心性。
对此我总是不大习惯, 感到有些陌生, 也知道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见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难免心中会生出种种感慨。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听到宁冉的话后我一度有一点被梗住,假借埋头喝粥才没让自己的神色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越是这种生活化的场景, 越是容易慢慢演变成习惯,就像文火慢炖一样, 慢慢地熬出滋味来。我分神想着, 却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宁冉没听到我搭话,也不着急, 只低声笑笑,便专注于自己的碗里。
一顿饭吃得很是平淡。
饭后她没让我动手,自己关了厨房的门进去收拾, 叮叮当当的折腾了半天,听得我心惊肉跳, 生怕她把什么东西给打碎了。东西坏了是一回事, 要是不留神伤了哪里,那才是个大麻烦。
好容易里面消停下来, 我才在沙发上坐实了,开了电视摁到纪录片频道,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看看。
宁冉从厨房里出来后也窝到沙发上来,跟我隔了一臂的距离, 抱着电脑哒哒哒地敲着键盘。这些日子几乎都是重复着这样的场景,有点奇怪,但是也很和谐。她的工作好像总是很多,经常都会带电脑回来赶工。
不过我恍惚间听了一会儿,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今晚她敲键盘的动作似乎不大流畅,哒哒的响声也时有时无。
我微微侧了一下脸,余光向旁边掠去,凝神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猜想才确定下来。
宁冉每打几个字就总要捏一捏手指,指尖像是扎了针似的无法正常使力。
我垂下目光仔细看了看,指尖那一小截红色格外显眼。
联想到她先前揭锅盖的动作,显然这个谜底不难解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宁冉是个和厨房绝缘的人,这么多年了,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要是被烫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爸妈在替我准备常用药的时候是备了烫伤膏的,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看她好像也没有要让我知道的意思,估计也不会记得自己上药。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手指抓了抓裤管,然后腾身站起来,也没管宁冉被惊吓到的目光,径直走到电视柜跟前,去把烫伤膏摸了出来。
宁冉仰起脸悄悄觑我一眼,一面又将手虚虚地握成拳头,指尖藏在中间,以为我看不见。
“你要是想多疼几天那就别擦。”我轻轻蹙着眉头,把烫伤膏递给她。
宁冉犹豫了一下,紧抿着嘴唇伸手接了过去,小声嘀咕:“我用凉水冲过了,就是还有点发烫,不敢碰东西。”
她抬起眼瞄了瞄我的表情,很快又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揉揉指尖,刺痛感瞬间就袭来,令她不得不赶紧松开手,耷拉着眉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看得眼角直抽抽,又说不出重话来斥责她,只好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重新坐回沙发上,目光移回电视屏幕,以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叮嘱她:“你还是歇歇吧,知道疼自己还不管。”
身旁半晌都没什么动静,我皱皱眉头弯腰拿起电视遥控器,想要找个别的频道换换气氛,才听见宁冉将电脑合上放回茶几,跑去找了棉签出来,动作略显笨拙地给被烫伤的指尖上了药膏,张开五指僵硬地举在胸前。
我转过去看看她,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肌肉才没笑出来。宁冉瞥见我的表情,皱起鼻子看起来好像很无奈的样子,结果自己也绷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一段时间我见到她出糗的样子可能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当然不排除有部分是她自己故意让我看见的缘故,不过总的来说,这样的态度更容易让我接受,她选了个很不错的计策。刻意的示弱很容易就激起我的同情心,也就不会产生太多抗拒的情绪。
虽然好像所有的进展都很温吞,但是能够重新互相适应才是她的目的。
冬天的感冒其实很难养好,我连着吃了很多天的药也没好全乎,不过总算是不流鼻涕头也不疼了,只是时不时地咳嗽两声,也不严重。我原本也没指望能完全痊愈,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又开始放任自流,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没亏待自己。
宁冉她们公司新近才来省城建了分公司,事情繁杂得很,加班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头些时候还能按时下班回来吃饭,最近几天都快八九点了才空下来,到家收拾收拾就该睡觉了,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我一个人当然也懒得动手,下班之后就随便先找家店填饱肚子,然后再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陶淞年吐槽我说自从宁冉回来之后我联系她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我心知她就是开玩笑而已,不过也很配合地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没想到她就坡下驴应了下来。
我到家的时候陶淞年拎了一大包卤货歪七八扭地靠在墙上,拿着手机正在不停地刷。
“呵,怎么着?就你一人?今儿那谁不在?”她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见我身后空荡荡的,便开口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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