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见宋盼盼又要犯蠢赶紧提醒。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宋盼盼这一刻有些恼怒,要不是那季晓淳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命运线,否则她也不会这样辛苦。
天书想了想,“我觉得那季晓淳身上有些古怪,在他身上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他身上的气运又确实不多,我觉得可以先把他俩分开试试。”
宋盼盼一想到是季晓淳害的她狼狈不堪,甚至差点要跟温时家这种人结婚,就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
不过考虑到季晓淳身旁还有一个顾元青在,她是把这口怒气压了又压。
“行,我想想办法。”宋盼盼现在吃一垫长一志,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贸然行动。
天书榨干了温玉玲身上的最后一丝气运后,温玉玲突然开始发觉自己浑身变得不舒服起来。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道,“时家,盼盼,你们慢用着,姑姑突然想起家里有事,先回去处理一下。”
“好,姑姑慢走。”温时家连起身送温玉玲的心思都没有,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宋盼盼身上。
温玉玲也没有多想,托着有些疼痛的头,打开了包厢的门,不巧,迎面就撞上一位贵妇人。
“是谁不长眼啊!”贵妇人被温玉玲撞倒在地,没好脸色的嚷嚷道。
温玉玲也是泼辣惯了,加上又头疼得厉害,听见有人对她不客气,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撞了你就活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蒋国武登报离婚的弃妇啊,怪不得没教养。”贵妇人本来也没想跟撞她的人计较,谁知人不拉她起来也就罢了,还说她活该,这就不能忍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结果抬头一瞧,不屑地笑了笑。
“你!”温玉玲当仁不让的想要怼回去,结果看清楚面前的人,她把后半截的脏话都给吞了回去。
“陈夫人,你怎么在这里。”温玉玲看着面前的贵妇人,脸色煞白。
“怎么,你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了。”陈秀娟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着温玉玲没个好脸色。
温玉玲头疼得厉害,摇摇头有些尴尬,恰好这时听见动静的宋盼盼和温时家走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也有愣。
还好宋盼盼反应快,小声问道,“这谁啊。”
“这是我大伯顶头上司的夫人。”
温时家一解释,宋盼盼就明白了,很有眼力见地上去给陈夫人赔礼道歉,“对不起啊陈夫人,温夫人今天有些不舒服顶撞了您,我替您给你赔个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马。”
陈夫人原本还想跟温玉玲斗上两句,但被宋盼盼一说,莫名其妙就不生气了,“行吧,看在你这个有礼貌的小姑娘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计较了。”
温玉玲的脑袋都要炸裂了,看了眼宋盼盼总觉得今天有点儿不对劲,但想了想又什么都没想起来。
等温玉玲一走,宋盼盼又对陈夫人报以歉意地笑了笑。
“想不到你这小姑娘还挺有礼貌的。”陈夫人也觉得宋盼盼看起来比较顺眼,连带着跟她说话都客气不少。
宋盼盼低眉顺眼乖巧得不行,“陈夫人说笑了。”
陈夫人就喜欢宋盼盼这种乖巧懂事的孩子,慈祥地笑了笑,不过眉宇间却有一股愁容在。
宋盼盼瞅准时机说道,“我看夫人脸色不好,是不是近日休息不好。”
陈夫人被宋盼盼一问微愣住,旋即心中一软,叹息道,“说出来也不怕你这个小姑娘笑话,家里的确是出了一点事。”
宋盼盼即可一脸为难道,“是我唐突了。”
陈夫人对宋盼盼的知进退越发满意,“没事,正好这些事压在我心口也喘不过气来,想找个人说说。”
宋盼盼达到结识陈夫人的目的,很快就把碍眼的温时家给打发走了,跟陈夫人找了安静的地方唠家常。
原来陈夫人的爸爸陈老近来年纪大了身体愈来愈不好了,更严重的是,陈老年轻时后脑勺中过一枪,随着陈老的身体状况日渐下滑,这颗日弹就成了陈老的催命符。
现在新华夏才建立不久,陈家的根基还没有壮大,陈老这个时候去世,对他们家来说等同于晴天霹雳。
陈老现在说得好听是在疗养院待着养病,其实就是等死,因为国内对颅内手术的不发达,即使是顶级专家也不敢跟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开刀。
所以陈夫人才会为这件事犯愁。
宋盼盼听完后,很快便抓住一缕灵感。
那顾元青不是很治病吗?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宋盼盼在心中组织了一下措辞,装作无意识道,“我前段时间听温时家说起他大伯前年也得过一场病好像也是脑袋里的毛病。”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才还被阴云笼罩的陈夫人一下子就觉得天晴晴朗起来。
“真实谢谢小姑娘你了,跟你说完话,我这心里舒畅不少,改天请你吃饭。”
宋盼盼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惹得陈夫人更加喜欢她了。
*
顾元青这次回京故意使了个心眼子,没有跟蒋茂君坐的一趟火车,实在是蒋茂君和薛棋两个人的灯泡太大了。
一逮着机会就想跟季晓淳和他聊天。
回了京,就不能每天跟季晓淳腻歪在一起,在这火车上的三天顾元青想跟季晓淳两人清清静静的享受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回家你准备做什么。”季晓淳躺在顾元青的腿上,望着顾元青光洁的下巴,小声问道。
顾元青略微享受地眯了眯眼,说了一句真心话,“会想你。”
季晓淳的脸一红,转头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悄悄舒气,用手在顾元青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提醒他。
顾元青吃痛却并不收敛,“我说真的!”
望着顾元青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季晓淳心慌慌地错开眼神,耳后滚烫得厉害。
“你呢,会想我吗?”顾元青一低头就能看见季晓淳的全貌,藏在发间若影若现的小耳朵,已经烧得通红。
不用触碰,顾元青就知道哪里滚烫得有多厉害。
还没等到季晓淳回答,火车经过隧道,顾元青低头一口含上季晓淳的耳尖,果然烫得灼人。
灼热的耳朵被顾元青冰凉的唇含住,不仅没有降温,反而都快把顾元青的嘴烧开了。
眼见着火车就快出隧道,季晓淳迅速在顾元青的耳旁说道,“我也会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
说完就把头给埋起来,只露出一点点红通通的耳朵。
隧道很快便迎来光明,顾元青戳了戳季晓淳的后背,轻笑一声,便不再捉弄他。
“你回了京准备做什么。”顾元青问道。
季晓淳就没有顾元青那么会撩了,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沓写满东西的纸来,递给顾元青,“这是我回京要准备的事。”
“什么?”顾元青有些惊诧。
翻了翻纸上的内容,全都是一些物理公式,密密麻麻的写满每张纸的正反面。
甚至有好些知识都已经超脱了顾元青了解的知识点。
顾元青拧眉,“跟谁学的。”
记忆中高产大队也没有出现一个文化比较高的人,而且季晓淳整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他是怎么学到这些知识。
季晓淳见顾元青紧张地查岗模样,没忍住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我跟叭叭叭学的呀,不然你还以为我是找外面野男人学的吗?”
“你敢!”
“哦。”季晓淳坏笑地眯了眯眸子,“除了野男人,我还可以找野女人。”
“你敢找一个试试!”
顾元青用眼尾扫视着季晓淳的脸,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找了你把我怎么办。”
“打断腿,第三条腿也打断!”
顾元青深吸一口气,无法想象季晓淳跟别人亲热的样子。
季晓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两跨间,脸又红了,貌似这里断了,后面还能用。
不等季晓淳回答,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憨厚汉子,也是坐得无聊了,突然开腔道,“这位同志,你跟你弟弟的感情真好,在火车上还给他讲题。”
顾元青此时手中握着一沓写满公式的纸在跟季晓淳咬耳朵,偶尔还会用凶狠地眼神扫视两眼季晓淳,看起来可不就像是在讲题。
季晓淳尴尬假笑两声,“是啊,我哥这个人就是闲不住,喜欢给人讲题(吃豆腐),可讨厌了。”
顾元青听着季晓淳的话中话,眼观心心观鼻,脸上豪无安澜。
憨厚汉子摆摆手,“小同志可不能这样说你哥,你哥也是为了你好,做个文化人总比做个睁眼瞎强,有时间多学习,总是没错的。”
顾元青,“这位大哥说得对,有时间就是要多搞学习,这学习不好,多搞搞就好了,以后大了,做题起来就容易得多。”
季晓淳咬了咬唇,满脑子都是顾元青那个“搞”字,真是不明顾元青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哎,这才对嘛,小同志,你看看你哥多通透,我听我们队上那些文化人也是这么说的,题不会多做做就好了。”憨厚汉子见顾元青肯与他搭话,越说越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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