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望着她的眼睛:“你明明答应以后和我一起住的。”
穆子星看着她,好笑道:“我哪有?”
“明明就有。”程双应完,不由分说双手环过穆子星的脑袋,她拉近,一吻印上她的唇。
彼此的气息暧昧的交缠着,她下她上的姿势吻起来太费力,穆子星索性直接卧在她身上,双手捧住她脸颊,没吻多久,又被程双轻易扭转局势。
棉质睡衣的纽扣不知怎地被她解开,她手指顺着精巧的锁骨一路摸到圆润的肩头,划过一阵颤栗。
穆子星想起这几天晚上的荒唐,脑中闪过她妈那句话,红了脸颊。
她缩了缩肩膀,在程双疑惑的眼神中主动环上了她的脖子,红唇轻启:“我改变主意了。”
程双唇角一勾:“不回去了?”
穆子星笑了笑,答:“我明天就回去。”
“……为什么?”
穆子星把闻樱说过的那话拿来给她,不紧不慢:“年轻人,要节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就守在这里,我就看看还有哪个小天使会来看我的文。【蹲】
第95章
医院vip病房内。
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病床前,手持着平板, 给虽然在病床上坐卧着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汇报工作。
“程双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徐璈打断他的话。
他伸手接过徐洛递来的新磨咖啡, 漫不经心的吹了吹上头的热气, 将鹰般敏锐的视线垂落在面前这人身上。
“程小姐最近一直在忙绿生项目的事。”
不等徐璈开口问, 他主动将程双的工作状况一并汇报了:“她每晚都加班到晚上十点, 有时甚至更晚,还会到楼下的办公区转上几圈,视察工作。”
徐璈喝了一大口咖啡, 咂了咂嘴似是满意, 似笑非笑盯着他问:“项目呢,有什么进展?”
这才短短几天,项目怎么可能有进展。
张经理背后沁出一层薄汗, 抬手假意拭了拭额角的虚汗,拘谨答:“程小姐最近约见了至诚的林总。”
‘没进展’这种话说出来肯定是讨骂, 与其如此, 还不如冒险将模棱两可的进展说出来,兴许能逃过一劫。
“至诚的人?”徐璈和徐洛对上眼。
听出徐璈话里的疑虑,张经理不敢再耽搁, 在徐璈问责之前先把话说了:“不过, 我还不清楚程小姐找上林总的原因是什么。”他低头做惭愧状。
徐璈将瓷白的咖啡杯磕在床桌上,被岁月布满纹路的食指极有节奏敲打着桌面, 一下又一下,他倏的抬起了头。
指尖的动作顿住,他翕了翕唇, 略沉吟后问道:“她最近还和穆家那女孩子搞在一起?”
后背的薄汗沁了一层又一层,内里的衬衫早就湿透了,顶着虚无的压力,张经理答道:“程小姐最近经常呆在公司,穆小……穆家那人也没再来公司找她。”
言下之意,联系没那么紧密了。
怕徐璈不满意,他还补充道:“听说穆小姐回家住了。”
徐璈早听说程双和穆子星同居的事,一听这话,不由面露喜色,他抬眸看向他:“哦?”
张经理好歹也混了几十年了,对上司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会差,他听出徐璈的满意,乘胜追击:“估计是程小姐想明白了,谈恋爱这种事得暂时放在一边,现下还是公司的事更重要。”
他话落,室内流转的空气仿佛被冻住,气氛凝固。
不明就里的张经理很快被徐洛请了出去,关上vip病房的门,病房内就只剩下徐璈徐洛父女俩。
徐洛搬了张方凳坐在徐璈身边,一脸新奇地问:“爸,你说小双这是把你的话听进去了吗?”
徐璈自信一勾唇:“程家和穆家本来就不和,她这一时的春心萌动能维持多久?”
“再说了,程家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丝绸配方,你觉得程双可能允许别人打着配方的算盘和她在一起?”徐璈越发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结果。
“也是。”徐洛附和着点头。
她想了想又问:“那她约林诚怎么回事?”
显然徐璈这时候已经认为程双相信了他的话,并和穆子星保持距离,还理所当然觉得,程双这是在为绿生项目奔波,道:“这项目原本就是至诚的,能有至诚的帮助,从原则上来讲,会轻松很多。”
“意思是小双在找林诚合作?”徐洛讶了一声。如果是真的,那这事真办得好。
徐璈满意笑了:“我猜测。”
他们因为项目早就和至诚闹僵,谈合作促发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这事若由程双出面就不一样了,她虽代表着荣锦,但也能代表新礼制料。
至诚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的。
徐洛想起什么还八卦道:“我听说这林诚以前还追过小双?”
“是吗?”徐璈一勾唇:“看来我们很快就能等到好消息了。”
如此,程双当初说有办法挽救荣锦这项目果然不假,重新启动绿生项目指日可待。
徐璈端起那咖啡,抿了口,热气消散,杯壁也不再温热,但他难得没有不满,只道:“什么时候得空,把程双叫过来,我们再聊聊。”
“好。”徐洛点头应允。
****
距离穆子星回家住已经过去一星期了。
虽然程双不赞成穆子星的决定,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
程双亲自把人送到穆家,还温情脉脉道:“我都听你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穆子星一听这话还讶异来着,心中逐渐腾起星星点点的异样。
程双这是答应她没错,可照程双的性格来看,她不该答应得这么爽快啊。
就这么大方放她走?不挽留?
穆子星半信半疑进了家门。
事实证明是穆子星太天真。
几天下来,两人虽没见过面,却有分分秒秒都在一起的感觉。
程双打电话打得太勤快了。
穆子星觉得她这一整天啥的没干就光接电话了。
偏生程双打电话过来也没别的话说,她就说她刚才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语气严谨得像是在汇报工作。
穆子星远程就将程双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程双要是自己一个人说也就算了,她还鼓捣着让她说。
穆子星整天都呆在家,除了那惯常的几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天下来,穆子星终于忍不住了,她冲那头吼道:你要是没话说,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程双挂了电话,穆子星却在电话挂断的瞬间后悔。
她反思她会不会太凶?
可哪有程双这么打电话的,她觉得她在家啥也没干,每天就等她的电话了。
穆子星对这样无所事事的自己太不满意。
或许无形之中,她将这愤懑发泄到程双身上了。
穆子星抿唇想着,明天吧,等程双明天打电话来,她冲她撒撒娇。
可这电话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穆子星都没接到程双的电话。
一整天都像是被丢在油锅中煎熬着,翻来覆去都不得劲儿,穆子星可耻地想念着程双那毫无营养的电话。
洗过澡出来,穆子星第一时间拿起手机,见上头还是没有未接来电,撑着兴师问罪的气势,气鼓鼓的给程双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戛然而止,她接了。
那端是无尽的沉默,穆子星不自信地又确认了一遍程双是不是真接了电话,半信半疑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程双略沙哑的喂了声。
恍若针扎,又似小虫在咬,穆子星心揪了一下,皱着眉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程双答着。
略显冷淡的语气让穆子星心一滞,她又问:“我听你说话有鼻音,是感冒了吗?”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那就是她凶她的时候。
虽说程双这样有问有答,可穆子星能明显感觉到她对她很冷淡,她不由紧张起来。
“你生我气了?”穆子星问。
“没有,我生什么气。”程双这样答完,闷咳了两声。
像是那种从胸腔中强忍却又抑制不住的咳嗽,听来让人觉得心疼。
穆子星连别扭都忘了,有些愤懑:“你还说你没感冒?!”
“是没感冒。”
“你现在在哪?”穆子星说话间已经走到衣柜那儿,随手拎了两件衣服丢在床上,边讲电话边换衣服。
“做什么?”程双后知后觉地问。
穆子星彼时正穿内衣呢,将长发往外一撩,扣好扣子,趴在床上冲那头的程双道:“你别给我装蒜。”
她就不信程双猜不到她要干嘛。
“你别来了。”程双说完又补充了句:“太晚了,别过来了。”
“哦。”穆子星完全不打算听她的话。
“真没感冒。再说了,家里有药,用不着你。”
“哦。”
穆子星已经换好衣服,将大衣挽在手上,回头瞥了眼没再漏过什么,拿着手机往门外走。
电话那端的程双还在挣扎:“别来了,这么晚了你开车也不安全。”
“哦。”
无论程双说什么,这头的穆子星永远是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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