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那封信从匕首上拿了下来,朝着司马拓递了过去。
司马拓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封信之上,待看到信封上面写着的‘司马拓亲启’几个字后,他身形顿时一僵。
这字迹……
连忙伸手将信拿了过来,他用指尖轻轻的触了一下上面的那几个字,双眸变得越来越亮。
“你先退下。”
随手和面前的暗卫摆了摆手吩咐了一句,司马拓转身来到了桌边坐下,动作小心的将手中的书信拆开,他展开信纸看向了里面的内容。
【我没事,等我回来。】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和字迹之后,他捏着信纸的指尖轻颤了一下,眉眼瞬间温软了下来。
真的是子然。
他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子然的字迹。
子然主动给他写信了……
想到刚才玄陌派来的人和他说的那些话,司马拓雀跃的心情逐渐变的有些复杂。
子然现在身在东郢国。
可这封给他的信里面却并没有说明他所在的地址。
子然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下落,还是说……他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想到这一种可能,司马拓心中顿时一紧,忍不住有些担忧。
子然现在如何了?
还好吗?
他正和池玉在一起,既然陌王殿下还如此镇定,说明子然现在应该也还是安全的。
可就算他现在是安全的,也没有人能保证他会一直都是安全的。
司马拓越想越觉得不放心,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他恨不得能立刻飞到苏子然的身边,亲眼验证一下他的具体状况。
东郢国……
东郢国?
忽然想到了什么,司马拓宝贝似的将手中的信纸叠好放进了信封里面,然后拿着信封将其放到了一个满满当当的盒子里面锁好,这才转身急急忙忙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司马誉刚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从浴桶里面出来,还不等他擦干身子披上衣服呢,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声。
听到这阵动静,他准备去拿衣服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他的老哥。
也就是司马拓。
直接动作豪气的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像是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司马誉:“……”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司马誉脸一黑,连忙扯过一旁衣架上的一件长袍随意的披在了身上。
用手攥着衣襟将自己裹好,他咬牙控诉道:“我说老哥,你这就过分了啊,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你……”
司马誉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拓忽然冲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
“你走吧。”
司马誉一愣,“什么?”
司马拓扯着他的衣领,“走,你回丹北去,现在就走。”
司马誉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一脸无语的说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走哪儿去?你梦游呢?”
他哥这突然是怎么了?
难道是找不到苏子然受刺激了?
司马拓双眉微蹙,忽然一巴掌对着司马誉的后脑勺拍了下来,手上的力道用的毫不客气。
‘啪’的一声,拍的司马誉脑瓜子直懵,连人都愣了。
司马拓问他,“疼吗?”
一听这话,司马誉差点蹦起来,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怒道:“废话,我打你一下试试?”
司马拓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疼就不是梦,赶紧收拾东西回丹北,我有事交代给你去做。”
第465章 将他收做王夫
司马誉攥着自己身上那件岌岌可危的衣袍,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边问。
“什么事情?除了关于苏子然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上心的?”
司马拓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见状,司马誉揉着自己后脑勺的动作蓦然顿了一下,攥着衣袍的那只手微松,他险些再次坦然面对他家老哥。
用两只手抓住了衣服,他裹好自己后惊讶的问道:“还真是苏子然?你找到他了?”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
不止是他们,包括苏丞相都快将京都和周边的几座城给翻遍了,也都没能找到苏子然的下落,他哥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司马拓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找是找到了,但他现在并不在长宁国境内,而我又离不开京都,只能让你帮我走一趟……”
“等等等,先等一下……”司马誉听的一脸懵,“什么叫不在长宁国?他跑哪去了?”
“东郢。”司马拓回道。
“什么玩意?”
司马誉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幽怨又痛心的看着他。
“哥,你真是我亲哥。”
“虽然咱家老爹是藩王,但我们到底还是长宁国的人,你知不知道长宁现在正在和东郢打仗?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替你跑一趟?你确定你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感受一下没有弟弟是什么感觉吗?”
司马拓:“……”
俊脸微黑,司马拓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司马誉的后脑勺上。
司马誉这下是彻底脸黑了,“你……”
司马拓先一步开口说道:“谁让你去东郢了?丹北距离东郢很近,在那里更加容易调查子然的情况,你只需要派人多留意一些,定时给我传递消息就可以了。”
司马誉眨了眨眼睛,“只是这样?”
“你以为是怎样?”司马拓睨了他一眼。
“咳咳……”讪讪的咳了两声,司马誉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话说,苏子然没事跑到东郢国干什么去了?万一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的话,那群蛮子不得绑了他向我们长宁示威啊?”
司马拓眉头紧皱,摇头回道:“不知道,但他现在正和池玉在一起,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池玉?”
一听这话,司马誉立刻松了一口气,摆手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完全不用再担心了,以池玉的聪睿程度,苏子然跟他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他就说嘛,好好的苏子然怎么会突然跑到东郢去?
原来是和池玉一起的。
将军府的事情现在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他不清楚池玉为何要去东郢,但苏子然跟他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司马誉正想着,一抬眸就看到了正微眯着眸子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司马拓。
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连忙解释道:“那个,我不是说苏子然他不聪明,只是相比较池玉的话,他确实……”
不等他的话说完,司马拓扯着他往床边的方向拉了过去。
“收拾东西,回丹北。”
司马誉:“……”
浴桶中的热气还未散,房间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司马誉无奈的声音。
“就算是要回去,你总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你要准备什么?”
“至少也要跟她见一面道个别……”
……
夜色渐深。
东郢国圭城的那个山庄之中。
祁琳儿的房间之内。
隐星和隐月两人态度恭敬的俯身垂首,事无巨细的将这一路上关于池玉和苏子然的所有事情全都汇报给了祁琳儿。
祁琳儿姿势慵懒的斜靠在一袭软榻之上,微垂着眼睫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戴着的银饰。
静静的听完了他们两人的话之后,她唇角轻勾起了一丝笑意,心情看着很是不错。
“本公主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池玉还真是不简单。”
抬眸看向了两人,祁琳儿忽然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
“你们说,等本公主真的登基了之后,将他收做王夫如何?”
隐月和隐星两人对视了一眼,隐星垂眸回道:“他若是愿意的话,那自然是好的。”
池玉这样的人,若是他们家公主能将其收入帐中,绝对会是一大助力。
祁琳儿歪着脑袋‘啧’了一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啧,这个估计有点难。”
玉公子是不错,但很显然对她没那个意思。
可惜啊……
隐月和隐星两人只是低着头,并没有接话。
池玉对他们家公主没意思这件事,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祁琳儿先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启唇和隐月吩咐道:“隐月,以后池玉和苏子然就交给你了,这两个人你平时多留意一点,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隐月应道:“是。”
隐星犹豫了一下,不放心的问道:“可公主,皇城那边……”
祁琳儿知道她想问什么,起身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她弯着眸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放心,大皇兄和四皇兄他们就算知道本公主在这里也无妨,就凭他们的脑子,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说着,她迈步朝着房间外面走了出去,边走边摆了摆手。
“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去吧,这花前月下的,气氛正好,本公主去和玉公子培养培养感情去。”
隐星和隐月两个人看着祁琳儿离去的背影,无奈的伸手抚了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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