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邦有秦王重要吗?”吕伯被吕仲的歪理气的口不择言。
“大哥可是想要谋逆,自己成为秦王?”吕仲见吕伯如此比较,问道。
吕伯吓了一跳,“你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吕伯心中还是忍不住幻想,他坐在赵政的那张椅子上时的样子。
“既然如此,为何要拿相邦与秦王做比较呢?父亲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还不肯放权,可是真要谋逆,秦王已经大了,他才是正统”吕仲提醒道。
吕伯被这么一吓,倒是恢复了理智,道:“我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封地,我也有我的理想和报复,我想留在咸阳”。
“估计是不行的,父亲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段时间不见客,也不允许我们外出,让我们在家收拾行李”吕仲阐述着事实。
“我知道了,你走吧,心烦”吕伯眼睛一转,道。
等吕仲走了之后,吕伯看着吕仲的背影,心道:他可不是父亲,父亲宅心仁厚,不忍伤他与赵政之间的情分,他可不是父亲,他可不甘居人下,父亲要退缩,他接过父亲手中的势力就行,父亲办不到,不代表他办不到。
因为吕不韦告老还乡引起的一系列风风雨雨,对于柳泽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他一心躲在府上猫冬,顺便弄一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比如酿造梅雪酒。
酿造梅雪酒的时候,就可以闻到一股冷冽带有梅花的香味,以至于落雪天天开始盼着下雪,想要再收集一些梅雪供柳泽酿酒,落雪狂热的样子,吓得柳泽连忙说今年就酿这么一次,今年不打算再酿酒了,这才打消了落雪的热情。
不过,梅雪酒也就冬天能酿造,柳泽自己酿制的这一点,肯定不够赵政他们霍霍的,他让庄子上的匠人们乘着下雪,多酿制一些,虽然让庄子上的人也酿制,不过,量肯定也不高,首先梅花树的花期也就那么长,必须要用梅花雪,收集起来也困难,退而求其次用雪水,冷冽是有了,但是,梅花的香气却无。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朝堂因为吕不韦的急流勇退变得人心浮动,但是,赵政的寿辰终究是来了,在赵政寿辰那日,柳泽带着马鞍和脚蹬入了宫,给赵政过寿。
虽然一早知道柳泽给他准备的寿礼是什么,看到实物之后,赵政依旧十分的开心,“柳弟这礼物不错,日后边关的将领们马上作战的能力又能提高数倍”。
“是吧”柳泽得意,有了马鞍和脚蹬,他学骑马时,也没那么难了。
“我也要学骑马”扶苏的小脸上也特别的兴奋。
“你还小呢,学不了”柳泽到道。
小扶苏不开心了,他嘟着嘴,一脸渴望的看着赵政。
赵政摸了摸他的脑袋,“明年给你开武修课,到时候给你挑一匹小马,你就可以学
习骑马了,不过,得在武师傅在的时候才能学习骑马”。
扶苏的眼睛亮了,“多谢父王”。
“不过,学习骑马的时候不能叫累,不能说辛苦,不能不学”赵政道。
“好”扶苏点了点头。
柳泽一脸同情的看着小扶苏,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我说,他还这么小呢”。
“他是秦国的王室子,这些东西,他日后都要学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不笨,先生和你不都经常夸耀他吗?”。
柳泽沉默了片刻,居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不过,既然扶苏喜欢,而且还有武师傅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柳泽便不说什么了。
寿宴是在晚上,柳泽提前入宫,自然是在赵政的御书房打发时间。
“等吕不韦退下了,你要不要当相邦?”赵政问道。
柳泽瞪大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赵政的额头,“你没生病啊”。
赵政将覆盖在他额头上的手拿下,握在手心,道:“我没生病啊,是说真的,你的到来是我们秦国的福气,无论是良种还是宣纸,有一样,你都有资格成为相邦,我们秦国,想来是以功劳来升官的,而不是以资历,就比如吕不韦,他之前不也只是一个商人,因为扶持了先王,这才成了相邦,所以,你成为相邦,完全没有问题”。
“还是不要你,那我以后又立功了,你岂不是赏无可赏,到时候就改功高震主了,然后,你一产生危机感,然后把我给灭了”,说着,柳泽居然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可能”赵政觉得好笑。
“怎么不可能”,柳泽小声道:“历史上课都是这么演的”。
“你放心,只要我在,你一直都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邦”。
“我不要,相邦担负的责任太大了,我就想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对成为相邦没有什么兴趣”他自认担负不了那么重大的担子,再说了,他就是有那个能力,他也不会答应的,他还得回现代呢,到时候那么多事情,他怎么撩开手。
见柳泽抗拒,赵政也无奈,他拉着柳泽的手,叹了口气,“好吧,不勉强你”,小神仙什么都好,就是功利性不强,相邦都无法引诱他。他看着柳泽干净纯粹的眼睛,在心底里唾弃自己,为了把小神仙留下来,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第68章
晚上晚宴,人潮涌动,但是,气氛却十分的诡异,柳泽没有这方面的敏感,对于朝政,他懂的确实不多,整场晚宴,估计也就只有他和扶苏这些孩子们,才是真心实意的给赵政过寿,真心实意的欣赏舞姬跳舞,乐技抚琴敲钟,真心实意的品尝美食。
“先生,我也想喝酒”小扶苏悄悄附在柳泽耳边,小声道。
“这可不行,你还太小了”柳泽拒绝了。
“就一点点,一点点”扶苏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点点小拇指,表示,他真的只喝一点点。
柳泽想了想,他拿起筷子,在自己酒杯中沾了一下,再将筷子塞入扶苏的嘴里,就看到扶苏的脸皱了起来,“一点都不好喝”,扶苏感觉自己的舌头火辣辣的,味道也很冲,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甜滋滋的味道。
“是吧,所以,这东西不好,以后少喝”柳泽趁机教育道。
“可是,为什么那些大人们都喜欢喝,去年,还因为酒打起来了”扶苏记性很好,他表示不理解。
“扶苏有烦恼吗?”柳泽问道。
扶苏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他摇了摇头。
“那些大人们有烦恼啊,因为烦恼,晚上都睡不着觉,所以,他们就想借助外力来帮助自己晚上睡觉,酒这种东西,喝了之后,就忘乎所以了,晚上就能睡一个好觉,不过,这是不可取的,扶苏以后可不要学习,有什么烦恼,解决什么烦恼就好,不能逃避,逃避的人才是懦夫,知道了吗?”。
“扶苏知道了,遇到烦恼和困难,扶苏会勇敢迎难而上的”小扶苏握爪,表示决心。
“真棒”柳泽夸奖的摸了摸扶苏的脑袋。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赵政将柳泽和扶苏完整的听到了耳朵中,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小神仙还真是会哄骗小孩,这让那些热爱美酒之人可怎么是好’,不过,打趣归打趣,赵政并未想要修正柳泽的教导。
宴会在诡异中,进入到了给赵政献寿礼的时辰,往常宣布献的寿礼,都是从几个公子开始的,等几个公子献完,就轮到大臣了,之前都是从吕不韦嫪毐开始的,如今,嫪毐不在了,就是从吕不韦和柳泽开始。
吕不韦今年的寿礼也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一盆玉石雕刻的石榴树,上门的石榴果子有十个,从还是花道到刚结出小果实,再到果实长大成熟,都在这颗树上,寓意是多子多福。
柳泽看着那个盆栽十分的心动,这盆东西,放到现代,估计得值一个北&京的四合院了吧,做工十分的精巧,在没有电子仪器,全部都要依靠手工的时代,真的很了不起。
赵政注意到柳泽的眼神,然后向那盆石榴树看去,道:“吕相有心了,今年寿礼,寡人很满意”。
“陛下满意就好”说完,吕不韦就退到一边,闭目养神,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然后就是就轮到柳泽送礼了,柳泽听到他们叫自己的名字有些错愕,他向赵政看去,“礼物不是送给你了吗?还要再送?”。
“自然是不用了的,冕纪侯的礼寡人已经私下收了,寡人也很喜欢,还是冕纪侯懂寡人的心思”赵政笑着说道,只是,这次他说的是喜欢,而上一个寿礼他也只是说满意,场上的人如何分辨不出赵政对柳泽的态度。
寿礼献完之后,晚宴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再喝上一轮酒,就可以散了。
“今日就别回去了,在宫中留宿好了,夜里凉,别生病了”赵政看柳泽准备回去,挽留道。
柳泽想了想,也有道理,他让宫人们去和王贲说一声,让他自己出宫,他不回府了,在宫中留宿,这还是前几日他们约好的,说到时候一起回去。
赵政将柳泽带到自己的寝宫,“给你看一样东西”,赵政拉着柳泽的手,来到桌子前。
柳泽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盒子,他有些懵。
“打开看看”赵政给柳泽一个眼神,让他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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