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欤起身, 宁荆乐整个人收拾得很体面, 之前生病的时间过长, 宁荆乐脸色苍白,穿着虞欤第一次买给他的粉色衣裳,就这样笑吟吟地看着虞欤。
虞欤这才发现自己枕着宁荆乐的双膝,他起身。
“你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 多谢夫君。”
虞欤揉着自己的眉眼,不知道自己睡在宁荆乐腿上多久了,他又被宁荆乐按摩腿部。
“下次留我那样睡, 不用管我。”
宁荆乐享受虞欤给自己按摩腿部, 虞欤的力道正好,他动了动腿,有点难受。
虞欤:“现在知道难受了。”
宁静了笑着摇头:“我喜欢夫君, 我也想帮到虞欤。”
虞欤将他抱起来, 放在床上。
“情况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叫我?”虞欤道, 要不是他来,宁荆乐是打算等死了之后再和他说这件事吗?
察觉到虞欤心情有些不愉,宁荆乐主动抱着虞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问:“夫君近日来可想我?”
亲一下还不够, 宁荆乐将自己埋在虞欤的怀里, 听虞欤的心跳声,自顾自地说:“我好想夫君。”
虞欤承认,这一刻他没招了。
宁荆乐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吧?
“你就认准了这样我不会生气?”虞欤坚守内心, 继续冷脸问:“我不吃你这套。”
宁荆乐偷偷看他,虞欤面色虽冷,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心想怎么会呢?两辈子了,只要他一这样,虞欤就拿他没招。
之前宁荆乐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用,现在好意思了,虞欤是他夫君,他撒娇两下有什么的?
“那你生气了吗?”
虞欤一噎,偏偏宁荆乐还十分真诚地看他。
“我要是真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办?”
宁荆乐在他右脸处又亲了一下,笑着道:“如此,夫君还生气吗?”
虞欤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沐浴。”
“好。”宁荆乐笑着看他离开,虞欤走了,他正好可以去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虞欤身上的味道有些混,自己梳洗完后,他没有在原地停留很久。
他还牵挂着一件事,也是宁荆乐如今在做的,如何治理河水,他想好了一切,唯独忽略了宁荆乐,宁荆乐本就对他来这里有一件,现在更是看他看的十分紧,虞欤沐浴完,正要打算前往专门研究河水治理的地方,刚刚走不远就被人拦下。
虞欤:“?”
拦他的四人穿着盔甲,手持长枪,友好的劝退虞欤:“大人,我们这边收到命令,您不能擅自离开这块地方。”
虞欤眼底闪过疑惑:“谁的命令?”
四人里推出一个代表,他朝虞欤弯腰,歉意十足道:“大人,抱歉。”
“哦,这个不能告诉我对吧?”虞欤顺势接话。
守卫羞赧。
看这驾驶真有不让他出去的意思,虞欤正打算怎么溜出去,一抹粉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绕弯而来,只用一根丝带系着的头发随风而动,是宁荆乐。
虞欤站着不动了,等着宁荆乐来到他的身前。
宁荆乐笑着走过来,朝着四个守卫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四个守卫见状,忙不迭地溜了。
虞欤是真的有些恼了,他可以容许宁荆乐做任何事情,唯独这个,他不喜欢被囚禁的感觉,哪怕这个囚禁他的人是宁荆乐,那种失去自由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虞欤伸手拨了拨宁荆乐的发丝,调笑道:“囚禁呢?”
宁荆乐眼神一动,他倒是想囚禁,就怕虞欤不乐意,想是这么想,宁荆乐还是贼心不死,他问:“可以吗?”
虞欤卷缩着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宁荆乐的脑门上敲了敲:“不可以。”
宁荆乐遗憾地收回目光。
虞欤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继续提醒:“因为我不喜欢。”
“好吧。”
虞欤心底还惦记着正事:“你们不是治理河水?”
“嗯,白温灼他们正在进行此事。”
“带我去怎么样?”
宁荆乐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以。”
“为何?”
“不安全。”
“死不了。”
“我不同意。”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争吵着,两个人谁也不让谁,虞欤转头移开话题:“我昨天来这里时,我看到好多人卷着草席就地而枕。”
宁荆乐不看虞欤,两个人就像在无声的争执。
“夫君,那里危险,你随时都会有……”
“那你和我去。”虞欤商量道:“我可以帮你。”
“宁大人,先天下之忧而忧,走吧。”
宁荆乐思索了一番,同意了虞欤这个说法,虞欤想去就去,那些乱七八槽的关系他会替虞欤理好。
两个人达成协议后之后,虞欤和宁荆乐欣然前往,一行人走到附近,虞欤根据所学知识制定了合理的措施,修建堤坝,疏通河水,分流,这几天完全泡在水里,已然有了泡发之势。
治理合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一点点弄好,好在不止禁军,还有驻守在此地的兵员和百姓帮忙,半个月内,看得出明显效果。
宁荆乐来找虞欤,虞欤正扛着锄头开水道开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没办法,谁让他是华夏子孙,天生有种地的骨头,他这边开得昏天黑地,宁荆乐笑着在上面看他,虞欤忙得专注,还有内城的水道,也需要人来疏通,让河水顺着水道流去。
大于纷纷而下,顺着虞欤的鞋子往下渗,因为虞欤提出的策略有效,让他率先担任治理河水的首领,雨越下越大,治理河水又是大事,虞欤不敢停下来。
宁荆乐见状,也跳下来和虞欤一起。
两个月后,虞欤卸下治水的重任,同时因为这场差事,一度让他声名鹊起,得到了朝廷的召唤。
大皇子调查银两贪污一事也有进展。
宁荆乐盯着虞欤手里的圣旨,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虞欤摸了摸鼻尖,他也没想过这样的,他明明把这件事全部推脱给了萧明铉,萧明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他给透露了出去。
虞欤是真不想参与到这场斗争里,总感觉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虞欤收起圣旨,示意宁荆乐安心:“放心,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不用想,之后虞欤会陷入多的纠纷,这也是宁荆乐不想让对方参与治水的原因,一旦虞欤被人盯上,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大皇子萧明铉此刻又需要一个帮他破局的人,虞欤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只要虞欤明示站队,大皇子就能将功抵过,重新回到朝廷。
宁荆乐思其此更加恼火,今天萧明铉能算计虞欤,明天就敢要虞欤的命。
皇帝要虞欤明天进宫,虞欤心里惦记99的话,没让宁荆乐陪同,不然皇帝那个老不死的看上宁荆乐就有点不太好了。
好在宁荆乐今天也有自己的事情。
天子坐明堂。
台下众人朝拜,也不知道这老皇帝安的什么心,特意在上早朝的时候传唤他,大殿上全是大臣,五条金黄色的龙盘旋在柱子上,威严十足。
年迈的皇帝咳嗽一声:“听闻此事治理河水,还有……”
虞欤斟酌道:“此事是草民应当做的,国家有难,草民定以微薄之力为陛下,为国家,为黎民百姓……”
老皇帝闻言,哈哈大笑:“爱卿可需要什么?朕可以帮助爱卿了却三桩心愿。”
虞欤开始装腔作势:“陛下,无论是为了谁,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身为大兆民众……”
“爱卿但说无妨。”皇帝颇为满意,扫了一眼角落的萧明铉,萧明铉微微一笑。
想要黄金万两,想要无痛躺平,虞欤想。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正当虞欤绞尽脑汁想的时候,皇帝忽然开口:“爱卿治理河水有功,不如赐爱卿知县职责?”
虞欤:“!”
被贬了!
不能科考了!他的状元梦碎了!
虞欤犹豫着道:“陛下,草民一直有心愿未了,也是如今草民最想做的。”
“哦?爱卿说来听听。”
“陛下,实不相瞒,从小家父家母最想看到的就是草民能通过科考进入朝廷,可惜草民之前的考试一直没得以有时间考,因此臣特意恳求陛下破格让草民从会试参与考试。”
皇帝挑眉,又看了萧明铉所在的位置,萧明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彷佛这件事与他无关,皇帝新奇道:“爱卿为何放着现成的爵位不要,而要自己考?”
虞欤接下来的话说得自负,他道:“看上了探花的位置。”
本来想说状元,生怕自己考不上出来丢人现眼,虞欤顺势改了个话语。
皇帝一拍桌,龙颜大悦:“爱卿如此少年心性甚好,朕允了。”
虞欤朝他又拜了一下:“多谢陛下。”
虞欤这个举动打乱了萧明铉的计划,萧明铉神色淡淡,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下朝,虞欤快步走,真怕这朱红色的墙永远把他困在里面。
没等他走多久,就被人叫住了:“虞欤。”
听这件声音就知道是萧明铉的,虞欤转身,皮笑肉不笑地问好:“大皇子好。”
萧明铉歉意道:“此事非我本意。”
不是你本意不也是你造成的?
“大皇子没必要和我说这些,这人吧,总是有点命格在身上的,算我命……”苦被虞欤咽下去,说::“算我命好。”
虞欤道:“草民先行告退。”
虞欤说完,又怕被人拦下,一下就走没影了。
一名飞镖穿过窗纸,紧接着,一道身影破窗而入,白温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驾着一把刀。
对上拿刀的主人的眼睛,白温灼一愣。
宁荆乐杀意腾腾的看着他,白温灼毫不怀疑,要不是自己刚刚退了一小步,这把刀会划过他的脖颈,肩上多了一个血洞,那是刚刚宁荆乐丢的那枚飞镖,现在钉在他的右肩,整个手臂在发着麻。
白温灼讽刺一笑:“宁大人这是来兴师问罪来的?”
宁荆乐刀锋一转,刺入他的左肩,又拔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白温灼吃痛得皱眉,宁荆乐勾唇一笑,提醒道:“谁允许你提出那个愚蠢的计划?”
他了解萧明铉,萧明铉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要真有指挥,那无疑就是他前面的这人。
白温灼苦笑一下:“你当真是护着他?”
宁荆乐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
“下次再提出这种,就不是这块地方了。”宁荆乐警告着说:“对了,没记错的话,三公子是不是到了婚嫁的年龄?”
白温灼心下一凝,宁荆乐点到为止,白温灼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底多了一个计划。
这边虞欤到家之后就开始继续他的读书之旅,谁也不能影响他科考。
宁荆乐特意绕了远路买了当下好评最多的糕点,提着糕点回家,虞欤捧着书看得正香,看到宁荆乐,书一丢:“去做什么了?”
宁荆乐指了指木盒:“我听闻城西的糕点好吃,今天特意绕道去买了。”
“绕这么远?”
宁荆乐点头:“味道应该不错,夫君可要来尝一口?”
虞欤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宁荆乐笑着看他,今天朝廷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也收到消息,虞欤在皇帝面前说看上了探花的位置,把所有人整得一愣。
所有任都在说他自负,好在虞欤治理河水有空,旁人也不多说什么,反倒是宁荆乐闻言,觉得有些高兴,虞欤本就这么意气风发,何况,上辈子,虞欤拿下了状元,他确实有说这话的本事。
架不住宁荆乐喜欢和他讲话,他装作不知道,问虞欤:“夫君今天前往朝廷可是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个,虞欤有点不好意思了,今天在朝廷上大放阙词的虞欤已然消失不见,他摸了摸鼻尖:“也没有什么,就是圣上问我需要什么奖励,我说我想直接参与会试。”
宁荆乐讶异道:“夫君可有把握?”
之前的虞欤可是按部就班走的,这次跳过这么多?
虞欤也不确定,他含糊道:“可能?也许?不知道?不确定。”
之后, 两个人各忙各的,虞欤忙着参加科考,宁荆乐也有自己的打算。
朝廷消失不见的那银两被摸到了痕迹, 顺藤摸瓜下, 萧明铉等人从三皇子的亲族入手, 终于找到了证据,在朝廷上,大皇子揭发了三皇子的罪行,三皇子失势。
突如其来这么多事, 皇帝一口气上不去也不下来,病倒了,朝廷里纷争不断。
大皇子趁着三皇子倒台, 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大限将至, 立下遗嘱,大皇子党打算逼宫。
于此同时,虞欤从考场出来, 宁荆乐在外面等他。
宁荆乐穿着一身粉色, 在人群里格外的显眼, 虞欤跑向他,问:“你怎么来接我了?”
宁荆乐笑着抓着他的手:“夫君。”
虞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一直也在一旁等候的孙悯闵:“?”
他不满的咳嗽两下,自己这把老骨头也站了半天,虞欤出门只能看到宁荆乐?
虞欤朝着他笑笑:“先生。”
孙悯闵吹胡子瞪眼, 不好意地说:“你就是记恨我!”
“哎, 这都被你发现了, 不愧是太傅。”孙悯闵说得不错,不过记恨的不是孙悯闵让他干的那些牛马事,而是瞒着他让宁荆乐干了那么多事。
宁荆乐对孙悯闵一直很尊重, 他暗示:“夫君,先生陪我在此等候多时。”
宁荆乐都这么说了,虞欤只好道:“多谢先生。”
“这还差不多。”
三个人小聚了一把,告别孙悯闵后,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家,之前他很忙,虞欤也在忙着读书,家里没人照料,宁荆乐买了几个侍从,家里现在很是热闹。
两个人到家,家里的饭已经摆好,虞欤和宁荆乐坐在桌前,虞欤问:“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宁荆乐计算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算计皇帝,招兵买马,哪一件不是死罪,看得虞欤心惊肉跳的,生怕宁荆乐被发现了,每次都要多加留意。
好在,东宫那边传来好消息,宁荆乐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一切顺利。”
到时候虞欤只用专心科考,宁荆乐嫌坐的位置离虞欤太远了,他主动坐在虞欤的腿上,盯着虞欤过分俊美的脸,宁荆乐浅浅一笑,在虞欤的唇上亲了一下。
“夫君。”
两个人一直在忙,宁荆乐已经记不清楚两个人有多久没和虞欤亲热,他抱着虞欤,仍然还是觉得不满足:“夫君为何不愿意和我亲近?”
虞欤盯着宁荆乐的唇形,在上面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
“可以了吗?”
就亲这么一下?宁荆乐内心有点不满:“不可以,夫君可是厌倦我了?”
虞欤无奈一笑,说实话,他被关在一个地方考了三天试,现在更想洗漱完再和他做一些别的事情,他拉着宁荆乐的手,暗示道:“我先去沐浴,一起?”
宁荆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莞尔:“那好啊。”
宁荆乐坐在虞欤的腿上,热腾腾的水汽氤氲,惹得宁荆乐眼尾泛红,虞欤抚摸着他的眼尾,轻声笑道:“等我考取状元再迎娶你一次。”
宁荆乐眉眼弯弯:“好啊,那我就等夫君再娶我一次。”
大兆十年,皇帝病重。
三皇子失势,为了重返朝廷,三皇子这几天着重调查十几年前那桩东宫事变,本意是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还真被他查出了重要事件,那就是当时下令被满门抄斩的于家,当时上报皇帝的是于家所有人死于御林军剑下,三皇子在调查时才发现事实平飞如此,于家那个小儿子没死,被于家的家主连夜带走了。
“三皇子,这是那边传来的信息。”穿着一身黑的侍从双手捧着竹简,恭敬地递给三皇子。
这几天变相废皇子让萧明悟颓废了不少,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眼神闪过狠厉,银两一案有关的人全被处死了,一夜之间,他的势力锐减,现在萧明铉也别想好过。
萧明悟手心紧握着竹简:“现在跟我入宫求见父皇。”
“是。”
萧明悟快步朝着门口赶去,还没走出院门。
脚步一直后退,瞳孔里全是惊慌:“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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