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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春风遥)


“陛下!”容倦带着他的戏腔梅开二度,再次打断帝王下令:“请陛下念在臣父亲平乱有功,臣力挫过乌戎气焰一回的苦劳上,饶臣一命。”
侍卫已经来到门口,这种情况他们见怪不怪,无论臣子如何哀嚎,最后下场是一样。
就在他们径直往前走时,谁知意外出现了。
皇帝不知想到什么,竟突然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
容倦对此并不意外。
想要拖延时间,并尽快让对方理智回笼,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句话里同时集齐错漏,利益点以及让对方产生疑问,好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眼下皇帝下意识就要纠错,一个才去自己爹府里抢人的,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让人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很快,‘乌戎’二字又触发了皇帝的关键词。
十来棍都能要了容倦的命。
皇帝不会在乎一个臣子的死亡,但他没有忘记留下对方的目的,一旦时局不对送去给乌戎平息怒火。
被乱棍打死了,那就有点亏了。
最后皇帝忽然觉得好笑,一个有免死金牌的人非要扯功劳苦劳去让自己赦免,显然脑子不太好使。
涉及到自身利益,皇帝最终还是暂时挥退了侍卫。
容倦却像是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嗯,还是坐着舒服。
这是他精挑细选过的姿势,不会窝着腿,还能确保长袍不会掀起,不然光是外裤抵御不了地砖的冰凉,容易抽筋。
这个姿势十分没规矩。
一个已经犯了罪而且吓得半死的臣子,皇帝哪里还会关注规不规矩的问题。
发了通邪火,近日噩梦的躁郁消散一些。
“说,你为何绑架相府的门客?”
“臣……”容倦被紧急召来,没穿官服,更没戴官帽,只靠一根玉簪固定的长发已经有些散。
发丝在面颊上投落出几分阴影,遮住了眉眼间的三分讥笑。
面对一个强抢民男的臣子,居然到现在才开始想起问原因。
“因为臣想气一下臣的爹。”
大逆不道的话回荡在宝殿,别说皇帝,连内侍们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眼神。
容倦保持舒适的坐姿,愤愤道:“臣的爹之前就在为微臣张罗婚事,在西苑时又催促微臣回去。他明知微臣成不了婚!”
侍卫静候在一旁,就因为这个去抢人?
还抢个男人,现在京中的官宦子弟都疯了吧。
容倦像是一口气都提不起来,刚还挺着腰板,这会儿也不挺了。
“微臣不举,除非,除非用药!听说这样日后生下的孩子,也很容易得病……”
当涉及后代时,先前不耐烦的皇帝目中怒意逐渐淡去,转而变得晦暗起来。
他很自然地朝着免死金牌的方向考虑。
皇帝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臣子一个个精于算计,右相积极安排婚事,只能和此相关。
免死金牌父兄享用不了,但后代可以,这是想要将免死金牌祖祖辈辈传下去。
与此同时,下面的声音仿佛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说。
“臣要让臣的爹知道臣好男色,他催一次,臣就抢他一个学生,再催一次,再抢……”
“放肆!”
容倦被吼了一嗓子,不说话了,只是嘴巴还在动着,不知道是在碎碎念什么。
侍卫已经不敢听下去,跟随皇帝身边伺候的长白眉太监更是吓坏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撒野,这是不要命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向对官员严苛的皇帝,竟没有立刻治罪,只冷冰冰注视着台阶下的臣子。
容倦很后悔出门时没多拿一杯茶,路上喝得半盏只够润嗓说三四句的量。
他哑声道:“其实臣也是被逼无奈。礼部的同僚日常都很忙,没人愿意教我业务,抓个懂行的回去,也可以帮帮微臣。”
以上全是实话,但和上次在马场一样,唯一模糊的是时间概念。
比如右相喊人回去和成婚是两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连在一起,感觉就不同了。
皇帝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清楚下面这个是赶鸭子上架当的官,被挤兑很正常。
他现在心里更多是对右相的不满。
当初愿意赏赐免死金牌,可是建立在绝对传承不下去的前提上,谁知他的这位好臣子居然如此贪心。
皇帝俯视着容倦,尽管已经不准备惩罚,依旧板着脸沉声道:“身为朝廷命官,行为无状,做事不知三思而后行。滚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坐久了,屁股有点麻,容倦一下没站起来。
有城府深的右相做对比,皇帝这会儿看容倦都顺眼了很多,命太监把人带出去。
殿外禁卫军目睹人完好无损出来,颇有些震惊。
这都能平安走出来?
容倦重新迎接了外面的日光,前方朱红色圆柱前,几名弹劾的官员眼睁睁看他由太监总管亲自引路送出,胡子差点没惊讶地竖起来。
无视这些目光,容倦淡定走自己的路。
“大人,下次圣上面前万不可如此失礼啊,刚刚奴才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陛下发起怒来,宫人也容易遭殃。
长白眉太监说话一直不动听,每次见面报忧不报喜。
但容倦觉得他人不错,别人升官听旨都给宣读太监打赏,自己一个子都没出过,长白眉太监也没刻意为难过。
于是容倦今天难得掏了腰包,长白眉太监喜滋滋接下。
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话中,容倦顺着望过去,刚好看见才收拾完碎裂茶壶出来的宫人。
想到大家都被狗皇帝训了顿,他不禁起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方便,公公给他换个其他的好去处吧。”
钱都花了,顺便走个后门,也算收益最大化。
说完容倦就走了,赶着回去休息。
脸被茶壶砸伤的小太监怔怔望着容倦消失的方向,直至那背影消失在第一道宫门外,才再度变得低眉顺眼。
长白眉公公拿人钱财,心情大好,多说了两句。
“日后做事多用点心,上次宫宴就差点丢了性命,也就是你运气好……”
御前不可能让脸被砸伤的人伺候,要是没有先前那句话,等待这小太监的去处绝对不会好。
容恒燧已经来回踱步一个时辰,郑婉看得心疼:“大夫说你胸口的伤还没好,不宜过多活动。”
容恒燧现在喜大于怒。
自己仕途上最大的绊脚石,居然都不用他用脚踢,自己就先坠落谷底了。
郑婉想的差不多,也有些迫不及待。
前段时间她太心急了,仔细想想一个人哪这么容易转性子,容恒崧那德性,做了官早晚也会犯错。
恰好宫里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直奔书房方向而去,容恒燧见状连忙也找借口去了书房。
书房内容承林正在提笔写字,他的书画皆是一绝,字迹苍劲却又不生硬。
碍于血缘父子关系,容承林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报官参亲儿子一本,所以只是让几名大臣去了。
“大人。”
容承林放下毛笔,用手帕擦了擦腕处,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郑婉母子那般的高兴,反而渐渐皱起眉头。
通常得到主人允许后,下人才会进一步说下去,但若是比较理想的消息,不至于如此拘谨。
“说。”
“奴才守在宫外,亲眼看到小少爷坐车架离开。”
坐着车架,而非被直接关押走,就已经说明了事情出现了转折。
下人不敢看容承林的神情,头越发低了:“据相熟的公公说,陛下大怒,命,命小少爷回府闭门思过。”
大怒,思过?
这哪里是能联系到一起的词?
再三确定没有听错后,容恒燧按捺不住了,插话问:“这怎么可能?”
具体的下人也给不出答案。
容恒燧忙又问:“那顾先生呢?!”
皇帝下旨意时没避着人,据说压根没提到关于被抢人员的一个字,更别提命令放人。
下人迟疑道:“……在被闭的门内。”
“……”
车接车送,日暮下将军府的牌匾镀上金芒。
府中的人见容倦平安归来,虽然一个个面上不显,暗中都松了口气。
职业习惯让管家被容倦衣服吸引了注意,衣袍下摆皱得不像样,前面却依旧很崭。
进宫免不了下跪认罪,这衣袍怎么反方向的皱了?
没来得及思考太久,谢晏昼命管家去通知准备今日的晚膳。
容倦:“你还没吃?”
现在早就过了饭点。
提问没有得到解答,晚膳上的很快,明显厨房做完了大部分准备工作。
谢晏昼坐在圆桌对面,这个时候太阳的角度刚好偏移照在饭桌方向,他腰间坠玉和平安符外侧锦囊的红细线像是捆绑在了一起。
容倦很少自作多情,但日常谢晏昼的三餐时间十分标准,不禁疑惑暗忖:该不会是在等我?
咕咕声让他回神。
鸟架上,一点点和strong哥正在聚众叨食,容倦纳闷:“它们也没吃?”
谢晏昼平静吃饭:“它们刚不饿。”
麻雀还在闷头干饭,那只金刚鹦鹉却张开了翅膀,一副要过来啄谢晏昼的样子。
容倦惊奇挑了挑眉,这鸟感觉要成精了。
京城内现在很多人都在惊奇。
朝廷大员们早就听说了发生何事,关于容倦的责罚内容却是刚刚才传到各府耳中。
陛下疯了吗?入府抢个人才在家里关三天!
而且对于一个天天请病假将军府里蹲的人,算什么惩罚?
在听闻弹劾的臣子守在殿外要再次面圣,却被皇帝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由打发走了,更是一头雾水。
有人甚至大逆不道想着:这容恒崧该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
不然为什么对他如此优待。
另一边,督办司本来准备好做移交工作,官员的案子最后都要由他们负责,牢房腾出来了,结果住户不来。
步三跟在大督办身边,听完这个骇人的消息,比起震惊,更多是想到之前容恒崧那些闯祸后的结果。
步三认真问:“那陛下给他升官了吗?”
正在给大督办汇报的官员:“……”
大督办视线缓缓挪动到步三的脸上。
步三闭嘴了。
作者有话说:
当天,步三想了一晚上,没想通皇帝为什么没有给容倦升官。

被困的那扇门内, 看似思过的是容倦,实际真正被困在一方空间里的只有顾问。
最终处理结果令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谁也猜不透皇帝的用意,只有一些老臣隐约琢磨出些东西, 陛下不重惩容恒崧, 等于间接重惩右相。
父承子过了?
然后新的问题出现了:闭门思过,闭谁的门?
发现容倦继续闭在将军府后,一时间,将军府也跟着成为备受瞩目的重心。
府邸内,管家放下新送来的糕点。
“那位姓顾的先生,多次提到要拿回丢失的书册。”
顾问被绑来时,随身携带的书册掉落在相府。似乎比起自己的处境,他反而更担心书。
容倦摆摆手, “让他等着吧。”
等自己下次发现缺什么,回相府运输时, 可以顺便帮忙捎过来。
管家颔首,特意给容倦倒了杯茶再走。
人和人之间是相互的。比如昨日容倦便暗示过, 让他可以帮顾问带话,记得收费就好。
管家借此小赚一笔。
有茶有点心,容倦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话本,本次法定节假日三天, 没能连上休沐。偶尔躺累了, 他便起身逗一下金刚鹦鹉, 欣赏它壮硕的双开门胸肌,日子赛过小神仙。
饱暖思淫欲, 容倦观鸟想到了鸟主人。
“谢晏昼身材会不会也这么好?”
他还记得上次在马场,被对方手指烫到的那种感觉。容倦下意识蹭了下自己的指腹,很冰。
……感觉人要凉透了。
系统却跳了出来。
【别说, 补药还真有些用,你体温稍微正常了点。】
容倦敷衍扯了下嘴角,谁会在意这个?
他要的是八块腹肌还有开门,双开门!
下午,顾问那边又开始索书,容倦想了想,让人买来些地摊文学,准备拿来搪塞对方。
送过去前,容倦自己先好奇随手一翻,尺度文学?
“古代这么开放的吗?”容倦可以用连环画的速度看一本书,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我%#¥%……”他鸟语花香。
尺度文学里搞纯爱,最后上演虐恋情深的释然文学?古代人脑子没问题吧。
系统好不到哪里去,赋闲在脑,先前正阅读系统界热销的文学作品,攒着的更新放到一天看,也是吃到病毒了。
一人一统果断想让对方也尝尝。
容倦使劲晃脑袋,坚决不听。
企图讲小说内容的系统魔法对轰,还在哇哇叫。
本来双方已经很不爽了,偏偏这个时候,囚禁顾问的院落中传来音律独特的箫声。
箫声瑟瑟,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正不愉的一人一统不知想到什么,片刻后,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系统都快把自己笑成巫婆音了。
【小容,他不是想看书,我们是不是可以……】
“当然。”
本来想先杀杀顾问的锐气,多晾他一段时日,不过现在容倦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发泄渠道。
终于找到能喂的人了。
大督办正和谢晏昼在亭内小坐,听到怪异的声音抬头望去,目睹容倦在摇椅上一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他微微摇头,捻着黑子左下落子,切断对面的布局。
笑声之上,大督办也听到了箫声,询问起顾问最近在做什么。
棋盘厮杀激烈,谢晏昼不紧不慢在包围中寻找活路:“吹箫抚琴,不然便是讨要书籍。”
将军府控制住大门不让出入,本质看管的不紧。若是有心,其实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传递消息,甚至求救信号。
顾问却一反常态安静下来,既不求救,也不做多余之事。
“陛下摆明了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强行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活腻歪了。”大督办转而淡淡道:“顾问只是容承林的一个门生,不过他在一些事上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他看着谢晏昼:“此人是个祸害,要么除掉,要么为我们所用。”
“府里有陛下安插的眼线,不好用强。”谢晏昼显然也是同一想法:“得另寻办法。”
顾问跟在容承林身边那么久,知道的一定不少,用好了就是一把利刃。
这个道理他们知道,别人也知道,皇帝本就疑心病重,动作一大不好收场。
“无妨。”大督办道:“容承林更急。”
一局结束,大督办起身准备离开。
当瞥见远处终于不笑了,开始花样抛着话本玩的容倦,他随口道:“御史进宫时,我这贵子正在喊冤。”
谢晏昼似乎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嘴角勾起抹弧度。
大督办:“容恒崧称抓人是为了帮他在礼部干活。你说,顾问会帮他做事吗?”
谢晏昼沉默了一下,然后双方都失笑摇头,没有把这戏言再放在心上。
隔日,谢晏昼从校场回来,两名亲卫安静跟在后面,全程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他们甚至不敢回忆刚刚在校场考核时将军的脸色。
就在亲卫竭力当鹌鹑降低存在感时,府里正有仆从慌忙往西边的厢房跑去。
谢晏昼叫住对方:“跑什么?”
仆从连忙停下,如实讲述了不久前容倦给了他一本书,让去送给顾问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这么匆忙,是为抓紧时间重新誊写了一遍。
当初容倦刚进府,无数双眼睛便关注着他,凡是有可疑的行为,都会被记录汇报。
经仆从一提,谢晏昼才想起还有这回事,道:“日后不用再盯着他那边。”
“那书……”仆从提起书时的表情格外古怪。
谢晏昼没多想,按照最正常的逻辑思考。
容恒崧既然扬言要让顾问帮忙干事,试图投其所好也正常。
“给我留一本。”
他也挺喜欢看书,对方专门搜罗送去给顾问的应该不差。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不嫌累。
容倦昨天看的书,是以书生为主角的封建释然文学,对顾问造成不了什么心理伤害,系统读的小说里,则以各色系统为主角,光是外貌描写已经像恐怖小说了。
但这都不要紧。
系统库里囊括万本名著和网文小说,容倦负责准备纸张,口口暂时离体,以七十迈的速度开始拓印,期间容倦一直给它扇扇子降温。
“加油啊。”
【正在加。】
机械生命体奋笔疾书,从日出到晌午,差点冒烟。
一想到有人也会踩坑,如鲠在喉,他们就觉得痛快。
西厢,仆从传递完拓本后,一言不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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