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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游戏开始(搁浅十三次的鱼)


“审判官你好,请原谅我贸然打断此次审判进程,容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黑语…”
随后,原本威慑力十足的寒瞳罕见地浮出浅浅的温柔,嘴角微微上扬,“还好吗,红舒?”
“…容我言尽于此。”
一场录制下来,毫不拖泥带水,刺客打开回放,投屏到了影幕上。
光斑闪烁,落在黑语的脸颊上,衬得他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刺客小心翼翼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吗?一旦出现意外状况,鸣域一定会发现这只是一段录像,傀儡的话,至少还有应变的能力…”
黑语摇了摇头,“届时尤克一定会在,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你的傀儡,只能这样。”
“那万一…”
“没有万一。”
黑语目光愈发锐利,“不会有任何意外。”
当他现身的那一刻,便已是所有目光的焦点,自然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再考虑考虑,至少记忆清洗这一点,是不是可以取消?瞒过所有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一旦清洗了记忆…”
黑语不悦,“你的话有些多了,刺客。”
刺客顿时屏住了呼吸,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
“去休息吧。”
疲倦感再次涌上心头,黑语揉了揉眉心,独自坐在宽敞的沙发上,一错不眨地看着那段录像,来来回回已经数不清播放了多少遍,他才轻舒了一口气,沉沉睡去。
强忍着干呕的冲动,黑语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踉跄着奔到椅子旁坐下,咕咚咕咚灌了两杯冰水后,那股令他抓心挠肝几欲作呕的疼痛依旧没有缓解,他艰难地调整着呼吸,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书房的灯没有开,唯一的光源便是荧幕上的淡淡蓝光,黑语转动着眼珠看向那处荧幕,画面里的恶徒一如既往的嚣张,丝毫不顾及周围一圈人投来的恶毒目光。
直到身上的冷汗干透,黑语才打开了维枢,给刺客发去了消息后,再也无法忍受皱巴巴的衬衣贴在身上,转身去了洗浴间。
“副本刚刚结束,还是血屠通关。”
刺客一见他出来就紧张的报告,“不过他没有选取九十关的特殊祭品,暂时还不清楚什么状况。”
岛台上放着刺客刚刚准备好的餐点和热饮,黑语没看,来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维枢翻起了当场的副本报告和部分被淘汰玩家死前的视觉成像。
过了好一会,黑语才调出一份人员简介,“这两天你抽空去一趟明德镇,见到人假装是红舒的朋友在寻人就行。”
刺客翻看了一下人员简介,疑惑道,“明德镇?找这些人有什么用?”
“用处不大,虽然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但我总觉得这是个隐患…”黑语眉宇间涌出不安,“这也是最后的人证了,不奢望这段记忆能成为红舒的保命符,能给够我思考应对计策的时间就行。”
刺客缓缓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了白,黑语注意到异样,问,“怎么了?”
“「狂熊」方晨,刚刚还在论坛大放厥词,说他的九哥距离百冠又近了一步,迟早把你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来你为他铺路解困,没有你他白安早就被拆骨削肉多少回了,他把你当成敌人,你也深知这一点,甚至在你的计划里,他也是会对你造成威胁的因素之一,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一次又一次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不听劝阻不顾安危,宁可放弃一切也要保他!”
黑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像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雾,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冷气场震慑下,刺客连呼吸都是冰凉的。
“你走吧。”
黑语轻声开口,“以后不必来这里了。”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在刺客的耳边,他猛地僵在原地,那些忿懑不平的情绪随之荡然无存,仅余下慌乱与恐慌。

茶花庄园来了位新的客人。
这处庄园本该被在资产盘点后被清算回收,贴上封条,和延江市前市长名下的所有房产收藏品一齐被估价后送上拍卖会,只是在浩浩荡荡的人群拥挤着来到茶花庄园,连警戒线都被挤得摇摇欲坠时,负责资产清算的几名工作人员始终面露难色。
敲定前市长的罪名并非‘贪’,而是同流合污,安家作为鸣域高层之一杜鹃的本家,在鸣域失势后从风光无限到如今的的千夫所指似乎是必然的,只一个‘勾结’的罪名就足以群起而攻之,哪怕在长达三个月的盘查下,都找不到任何不合规的项目与实质的犯罪证据。
清晰的流水、规范的账目、每一步都合法的正规流程在世人面前并不能成为清白的证据,安从文也曾试图召开记者会去澄清,可一上台便被怒吼声淹没,最后在守枝人的护送下红着眼眶离开。
卸任了市长之位后,街头巷尾对安家的议论声更高了,纷纷认为罪名板上钉钉,这位以高风亮节为著称的前市长安从文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其子安枕槐又是以「秩序守护者」为称的守枝人队长,这一敏感的身份甚至也成为了‘勾结’的罪证。
这场以玩家群众为主力,披着为百冠王黑语以及欺诈师红舒申冤的外衣,掀起了一场席卷反攻游戏内外的混乱风暴。
有人掺杂私心蓄意煽动,有人为得权利扭曲真相,在亲眼目睹安枕槐不停地阻拦那位他们为之敬仰的百冠王时,原本这位守枝人队长与黑语的旧怨也被翻了出来,多是一些安枕槐对百冠王不敬的话,算不上诋毁,却足以被声讨。
庄园里的停机坪上,飞行器中缓缓走出以郭梦为首的、数十位隶属于二队的守枝人,其背后的家族非富即贵,遍及内外八市,是大部分玩家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当然,实力也是。
面对这群人形兵器,拥挤在茶花庄园外的人渐渐散了,毕竟无论何时何地,守枝人无一不是维能者中的巅峰存在,维能针剂对其的增益几近于无,鲜少再有成长的空间,即便是玩家中最为精锐的S级玩家,也避之不及。
早在这位陌生客人朝茶花庄园来时,格兰就注意到了,他的维能可以侦测方圆数十里的所有生命迹象,在一些能量紊乱的地区或领域,甚至远超精密的仪器,因此郭梦还给他起了个‘小土豆雷达’的外号。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食材,给郭梦发去了消息后去了大门迎接。
来人虽然斗篷遮身,但不难看出身形弱柳般纤瘦,斗篷下脸颊微微凹陷,原本该漾着风情的桃花眼,此刻却耷拉着,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倦意,长长的睫毛垂着,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
维枢传来消息,郭梦明令拒绝这人进来。
“安枕槐,我要见他。”
格兰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和郭梦打着商量回道:要不试试?说不定队长能好转些。
郭梦:不行!!!
就在格兰踌躇不安想着怎么送客时,郭梦的消息传了过来:算了,只要队长愿意出地下室,带他去吧。
格兰连忙掩下心里的喜悦,推了推眼睛说,“请进。”
引着人去到地下室前,格兰还端了托盘,放了几个刚出炉的小面包,以及两杯热咖啡,解锁了地下室的权限后,把托盘交到了那人的手里,嘀咕着,“又两天没吃了,你看…能不能劝他多少吃点。”
那人温声回,“好。”
本就是有求而来,推脱不得,他端着托盘进了地下室,推开门后他四下看了看,这里只有玄关的灯开着,会客厅的大部分陈设都沉在黑暗里,左右的走廊长而幽深,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寒意。
将托盘放下摆放好咖啡后,那人才坐下静静等待。
走廊响起沉沉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后,那人才抬眼看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
安枕槐顶着鸡窝头,眼里血丝遍布,颓废得像是被霜打蔫儿的野草,灰色衬衫皱巴巴地套在身上,连扣子都歪扭地扣错了两颗。
他多看了来人几眼后,挠了挠刚生出新发不久的头,端起咖啡一饮而尽,随后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膝盖,一手随意垂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顶灯,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慵懒的疲惫,“有话就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091不见了。”
安枕槐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转瞬便恢复如常,而后嘴角微微撇起,发出一声极轻的“嗤”,不屑地冷声道,“被海妖啃了一年多,还没死透呢?”
“所以奇怪,这一年来他每一清醒,就会往海沟里去,复仇也好,解恨也罢,谁劝都不听,偏偏前几日突然没了踪影。”
“说不定是浑身上下都被啃干净了,真的死透了呢?”安枕槐眼里淬着寒意,“李暮秋,我原本以为你就是逢场作戏,不满被杜鹃当做工具送去了安山,所以才离开了鸣域,这么多年来也在绿头堤呆的好好的,怎么,还忘不了当初在安山的日子,忘不了091?”
李暮秋抿了抿唇,“我不是为了九哥来的。”
一收所有的颓靡,安枕槐猛地直起身来,他一把抓住李暮秋的领口,眼底的情绪汹涌,却也不安,“那是因为什么来找我呢,可真让人好奇,我这人不喜欢猜来猜去,更讨厌拐弯抹角,直说你的来意。”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不想再听,一句废话!”
李暮秋脸色煞白,不肯去直视安枕槐那双怒火呼之欲出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有贺祁山的守枝人一队在,「家族」在木榆关市和铁木关市日益壮大,以「赤金」方黎为首的家族成员在铁木关市一手遮天,手段残忍远超当年的暗组,方黎排除异己,或威逼利诱或罗罪打压,无论是曾经的暗组成员还是普通人,不服从者统统铲除,以至于怨声载道…”
安枕槐嗤笑,“所以呢?”
“只有你出面,安枕槐…”
李暮秋颤抖着嘴唇,“只有你去,才能平息铁木关之乱,守枝人不是「家族」用来铲除异己的刀,我知道自从鸣域失势,贺祁山为了维持各方稳定自顾不暇,内□□市忙的团团转,但反攻游戏停止维塔荒废,近百万的玩家没了去处,玩家们在无处发泄后,纷纷涌入的外□□市再无半点安宁,尤其是铁木关市,那里本就是公认的灰色地带,更是灭顶之灾!”
安枕槐的眼前似乎浮现出暴乱之后的惨状,他瞳孔微缩,松开了手后转过身去,失神道,“我无能为力。”
“不!”
李暮秋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哀求道,“安枕槐,你必须去!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暗组作恶多端,羌主罪无可恕,可你们只追求正义与审判,狭隘地看待铁木关市,更狭隘地看待暗组,黑语他在未成为百冠王前就已经知道暗组知晓羌主的存在,可他迟迟不出手,不是因为他畏惧也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一旦打破平衡,彻底失控后陷入水深火热的不是他也不是你们,更不是长治久安的内□□市,而是我们,每一个努力在铁门关市生存下去的普通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安枕槐一身的颓靡瞬间被戾气取代,他攥紧拳头,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嘶吼道,“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黄昏大厅的主荧幕上,曾播放过那人死前的最后画面…
惊艳了他一整个年少岁月却触不可及的人,宛如皎洁明月一般无暇的人,辗转反侧苦而不得只敢放在心底敬仰的人…
偏偏死在了去救黑语的路上,死在了那丑陋到令人作呕的彼岸与歌手上,那被啃烂的残躯和空荡荡的脏腑,仿佛一把刀刺进了安枕槐的头颅里,在他的脑海里刻下的血淋淋的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没人知道他曾在这间地下室里不停地尖叫、抓狂…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眼神涣散又狰狞,一会儿踉跄着撞向墙壁,一会儿蹲在地上狠狠捶打地面,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失控的边缘。
每每回想起那人嘴角带笑的模样,或狡黠或干净纯粹的目光,于安枕槐都是一场削骨剃心的酷刑。
又是黑语…
安枕槐暴躁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布满血丝的眼中翻涌着暴戾的情绪,好似一把火彻底烧尽了他的理智,厉声吼道,“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许久许久,李暮秋才缓缓开口,“安枕槐,你还想…再见他吗?”
似乎是怕会错意,李暮秋迅速道,“陆拾。”
“你说什么?”安枕槐红着眼睛,又哑又颤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他难以置信地缓缓回过头来,似乎是想要确认,快步上前来紧紧攥住李暮秋的肩膀,“你说…陆拾?”
“只有陆拾才能让091离开铃兰海的海岸。”李暮秋艰难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就像你一样,你说对吗,安枕槐。”
“你的意思是…”安枕槐强行压下心中情绪的翻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陆拾没死?”
李暮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只有找到091才能确定,其实从一开始,我是真的恨不得他去死,陆拾他…为了重启圣塔,夺走了羌主的晶核来逆转圣塔,可我没想到圣塔重启后他居然因为祭司的占卜,为了救黑语去了铃兰海,占卜为果,却也是因。”
李暮秋垂着眼,声音又低又沉,“无论是陆拾还是黑语,我想如果不是那场占卜,他会在圣塔重启之后迅速回到兽境,妥善处理好一切。”
只是安枕槐已经僵在了原地,嘴唇翕动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李暮秋临走之际,在玄关处又犹豫了许久许久,才道,“如果…如果陆拾真的没死,我想他会回到那个地方。”
“湖心别苑,黑语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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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行,更完我也要再加句吐槽
内——□□——市,怎么就敏感了?
更完一看,内口口市,外口口市…
我…服…了…

月色冷寂。
夜间的风卷着湖水的凉意,掠过栈道时带起细碎的水声,破水声忽地响起,湖心别苑外的栈道木板上同时传来了嘎哒嘎哒的脚步声,那个高挑瘦削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夜的黑色里,他的发梢不断滴着水,水珠坠落在栈道的木板上,在寂静的月夜中格外清晰。
栈道与湖心别院间是一面只有半人高的铁艺门,没有上锁,手轻轻一推便开了。
进了一面玻璃阳光房后,那人微垂着头,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冷倦,带着一身湖水的清寒,轻车熟路地去到阳光房的内间,拽了一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
水珠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一滴滴滑落,砸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更深的湿痕。
他的步伐并不快,朝着连栋楼走去,在连廊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水迹。
连栋间的玻璃连廊依次亮起暖黄色的灯光,有些刺眼,两旁的香雪兰花瓣闭合着,依旧能嗅到袭人的香气,那人走到连廊尽头的电梯前,按了下行的按钮。
不久前他刚来过这里,虽说那时身边带了一众人,湖心别苑也鲜少如此热闹过,好在没有任何破坏,一切都如记忆里的那样。
出了电梯后,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脚去到了右边的设备区,扶着墙壁缓了缓后,朝着巨大观影幕墙前的沙发挪去。
九年前。
一推开门,满面春风的杜鹃晃了晃手里的茶饼,笑道,“木榆关头一茬的新茶,精品中的精品。”
黑语点头后侧身让了让,杜鹃熟稔得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在橱柜前挑挑选选,拿出一套白瓷茶具后转身添水、点火一气呵成。
“一听说你游戏结束,我就赶紧来了,被灰鹤缠着一块喝酒喝了半个月,喝的我一天天头晕脑胀的,现下是一点酒都不想碰了,躲一躲他,也许久没见你了,怎么样,游戏还顺利吗?”
黑语回道,“还好,只是A+副本。”
“也是,对你来说信手拈来,太子那孩子就有些莽撞了,来之前鹈鹕还在紧张兮兮地看直播呢,我瞅了一眼伤的不轻。”
瞄到黑语眉头微皱,杜鹃连忙劝着,“放心放心,太子没生命危险,副本昨天就通关了只是没脱出回镜房,这孩子只听你的,等他回来,好好说说他。”
“随他开心就行。”黑语接过杜鹃递来的茶,神色平静,“上场游戏没带他,故意的。”
杜鹃哈哈笑了起来,“难怪,等我回去跟鹈鹕说道说道,也省的她一直担心。”
嗅闻着清雅的茶香,杜鹃微眯着眼睛,坐在他对面的黑语始终脊背挺直地坐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漠然气场,那杯茶也只轻啜了一口,就被放在桌边,仿佛茶香与笑意都与他无关。
“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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