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后，我被五个大佬围了 (总会发光的小咪)

“怎么回事？演习吗？”前排学生下意识抬头往窗外看，话音未落，整栋楼的照明系统骤然熄灭，应急通道的绿灯齐刷刷亮起，淡绿色的光流在走廊里蜿蜒，把教室门映得半明半暗。
讲师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一把抓过桌上的终端：“不是演习！所有人保持安静，按疏散路线去操场集结点！”
教室里的秩序瞬间被打破。座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里，夹杂着女生的低呼与男生的议论，唯有靠窗第三排的凌砚舟还维持着坐姿。
他指尖捏着一支银灰色的触控笔，笔尾无意识地在笔记本边缘划动，留下几道浅痕——本子上刚记完的“异星生物精神力波动特征”还泛着墨痕，最后一行的“低频干扰易引发哨兵失控”，恰好与此刻窗外的异动形成诡异的呼应。
窗外的天变了。
本该是浅蓝的穹顶蒙着一层淡淡的紫雾，那是伽马-3星球外层防护罩启动时的能量折射，像一块被弄脏的玻璃，把阳光滤得昏昏沉沉。
凌砚舟的目光落在紫雾边缘掠过的几道银影上，是学院的巡逻舰，机翼下的探照灯扫过教学楼顶，留下转瞬即逝的亮痕，像在给这颗星球标上“危险”的记号。
“砚舟！走了！”林薇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背着背包，怀里还抱着两本厚厚的理论书，脸颊因奔跑泛起红晕，眼里却藏不住慌张，“广播里说星盟发红色预警了，异星舰队都到边境了！”
凌砚舟回过神，合上笔记本塞进背包——那本子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沈砚辞给的微型芯片，里面是黑市流传的“末日星区残存坐标”，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
他起身时顺手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跟着林薇薇汇入人流，走廊里挤满了学生，每个人都在谈论“异星舰队会不会打过来”“我们要去前线吗”，嘈杂的声音裹着应急灯的绿光，织成一张让人窒息的网。
凌砚舟走在人群里，刻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他的指尖贴着腕上的旧款终端，那是沈砚辞帮他改造过的，表面看和普通通讯器没区别，实则能通过神经链接唤醒空间储物格。
刚才警报响的瞬间，终端震了一下，是沈砚辞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星盟把‘异常精神力’和异星入侵绑在一起查了，小心。”
这句话像块冰，沉在他心底。
从期末异星任务结束，谢临渊戳破他的E级伪装，苏星辞上报精神力异常，再到温知宁的科研试探、陆叙白的舰队邀约，他就像站在逐渐收紧的网中央，而现在，星盟的介入让这张网又多了一层致命的束缚。
集结点设在学院中央的露天操场，此刻已挤满了人。
临时搭建的物资派发点前排着长队，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教职工扛着应急医疗箱穿梭在人群里，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战备指令：“领取防护甲后到指定区域集合，各班级负责人清点人数……”
凌砚舟跟着队伍领物资，防护甲是最基础的型号，胸前印着学院的徽章，重量很轻，防护等级却有限。
他把防护甲套在外套里，又接过一把制式能量枪，枪身冰凉，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和他空间里那些加装了浓缩能量块的改良粒子炮比起来，简直像玩具。
“这枪能有用吗？”身边的男生掂着能量枪皱眉，“听说异星兽的外壳硬得很，普通能量枪打上去都留不下痕迹。”
“别乌鸦嘴！”旁边的人推了他一把，“真打起来有军队顶着，我们也就是帮忙防守吧？”
凌砚舟没说话，只是把能量枪别在腰后，指尖蹭过枪套的边缘。
他抬头望向操场东侧的停机坪，那里正有三架军用运输舰降落，舱门打开，下来的士兵背着重型武器，步伐整齐地走向防御塔——看来情况比学生们想的要严重得多，所谓的“防御支援”，恐怕不是说说而已。
夜色降临时，集结点的混乱才渐渐平息。
凌砚舟被分到临时宿舍，和另外两个同系的男生住在一起。那两人累了一天，倒在床上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只有凌砚舟还醒着，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操场的探照灯还亮着，把天空照得泛白，远处的防御塔顶端闪烁着红色的警示灯，像一双双盯着星球的眼睛。他抬手拉上厚重的遮光帘，宿舍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终端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
凌砚舟走到宿舍角落，确认另外两人睡得沉，才缓缓抬起手。
指尖在空中虚划，一道几不可见的光痕随着他的动作展开，像打开了一道隐形的门——空间储物格的景象在他眼前铺展开来，比宿舍还宽敞的空间里，堆满了他从末世带出来的物资。
靠墙的金属架上，码着一排黑色的医疗箱，最上面那箱贴着红色标签，里面是高浓度修复剂，能快速愈合精神力过度使用造成的损伤，是末世里保命药。
旁边的架子上放着武器，改良粒子炮的炮口泛着冷光，炮身侧面刻着他熟悉的标记；震荡手雷整齐地摆放在抽屉里，拉环上系着细红绳，是他以前做的记号，方便紧急时快速抓取。
他的指尖穿过光痕，触碰到医疗箱的金属外壳，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打开箱子，拿出三支便携修复剂——每支都装在银色的细管里，只有手指长短，刚好能塞进防护甲内侧的口袋。他把修复剂藏好，又伸手去拿粒子炮，指尖刚碰到炮身，却又顿住了。
不能动。他想。只要拿出这些武器，他的秘密就会彻底暴露。
谢临渊、苏星辞他们肯定会追问武器的来源，星盟更是会顺藤摸瓜查到末日星区——那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底线。
凌砚舟收回手，目光落在空间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落了薄尘的金属盒，盒子是用末世的合金做的，防磁防潮，里面装着他从末日带出来的最后一块源石。
那块源石泛着淡紫色的光，和今天天空的紫雾颜色近乎一致，蕴含的能量波动，甚至和异星生物的精神力有隐约的共鸣。
沈砚辞说星盟在找“异常精神力者”，或许他们要找的根本不是人，而是这块源石，是他身上藏着的、与异星能量同源的末世残留。
他轻轻叹了口气，合上空间，遮光帘外传来防御塔启动的嗡鸣，低沉的声响像从地底传来，震得窗户玻璃微微发麻。凌砚舟走到床边坐下，没开灯，任由自己陷在黑暗里。
他想起期末任务时遇到的异星兽，想起谢临渊搭在他肩上的手，苏星辞递来的精神力手册，陆叙白展示的舰队武器，温知宁的研究报告，还有沈砚辞那句“欠我一次”——这些人，有的带着占有欲，有的藏着试探，有的抱着利用之心，却都在无形中把他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而现在，异星舰队来了，星盟的目光也来了。这场仗，他躲不掉。
既要挡住外层空间的异星生物，又要护住藏在心底的秘密，还要在五位大佬的拉扯里找到平衡，一步都不能错。
凌砚舟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的心跳平稳得不像身处备战夜。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空间里的物资：修复剂还剩二十三支，粒子炮有五架，震荡手雷四十二颗，还有那块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的源石。这些都是他的筹码，是他在这场星际乱局里活下去的底气。
窗外的警示灯还在闪烁，防御塔的嗡鸣从未停过。

清晨的操场还残留着昨夜战备的痕迹。
临时搭建的物资棚歪斜着半边顶，地面散落着几片防护甲的碎片，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能量枪冷却剂气味。
凌砚舟跟着人流往操场中央走时，指尖还在摩挲腕上的终端。
昨晚整理空间物资时留下的金属凉意，仿佛还沾在皮肤上。
“听说今天要开动员大会，估计是要安排我们去前线支援了。”身边的男生把防护甲的肩带又紧了紧，语气里藏着难掩的兴奋。
“要是能跟着军队实战，比在学院模拟训练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你忘了昨天广播里说异星舰队都到边境了？”旁边的人反驳。
“真打起来，我们这点本事能不能自保都难说。”
凌砚舟没接话，只是抬头望向操场北侧的主席台。
那里原本空置的高台，此刻站满了穿深蓝色制服的学院领导，还有几位肩扛星徽的军人——是星盟派驻学院的联络官。
他们的存在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全场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没过多久，扩音器里传来院长的声音，苍老却有力：“星盟总部最新通报，异星舰队已突破外层防御带，距离伽马-3星球仅剩15光年。”
“学院接到命令，所有三年级以上学生，即刻编入边境防御支援队，配合军队执行防御任务！”
话音刚落，操场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激动地挥着拳头，有人脸色发白地拽着同伴的胳膊，还有人拿出终端疯狂给家人发消息。
凌砚舟站在人群中，比周围人平静得多，只是目光落在主席台旁的联络官身上。
他们的袖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和沈砚辞提过的“星盟特殊调查部”徽章样式有几分相似，让他心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从天空传来，盖过了所有嘈杂。
所有人下意识抬头，只见远处的天际线出现三个银灰色的小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随着距离缩短，轮廓逐渐清晰——是三台机甲，流线型的机身泛着冷光，机翼下的能量槽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像三只蛰伏的猛兽。
“是军用机甲！”人群里有人惊呼。
“学院什么时候有这规格的装备？”
凌砚舟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认得这种机甲的型号——“苍鹰-Ⅶ”，是元帅府专属的定制机型，普通军队都配备不起，机身侧面印着的金色鹰徽，正是谢临渊家族的标志。
三台机甲在操场东侧的空地上缓缓降落，落地时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学生的头发乱飞。
机甲舱门打开，第一台机甲里下来的人，果然是谢临渊。
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手里拎着一顶同样印着鹰徽的军帽。
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落在了凌砚舟身上。
那一刻，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凌砚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的重量，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像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将他罩住。
他下意识地往人群后面退了半步，却被谢临渊精准捕捉到动作。
对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看穿了他的回避。
“那是谢临渊吧？元帅府的人！”
“他怎么会来学院？还带了三台专属机甲！”
“难道是来接人的？”
议论声再次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谢临渊和那三台机甲之间打转。
谢临渊却没理会周围的目光，径直走到主席台旁的联络官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联络官的表情从严肃转为惊讶，随即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扩音器道：“补充通知：元帅府为支援学院防御，特调派三台‘苍鹰-Ⅶ’机甲，由谢临渊同学负责调度，优先保障支援队的安全！”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让操场彻底沸腾。
学生们挤到机甲周围，踮着脚往里看，有人甚至想伸手触摸机甲的机身，却被谢临渊的随行士兵拦住。
凌砚舟站在人群外围，看着那台最中间的机甲——它比另外两台稍大，机身侧面的鹰徽是鎏金的，能量槽的光芒也更亮，显然是谢临渊的专属座驾。
他想起期末任务时，谢临渊驾驶机甲斩杀异星兽的场景，银灰色的机甲在异星丛林里穿梭，激光刀划破黑暗的瞬间，像一道无法抗拒的力量。
那时他还能以“E级向导”的身份躲在后面，可现在，谢临渊把机甲直接调到学院，还特意让联络官强调“优先保障安全”。
这分明是在对他示好，甚至是在宣示——跟着我，就能得到保护。
“砚舟，你看那机甲！太酷了吧！”林薇薇拉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机甲。
“谢临渊也太厉害了，居然能调动元帅府的装备！要是我们支援的时候能用上这种机甲，肯定安全多了！”
凌砚舟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谢临渊的好意太明显，也太有压迫感。
他知道，这台机甲是谢临渊的筹码，是想让他放下警惕，甚至主动靠近的诱饵。
可他不敢接——一旦接受了谢临渊的保护，就意味着要暴露更多破绽，而他藏在空间里的末世武器、身上的秘密，都经不起更深的试探。
就在这时，谢临渊突然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周围的学生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他的步伐沉稳，作战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凌砚舟的指尖微微收紧，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按了按终端——只要谢临渊再靠近一点，他就立刻唤醒空间里的震荡手雷，虽然不至于伤人，却能制造混乱让他脱身。
可谢临渊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他手里还拎着那顶军帽，帽檐的阴影落在他的眉骨上，遮住了一部分眼神，只留下线条冷硬的下颌线。
“凌砚舟。”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能清晰地传到凌砚舟耳朵里，“支援队的机甲协同训练，我会亲自带。”
凌砚舟抬眸，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谢临渊的眼里没有之前的压迫感，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像是在传递一个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信号——跟着我训练，我会护你安全。
周围的学生瞬间炸开了锅，有人羡慕地看着凌砚舟，有人窃窃私语“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林薇薇也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砚舟，你居然能让谢临渊亲自带你训练？也太厉害了吧！”
凌砚舟没有回应林薇薇，只是看着谢临渊，语气平淡：“谢谢同学，不过我对机甲协同不太熟悉，恐怕会拖后腿。”
他在拒绝，用最温和的方式划清界限。
谢临渊却像是没听懂他的拒绝，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拉近到两步之内。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混着机甲燃油的味道，笼罩在凌砚舟周围。
“没关系。”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教的人，从来不会拖后腿。”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走向机甲。
走到舱门旁时，他回头看了凌砚舟一眼，目光扫过他腰间别着的制式能量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是在说，这种玩具保护不了你。
随即，他登上机甲，舱门缓缓合上，能量槽的光芒骤然变亮，机甲缓缓升起，朝着学院的机甲训练场飞去。
直到机甲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凌砚舟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他知道，谢临渊这一步棋下得太妙——用公开的资源示好，既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凌砚舟的“特殊关照”，又堵死了凌砚舟轻易拒绝的退路。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能得到元帅府的机甲支援和谢临渊的亲自指导，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砚舟，你发什么呆呢？”林薇薇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院长又讲话了，说要分批次训练，我们可能要先去机甲训练场熟悉装备。”
凌砚舟回过神，跟着人群往训练场走。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他抬头望向机甲消失的方向，心里清楚，谢临渊的这台机甲，既是保护伞，也是枷锁——从今天起，他和谢临渊的牵扯，再也无法轻易斩断。
而这场边境支援，或许会成为谢临渊彻底揭开他伪装的战场。
走到训练场门口时，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腕上的终端，那里连接着他的空间储物格。
里面的末世粒子炮还在，修复剂也足够，可他知道，这些秘密武器终究不能轻易动用。
或许，他真的需要考虑谢临渊的提议——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在即将到来的战争里，他需要一个能暂时立足的筹码，哪怕这个筹码带着刺。

机甲协同训练结束时，暮色已经漫过学院的训练场。
凌砚舟摘下模拟训练舱的头盔，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胸前的防护甲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刚结束的训练里，谢临渊故意设置了高强度的精神力同步科目，好几次逼得他险些暴露真实精神力等级，只能靠着精准操控，勉强将波动压在D级范围。
“砚舟，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训练太累了？”同组的哨兵递过来一瓶能量水，语气里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