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后，我被五个大佬围了 (总会发光的小咪)

屏幕上跳出很多无关的信息，
偶尔有几条关于末世物品交易的传闻，却都语焉不详。
凌砚舟皱紧眉头，关掉手机——
看来，想从星网上找到沈砚辞的交易线索，几乎不可能。
或许，他需要更主动一点，
比如下次沈砚辞再去黑市时，不仅要跟踪，
还要查清他交易的对象是谁，交易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只有掌握了这些，他才能真正看清沈砚辞的底牌，
也才能在这场危险的博弈中，保住自己的秘密。
凌砚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
他知道，从决定跟踪沈砚辞的那一刻起，
他就从被动防御，走进了一场更危险的主动试探——

正午的学院食堂凌砚舟端着餐盘，刻意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里背靠墙壁，视野能覆盖整个食堂入口，
既能快速察觉熟人，也方便在突发状况时及时离开。
自从昨天跟踪沈砚辞发现他与黑市的交易后，凌砚舟就变得更加谨慎。
他甚至减少了空间异能的使用，连三餐都尽量在食堂解决，
避免因食用末世压缩饼干留下破绽。
此刻他用勺子舀起一勺淡绿色的蔬菜营养剂，慢慢送进嘴里，
味蕾却没什么知觉——
满脑子都是沈砚辞与黑市商人交接时的画面，以及那个棕色纸包里的末世压缩饼干碎片。
“介意拼个桌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凌砚舟的动作猛地一顿，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抬起头，果然看到沈砚辞端着餐盘站在桌旁，
脸上挂着惯常的散漫笑容，眼神却像淬了冰的探针，直直落在他脸上。
周围的学生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暗流涌动，
可凌砚舟却觉得，沈砚辞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食堂的喧闹日常。
“这里没人。”
凌砚舟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像是在回应一个普通同学的搭话。
他没有拒绝——
在人满为患的食堂里，拒绝拼桌反而显得刻意，更容易引来注意。
沈砚辞拉开椅子坐下，将餐盘放在桌上，里面是简单的烤肉和蔬菜。
他没有立刻动筷子，而是侧着头，看着凌砚舟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营养剂，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只吃营养剂？食堂今天的烤肉味道不错，比压缩饼干好吃多了，对吧？”
“压缩饼干”四个字像细小的针，精准刺中凌砚舟的神经。
他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依旧平静，
甚至抬起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压缩饼干？那是什么？我只在星网的旧时代文献里见过，据说又干又硬，谁会吃那个？”
他故意装出对“压缩饼干”一无所知的样子，甚至主动反问，试图将话题引开。
可沈砚辞像是没听见他的疑问，自顾自地用叉子叉起一块烤肉，慢悠悠地说：
“你没吃过很正常，毕竟是旧时代的东西。不过你知道吗？星际对旧时代的‘末世’，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在意。”
凌砚舟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沈砚辞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用勺子搅动着餐盘里的营养剂，
耳朵却竖得笔直，捕捉着沈砚辞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我之前在星网上看到过一份内部消息，”
沈砚辞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能让凌砚舟听见，周围的喧闹声成了天然的掩护，
“星盟高层一直在秘密寻找‘末世幸存者’。你猜他们找这些人做什么？”
凌砚舟的指尖冰凉。
他当然能猜到——
星盟对未知能力向来有着极强的控制欲，末世幸存者身上的异能、空间能力，甚至是末世里练就的生存技巧，
都可能成为他们研究的目标。
而“研究”二字背后，往往是无休止的实验和失去自由的囚禁，
这是凌砚舟最恐惧的结局。
“不知道。”
凌砚舟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伪装的茫然，
“星盟找旧时代的幸存者做什么？那些人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消失？”
沈砚辞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
“只是藏得好而已。星盟怀疑，有些幸存者不仅活了下来，还继承了旧时代的‘特殊能力’——比如凭空储物，或者抵抗精神干扰。这些能力对星盟来说，可是极具‘研究价值’的宝贝。”
“研究价值”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故意提醒凌砚舟：你的秘密，早已是别人觊觎的目标。
凌砚舟的后背悄悄渗出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沈砚辞说这些话，根本不是单纯的“分享消息”——
他是在施压，是在告诉自己：你不是安全的，星盟的眼睛随时可能盯上你。
“这种传闻可信度不高吧？”
凌砚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与沈砚辞对视，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破绽，
“星盟要是真的在找，怎么会只在星网上留些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
沈砚辞放下叉子，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凌砚舟，声音压得更低，
“上周旧城区黑市，有个卖旧时代机械零件的商人突然失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人看到他能凭空拿出零件——第二天就被星盟的秘密部队带走了，至今没消息。”
凌砚舟的瞳孔猛地收缩。
旧城区黑市、凭空拿出物品、被星盟带走——这些关键词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自己在黑市用空间异能甩开跟踪者的场景，想起沈砚辞在黑市对自己递出压缩饼干碎片的瞬间，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校服内衬。
原来，危险离自己这么近。
沈砚辞看着凌砚舟瞬间苍白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点破，
只是重新靠回椅子上，拿起叉子继续吃烤肉，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散漫：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来的，真假难辨。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星际时代，藏着秘密的人，总是要更小心些，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星盟盯上的会不会是自己。”
这句话像一句警告，又像一句暗示。
凌砚舟握着勺子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白。
他知道沈砚辞的意思——
你有秘密，我也知道你有秘密；星盟在找有秘密的人，只有我们合作，才能互相掩护，避开危险。
可他不敢信。
沈砚辞与黑市的交易还历历在目，这个男人连末世物品都能拿来买卖，又怎么会真心帮自己？
说不定，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秘密，换取更多利益，
甚至在必要时，把自己当成献给星盟的“投名状”。
“吃饭吧，营养剂要凉了。”
凌砚舟突然开口，打断了沈砚辞的话。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大口营养剂送进嘴里，刻意忽略喉咙口的干涩。
他没有接沈砚辞的话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动摇，只是用沉默筑起一道防线。
沈砚辞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头安静地吃着饭。
两人坐在喧闹的食堂角落，周围是欢声笑语，
可他们之间却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冰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吃完饭，凌砚舟没有停留，起身拿起餐盘就要走。
沈砚辞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凌砚舟，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星盟的眼睛比你想象的更亮，只有同类，才能真正互相提醒。”
凌砚舟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加快步伐，朝着食堂出口走去。
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门照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影，
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砚辞的话像一颗种子，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以为只要隐藏好身份，就能在学院安稳度日，可星盟的阴影早已笼罩在所有末世幸存者的头顶。
回到宿舍，凌砚舟立刻锁上门，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的空间钮。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外壳，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取出压缩饼干，而是死死盯着空间钮——
这里面不仅是他的食物，更是他的秘密，是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罪证”。
他必须加快隐藏的步伐。
不仅要减少精神力的使用，还要彻底切断与末世的所有关联——
包括不再使用空间里的末世物品，甚至不再去想末世的经历。
他还要更仔细地观察沈砚辞，查清他与星盟是否有关联，查清他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凌砚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无论前路多危险，他都必须活下去——

图书馆凌砚舟捧厚重《星际史》没看进——
昨食堂沈砚辞提星盟寻幸存者，他觉背后有人盯，翻书都刻意迟缓。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熟悉声音突从身后传，凌砚舟脊背瞬间绷紧。
他没立刻回头，缓缓合上书本，指尖摩挲烫金书名。
转过身，见沈砚辞斜倚回廊栏杆，把玩刚摘的紫藤花叶。
沈砚辞挂着散漫笑，眼神却像雷达，牢牢锁在他脸上。
这里是图书馆僻静角，平时很少有学生来。
显然，沈砚辞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凌砚舟心跳微快，仍维持表面平静：“没什么，随便翻翻。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沈砚辞笑着站直。
他缓步走到凌砚舟面前，抛接手里的紫藤花叶。
“毕竟我们是‘同类’，星际时代难寻能说上话的人。”
“同类”像针，扎在凌砚舟心上。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疏离：“我是普通学生，不懂你说什么。”
“普通学生？”沈砚辞嗤笑，眼神满是嘲讽。
“普通学生能用旧时代技巧甩跟踪？能懂末世格斗术？”
“普通学生……会对压缩饼干的味道那么熟悉？”
一连串质问如重锤，砸在凌砚舟心上。
他攥紧书，指节泛白，仍不肯承认：“都是猜测，没证据。我不懂你说什么。”
“证据？”沈砚辞往前走一步，逼近他，声音压低。
“要我描述你后山取短刃的场景？”
“还是说你跟踪我到黑市，看我交易的事？”
凌砚舟瞳孔猛地收缩。
他没想到沈砚辞早发现自己跟踪——这人比想象中敏锐。
从一开始，自己就落了下风。
见凌砚舟沉默，沈砚辞笑容淡了，语气严肃：“我不是来拆穿，是来做交易的。”
“交易？”凌砚舟抬头，满眼警惕，“你想做什么交易？”
“信息交换。”沈砚辞晃了晃手指。
“我告诉你星盟针对幸存者的‘监控计划’，包括范围、手段、识别特征。”
“作为交换，你说你的末世经历——怎么活下来，空间异能由来，空间藏多少旧物资。”
凌砚舟心跳漏了一拍。
星盟监控计划，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信息。
知道这些，就能提前规避风险，更好隐藏自己。
可交换条件是他最核心的底牌——末世经历和空间秘密。
一旦泄露，会被沈砚辞拿捏，甚至引来更大危险。
“我凭什么信你？”凌砚舟强迫自己冷静，直视他眼睛。
“监控计划说不定是假的，只是骗我秘密。你为何想知道我末世经历？”
“我要确认你有没有合作能力。”沈砚辞坦然，不回避目光。
“星盟计划非小事，卷入就是万劫不复。我要知你筹码能否帮忙，不拖后腿。”
他顿了顿补充：“我先告诉你部分——星盟监控覆盖黑市和高校，包括我们学院。”
“公共区域装了精神力探测器，能识别‘旧时代精神力波动’，只有幸存者有这波动。”
凌砚舟后背渗出冷汗。
学院里有探测器？
他想起之前在图书馆、食堂用精神力，在后山测试空间异能。
难道自己早被星盟盯上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凌砚舟声音发紧。
他不得不承认，沈砚辞的话可信度高，细节不是凭空编的。
“我有我的渠道。”沈砚辞不解释，只看着他。
“现在选——蒙在鼓里等星盟找，还是换信息互相掩护活？”
凌砚舟内心剧烈挣扎。
一方面，迫切需要监控信息，关乎生死；
另一方面，不敢信沈砚辞——他和黑市交易，难保不把自己卖星盟。
“我不需要你的信息。”最终，凌砚舟咬牙拒绝。
他后退一步：“我能自保，不用合作。别找我，我们不是同类，不做交易。”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凌砚舟！”沈砚辞突然叫住他，声音急切。
“星盟探测器已捕捉到学院异常波动，很快排查。你一个人躲不过！”
凌砚舟脚步顿了下，没回头。
他知道是实话，可和不可信的人合作，风险比独自面对星盟更大。
“我说了，不用你管。”声音轻却决绝。
他快步走出回廊，抛掉沈砚辞的目光和那句“你早晚会需要我的信息”。
阳光明媚，紫藤花香弥漫，凌砚舟却浑身发冷。
他走到图书馆前广场，看往来学生。
突然觉熟悉的学院变陌生——到处是星盟监控，是潜在危险。
自己像暴露在猎人视线里的猎物，随时可能被捕获。
他拿出手机，搜索“星盟 精神力探测器 高校”，却什么也没搜到。
显然，这些信息被星盟封锁了。
沈砚辞的话又在耳边响，他承认需要信息，却不能拿秘密换。
或许，能自己查——
找探测器位置避开，留意伪装成师生的星盟人员，
更谨慎用精神力和空间异能，减少“旧时代精神力波动”。
凌砚舟握紧手机，眼神坚定。
他不能退缩，不能依赖别人——末世活下来后，就知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是没料到，沈砚辞的话应验得这么快。
三天后，学院突然发通知：对所有学生进行“精神力健康检测”，预防精神力污染。
凌砚舟清楚，这根本不是健康检测，是星盟排查幸存者的第一步。
他站在公告栏前，看通知上的检测时间和地点。
后背冷汗再次浸湿校服，这一次，似乎真的躲不过去了。
沈砚辞那句“你早晚会需要我的信息”，像种子在他心里慢慢发芽。

夜色如墨，将星盟军事学院宿舍区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零星几间宿舍亮着灯，像黑夜里孤独的萤火。
凌砚舟宿舍的台灯就是其中一盏，暖黄光线透窗帘缝隙。
在地面投下一道细长光影，凌砚舟坐在书桌前，指尖悬半空。
他周身萦绕极淡精神力光晕，白天拒沈砚辞后，懂了屏蔽的重要性。
星盟监控尚未可知，沈砚辞纠缠却近在眼前。
只有把精神力波动压到极致，才能在无声博弈占一丝主动。
他闭着眼睛，脑海浮现末世构建精神屏障的场景。
那时是抵御丧尸精神干扰，现在却是为隐藏自己的秘密。
精神力在操控下，像反复揉捏的面团，从松散渐收紧。
密度越来越高，最后凝成薄薄的“壳”，裹住自身不泄露分毫。
这是末世后期练就的保命技巧，能在精神探测时隐藏踪迹。
只是星际精神力环境与末世不同，这里运用更偏向精细化。
他必须反复练习，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精神力屏障即将完成时，凌砚舟眉心突然一跳。
一股极微弱的精神力触手，像细针般刺向他精神领域边缘。
这股精神力很隐蔽，带着刻意弱化的波动。
若不是末世练出对危险的敏锐直觉，恐怕会以为是错觉。
凌砚舟心脏猛地一沉，手指瞬间攥紧。
原本将成型的精神屏障变形态，从“包裹”转为“收缩”。
他收回所有外放精神力，同时构建反向“屏蔽墙”。
像突然关上的门，将试探的精神力触手挡在门外。
整个过程仅两秒，快得像条件反射。
凌砚舟缓缓睁眼，眼底闪过冷冽——不用想，探测者是沈砚辞。
他没立刻起身查看，维持坐姿，用余光瞟向窗帘缝隙。
窗外一片漆黑，仅隐约见远处楼下路灯亮着，无任何身影。
可那探测的精神力没立刻撤离，在屏障外停顿几秒，才缓缓收回。
凌砚舟松口气，后背却渗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