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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裁缝铺(漫千雪)


白璃瞄了一眼谢凛的背影,小声抱怨道:“这样天资卓绝的,也就出了师兄一个,沈掌柜万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师兄一样才是!”
沈绫略有些无语,这家伙真是,害他以为御剑是件十分轻松的事,还以为剑修标配。

几人来到临渊城下,守门弟子一见来人,连忙打开城门。
进城后,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混杂着药味和腐烂气味的难闻味道。
街道两侧临时搭建的草棚下躺着数不清的病患,有的面色青紫,一动不动,有的蜷缩着,哀吟不止。
丹霞谷也派人来了,弟子们穿梭其间,施药救治。但比起病患来说,医修还是太少了,许多人还未等到救治便在痛苦中死去。
丹霞谷弟子均是一身白袍,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俯身查看病患。曲照夜的衣袍上沾染了药渍与尘土,并不复平日出尘。
他察觉到视线,抬起头来,先是看到谢凛,眼睛微微一亮。继而又看到谢凛身侧的沈绫,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略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甚至没等沈绫反应,便扭过头去,继续手中的活计。
谢凛何等聪明,之前诸事前因后果,不必沈绫明说,他略一想便全都明白。
几人径直前往府衙,青芜城知府张大人早已在堂前等候。
张知府年约五旬,面容憔悴,眼下青黑,像是几日未曾安眠。
见谢凛等人到来,连忙起身相迎:“谢仙长!这位是……”
“沈绫。”沈绫朝他轻轻颔首。
如今沈绫之名,修真界少有人不知,更何况是相距甚近的临渊,张知府当然知道他。
张知府拱手感激道:“多谢众位仙长前来,我临渊城的百姓终于有救了!”
白璃扶起张知府,“张大人不必多礼。”
几人落座,谢凛直入主题,“疫病之事,可有线索?”
张知府叹了口气,示意身旁人取出一份案卷,“实不相瞒,下官怀疑此事与邪修有关。”
“哦?”
“前几日,有个樵夫,叫何大,在城东河边见到一个人影,形迹十分奇怪。何大起初以为那人是要跳河,正欲上前相救,谁知刚呼喊出声,那人影竟凭空消失了!”
张知府苦着脸道:“那处河流,正是城中饮水之源——玉河,第二日,便有人开始发病。”
白璃吃惊:“若真是邪修投毒,需得尽快封锁水源,另设饮水之处才是。”
张知府连连点头:“仙长所言极是!我先前也是这么安排的。”
邪修之事是否属实,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在此之前,沈绫又将防疫之法告知张知府,张知府听罢连连点头:“不错,是该如此。”
又叹道:“若是能早日采取这些手段,想必城中也不至于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说来还是我这个父母官无能啊!”
谢凛让白璃带着弟子们协助张知府布防,他跟沈绫二人,则决定一起去玉河边看看。
玉河之所以得此名,正因为河流狭长曲折,形似玉带。夕照下,水面泛着细碎的磷光,仿若玉泽闪动,如果不是出了疫病之事,这倒是一处十分怡人的去处。
两人沿着河岸一路探查。
行到一处,沈绫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丛枯黄的芦苇上。这几株本该青翠的芦苇此刻蔫头耷脑,叶片边缘卷曲发黑,在一片青色中十分明显。
“这里。”他拉过谢凛,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芦苇丛。只见几株芦苇的茎秆上布满了细密的黑色斑点,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
小心起见,沈绫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小心地将芦苇包裹在里面。
之后,两人又在旁边泥泞的滩涂上发现了几个凌乱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还格外深些。
沈绫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样子,投毒者被惊动时失手了,毒液撒出来一部分到那丛芦苇上。”
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如果只是被人看到身影,应当不至于如此慌乱,我倒宁愿相信他失手的时候,还发生了别的意外,比如…毒液溅到了自己身上。”
修士体质特殊,若非直接接触疫毒,一般不会轻易感染,但若是毒液直接溅到皮肤上…
“会发病,但症状较轻。”谢凛接过他的话,沉声道:“可从染病的修士入手。”
这个推测并无十足把握,但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好歹也算是个方向。
两人立即返回知府衙门,张大人正在堂前焦急地踱步,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两位仙长可有发现?”
沈绫将包裹着毒芦苇的素帕放在案几上,三言两语说了河边的发现。张知府听完,立即命人传唤当天的目击者何大。
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樵夫就被带了进来,约莫二十出头,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风吹日晒之人。
他大概从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修士,顿时有些紧张。
“不必害怕。”沈绫温声道,“把你当时看到的说出来就好。”
何大咽了口唾沫,“几日前,天快擦黑了,小的在玉河上游砍柴,看见一个穿黑衣的人站在河边。那人行迹有些可疑,我以为他是想不开要跳河呢,就远远喊了他一嗓子。”
“可看清那人样貌?”沈绫问。
何大摇摇头,“天色太暗了,看不清脸。他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别说,那一眼看的我真有点毛骨悚然。不是我吹牛,我做樵夫也有许多年了,遇到的野兽不算少,也不是没有胆量的人…”
“咳咳。”张知府咳嗽几声,提醒他话题跑偏了。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继续道:“然后他那黑袍子一闪,人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后来呢?”张知府耐着性子问。
“后来…我也觉得有点害怕,就没在那片打柴,回家了。”何大挠挠头,“当时我也没多想,直到城里闹瘟疫,才又想起这号人来。”
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但何大确实记不起当时的具体细节了,便只好让他回去了。
张知府立马把手下的官兵派出去,排查染病修士的线索。
本以为定是大海捞针,结果半日不到,还真摸上来一条相关的线索:有人在城外曾看到过一个染病的修士。
发现的人是一个商队,说是在城外一条小路上遇到的,那人手上起了疱疹,商队的人不敢靠近,而且看他样子似乎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是被人发现后,那人就撑着身子,匆匆往西山的方向去了。
——————
沈绫等人站在树下,一个黑袍人背靠古松而坐,头歪向一侧,早已气绝多时。
“来晚了。”白璃有些懊恼。
他们听闻消息马上就赶来西山,在林子深处发现了这个人,只可惜晚了一步,人已经死了,看样子的确是何大口中的那个邪修。
沈绫端详着他青灰的面色,眉头渐渐皱起,“奇怪...”
“可是有什么发现?”白璃好奇问道。
“他确实染了疫病,但症状明显正在好转。”沈绫指着死者手臂上几个已经开始结痂的溃烂之处,“看这愈合速度,不像是单纯依靠修士自身体质。”
谢凛点头,“他用过解药。”
“这就是奇怪之处。”沈绫缓缓分析道:“毒药有解,疫病却无解,我听说之前那次有名的赤焰瘟疫,丹霞谷都一直未能研制出解药,还是谷主温烬白亲自出马,才找到治愈良法。”
其他人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
“而且,他死于内伤。”沈绫道。
这就更难解释了,一个有疫毒解药的邪修,却在投毒后无缘无故死于内伤,且现场看不出有任何其他人在场的迹象,更没有打斗痕迹。
要么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疫病之事是这邪修一人所为。毕竟邪修性邪,也爱独来独往,做出什么残害天良的事都不算出奇,仇家也多,说他被仇人所害也不是说不过去。
要么,就是他背后还有其他人,在邪修被人看到暴露之后,便被幕后之人无情地抛弃了。
沈绫更愿意相信是后者,不过眼下线索太少,如果有幕后之人,他甚至没有出面就把人料理的干干净净,让人抓不着把柄。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猜测,邪修已经死了,与其执着于找到可能不存在的幕后黑手,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法子控制疫病。
众人返回城中,邪修的尸体交给了官府仵作,让他们再做细验,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货。
临时搭建的医棚内依旧忙忙碌碌,人间惨象,不过如此。
“仙长,求您救救他吧!他还年轻,才刚刚成亲,媳妇儿也怀孕了,真的不能出事啊!”
一个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喊声十分悲戚,抓着一名丹霞谷弟子的衣袍怎么也不肯松手,“求求您!他还有救!”
“师兄。”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凛转身,看见曲照夜站在三步之外,略显憔悴。
他开口:“这次的瘟病,与以往都不一样,甚至典籍中都无记载。谷中带来的清瘟丹,只能勉强拖延病情,不能治愈。”
谢凛蹙起眉头。
沈绫在一旁没有说话。
曲照夜的目光在谢凛和沈绫之间游移了一瞬,嘴角扯出一个略带自讽的笑。

“可还有其他法子?”谢凛沉声问道。
“师父已在来的路上…容我再想想办法。”曲照夜低声道。
沈绫沉思片刻:“或许我可以一试。”
曲照夜惊讶地抬头看他。
沈绫一笑:“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左右眼下没有良策,试试也无妨。不知曲道友,可否借我几颗清瘟丹?”
曲照夜抿抿唇,似乎不太相信,又抬眼去看谢凛。
却见对方视线还在沈绫身上,眼神与看其他人都十分不同。可能换个别人,压根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曲照夜这么多年以来,对谢凛何其关注,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当下心中剧痛,脸色又苍白几分。
他拿出几颗丹药递给沈绫,没有多问,整了整衣袖,勉强道:“沈道友尽可一试,我去看看其他病患。”
说着就走了。
等他走远,谢凛问:“可有思路?”冷冽声线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沈绫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那几株枯萎的芦苇。
他指尖凝出一缕紫红色的星力,轻轻点在草叶上,过了片刻,干枯的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虽未立时恢复原样,但确实可见有了几分生机。
谢凛眸光微动:“这是……”
“星力。”沈绫道:“一会儿与你细说。”
两人回到房间,沈绫将自己的发现与他细细道来。
他也是在修炼时偶然发现的,星宿之气与黄庭脉相织产生的符文,跟其他符文都略有不同。他将这种灵纹称作“星链纹”,因其形如星辰连缀,又似锁链交织。
经过尝试,他发现星链纹有令枯萎灵植复苏的神奇功效。比如一株濒死的七明芝,在接触到星链纹后,不仅能重焕生机,药效还比之前胜了三分。
这个发现让他既惊且喜,不过考虑到这种功效的特殊性,沈绫暂未将星链纹用于法袍。
得知丹霞谷的清瘟丹也是以灵植为主炼制的,沈绫就想到了这一点,若是能将星链纹附于其上,或许能提升药性也未可知,故而有此一举。
另外,晦瞳曾说,冥契与星河绣月同源,既然冥契之力对应“死”,那与之相对的星力,是否就代表“生”?
这同样也是个大胆的猜测。
“可以一试。”谢凛道。
沈绫拿出丹药,想了想,指尖运转星力,直接在空中绘出一道星链纹。紫红色光纹落在丹药表面,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也是星力和灵力的不同之处,灵力产生的灵纹是有形的,星力绘制的灵纹则是无形的。
“不过,效果还说不好。”沈绫收起丹药,“需要找个愿意尝试的病患,试试才行。”
谢凛点头,目光却没有移开。
沈绫被他看的有些脸热,“看我干嘛?”
谢凛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扯,把人带进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沈绫语塞,“都告诉你了……倒是你,曲道友看你的眼神,可是别有深情。”
两人正说些亲密话,就听先前那个老妇人的哭喊声再次传来,而且越发凄厉了。
沈绫连忙拉着谢凛出去。老妇人的儿子已经奄奄一息,人不能死在这里,官兵想要把人拉走,老妇人哭啕不让。
“且慢!”沈绫拦住官兵,看向她儿子,年轻人躺在一个草席上,一动不动,连呼吸起伏都几不可见。
老妇看到沈绫来,跪着挪到他身前,双眼通红,声音哽咽:“仙长...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救救他吧!”
沈绫连忙拉她起来,取出那颗星力加持过的丹药,沉声道:“我这有一颗丹药,但药效还不能确定...”
没等他说完,老妇人就不停地点头,“我们愿意试!”
沈绫道:“好,但先说清楚,这颗丹药不能保证可以救活你儿子,甚至可能有反作用。”
老妇人急切道:“仙长,我知晓道理,我儿子已经这样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一试!”
沈绫看向谢凛,后者也点点头。
沈绫便把丹药递给老妇人,让她给儿子服下。
草棚内一片寂静,年轻人服下丹药后,起初没有任何变化,就在众人即将失望时,他青紫色的面色竟渐渐缓和了,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儿啊!”老妇人握住他的手,涕泪横流,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转身连连向沈绫拜谢。
沈绫松了口气。
众人欢呼起来,群情振奋,连日来笼罩在临渊城的阴霾,终于窥见了一丝霁明的可能,所有人都精神大震。
官兵也走了,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知府大人。
“疫病有救了”的消息经口口相传,如野火般在城中蔓延开,医棚外渐渐聚起了大量求药的百姓,每一双眼睛里都燃烧着求生的渴望。
曲照夜闻讯赶来时,正好看见那个曾经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已经能靠着床头坐起,正小口啜饮着温水。沈绫说时他不信,听说消息时也还不信,眼下亲眼所见,曲照夜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看向沈绫,眼神十分复杂,“沈道友,你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沈绫淡淡道:“碰巧而已。”
丹霞谷将现存的丹药全都交给了沈绫,沈绫附上星纹后便交由官府安排。官府打算将第一批丹药优先供给重症者,剩余的丹药研磨成粉,掺入汤药中分给轻症者。
但听说有了救命药,每个人都想第一时间拿到,尤其是家里有病患的,因此民众情绪十分激动,并不肯配合官府的安排。
眼看场面愈加混乱,即将失控,天剑宗弟子不得不出面震慑。数道剑光划破长空,无需言语,慑人的剑意便让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再哄闹,敬畏地退后排成长队,静静等官府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绫与丹霞谷配合,疫病终于渐渐得到了控制。
青芜城和周边几个出现疫病的城镇也得了丹药,所以这次疫病来势汹汹,却并未大范围蔓延,尤其是青芜城,因为前期听从了沈绫的防疫建议,染病人数最少,也无人因疫病死亡。
离开临渊城那日,沈绫远远看见了丹霞谷谷主温烬白。
与沈绫想象中慈眉善目的形象不同,温烬白约莫四十余岁,面容上刻着几道浅纹,眉间一道竖痕尤为明显,似是常年蹙眉所致。
他大概才到临渊,曲照夜跟在他身侧,像是说了什么,温烬白遥遥向沈绫看来,目光有如实质。
片刻后,他对沈绫微微颔首,沈绫也不卑不亢地朝他拱了拱手。
几人回去后,谢凛要回宗门复命,两人便要分开。
白璃在一旁笑嘻嘻道:“沈掌柜放心,等师兄回去跟师父说一声,很快就能来找你了。”
谢凛凉飕飕地斜睨了他一眼,白璃吐吐舌头,浑不在意,还冲沈绫做了个鬼脸。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自打白璃知道两人的关系后,他就摸清了门道,只要有沈绫在场,他根本不用怕自家师兄,因此依旧嬉皮笑脸的。
沈绫笑着跟他们道别。
“等我。”谢凛翻身上马,只留下简短的二字,便策马而去。白璃冲沈绫挥挥手,也赶紧跟上。
沈绫目送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这才转身进城。
青芜城的街道已经热闹起来,早市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让他觉得心里终于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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