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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Ranchore)


东方晔没有解答卢芳的疑惑,而是说道:“等过两天……局里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就把他带出来,火化后安葬。”
卢芳看着他,安慰的话语此刻显得太苍白无力,她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汪琳琳看着他们两个,也想冒头说话,她和闻斓虽然没有实质上的关系,但他仍是东方晔的爱人,也是汪琳琳的家人。但她刚要开口,东方晔就转过头来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别去。”
汪琳琳一愣,随后她皱起眉委屈地问道:“为什么?闻叔叔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为什么不让我去?”
东方晔看着她,眼中的哀楚化为一腔温水,他伸手揉了揉汪琳琳的脑袋,轻声说道:“你还小,同样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经历两次。”
汪琳琳没有想到即便面对如此惨烈的事实,东方晔还是留给她温柔的一面,她低下头,鼻子忽然发酸,接着就靠在东方晔的肩头小声哭泣起来。
卢芳坐过来抱住了汪琳琳,汪琳琳也顺势扑在卢芳怀里痛哭起来,东方晔看着汪琳琳的背影,他没说什么让汪琳琳不要伤心的话,他只是用手轻拍着汪琳琳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安慰。
卢芳搂着汪琳琳,接着抬头看向东方晔,她说:“这几天我跟你们一起住家里,处理完小闻的后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回养老院吧。你们俩这模样真是让我放心不下,特别是你。”
被卢芳点名东方晔也不否认,他低下头默认同意了卢芳的话。
闽州市第三监狱。
杜雁青自接到吴光行的电话后便匆匆赶往监狱现场,吴光行告诉他,之前抓住的那个追杀汪涛未遂的嫌犯昨天越狱逃跑了,并且还打伤了现场的狱警,监狱门口的监控显示,一辆警车接走了他。
杜雁青赶到时被打伤的狱警正坐在医务室里,吴光行正在查看监控。
“怎么回事?”杜雁青一进来就问。
吴光行听见声音便从电脑前直起腰来,走到杜雁青身前说:“有人冒充我们局里的警察,冒用我的密令,大摇大摆地把这家伙从监狱里接走了。”
劫狱可不是小事,更别说打伤了狱警这样的暴力劫狱,杜雁青皱着眉,转头看向正在一旁敷药包扎的狱警,紧接着他眉头一蹙,三两步走到受伤狱警面前,伸手别开狱警脑袋,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伤。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闯进杜雁青的视线,狱警脖子上的淤青和付小福的伤极为相似,杜雁青立刻就判断出两个人的伤均出自同一个人,他立刻回头问吴光行:“来劫狱的警察长什么模样,看清楚了吗?”
吴光行摇头回答:“戴着帽子,只看见下半张脸,看不见全貌。怎么了?”
杜雁青沉吟片刻,随后说道:“这个伤口在你们局里那个叫付小福的刑警身上也有,看这伤的分布和淤青程度,角度和力度是一样的,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到杜雁青这么说,吴光行立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说:“付小福交代打伤他的人是邢一升,如果这两个伤情是出自同一个人,那么这就代表……”
“代表来劫狱的人是邢一升。”杜雁青转过头盯着吴光行,他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有力,“他来救的是班普的人。”
两个人互相看着,片刻后吴光行立刻侧首问那名狱警:“你看见来人的脸了吗?”
狱警呲牙咧嘴着回答道:“没……没看清,不过我看了他的警官证。”
“是谁的警官证?”如果来劫狱的是邢一升,那他一定不会用自己的证件,想在闽州本的监狱带走犯人,那么就一定是出具了闽州本地的警察证。
那名狱警外头回忆了片刻,接着模模糊糊地说:“好像……是本地的警察,他没说是哪个辖区的,但我记得名字是……是姓闻。”
闻!杜雁青和吴光行两个人眼神瞬间冷冽起来,震惊之余还带着些许愤怒,两个人同时猛转头看着那名狱警,异口同声地质问:“闻什么!”
狱警被这两个人吓了一跳,他缩着脖子害怕地看了两个人一眼,颤颤巍巍地说道:“叫……好像是叫……闻……闻斓。”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杜雁青当即气得狠拍桌子一巴掌,在除了吴光行的场所有人都被杜雁青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他们不知道杜雁青为何突然暴怒,但他们都默契地回避了杜雁青的视线。
吴光行知道杜雁青在气什么,他相对要平静一点,但眼里的不满和愤怒也是不加掩饰,他问道:“你确定吗?看清楚了吗?”
狱警被吓得不敢大声呼吸,可怜他脖子上还有伤,此刻却只能颤颤坐在板凳上点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妈的邢一升!”杜雁青暴怒骂出脏话,“这个混账东西!等抓住他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两天后。
邢一升要挟未果,从闽湖公园回来后打算今天就回云川。闽州公安局的人态度异常强硬,加上多了个冯令掺和一脚,邢一升没能如愿带走闻斓,此刻的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所以邢一升正在拨打一个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电话一直没能接通,通话显示对面无法接通,连一声忙音都不曾响起过。
司机抽完烟回来准备开车,邢一升便收起手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司机问道:“宋常务今天有会?他最近几天有外出行程吗?”
司机认真回忆了一下,接着便回答道:“好像没有,我看没有安排别的司机接送。”
邢一升皱起眉,他看着手机上那个没有接通的电话,手指摩擦着手机的边缘,在犹豫了几秒过后,他再次拨号过去,听了好几遍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再次传进邢一升的耳朵,邢一升这次没有等到自动挂断,他确对方不会接听以后,便含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司机看见邢一升在生气便也不敢说话打扰,他发动车子,载着邢一升缓缓离开酒店的大门。从闽州离开开往云川的道路平日里没有多少车会路过,加上邢一升吩咐着急回云川,不出二十分钟便抵达闽州南收费站。司机按照平常驶入ETC通道,却在通过后被两名交警拦下,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降下车窗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我们是政府公务车,回云川的。”
两名交警并不回答司机的问题,而是顺着司机的车窗往里面瞟了一眼,接着他又问道:“后面坐着的是谁?”
“我们云川公安厅的领导。”司机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两名交警对视一眼,随后确定着问道:“是邢主任吗?”
“对对,是我们云川省厅的邢主任。”司机毫不犹豫地点头。
邢一升坐在后面听着,从政多年锻炼出来的敏锐嗅觉告诉他情况有点不对,他透过贴着单向膜的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收费站周边的情形,他这才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收费站附近停着几辆警车,几队交警正对从收费站出来的外地牌照车辆进行逐一排查。
闽州的警方在高速路口设卡排查,他们在找人。邢一升立刻就判断出了眼前的情况,加上这两个拦下车辆的交警和脱口而出的“邢主任”,让邢一升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趁着空隙赶紧打开手机,紧接着一条头条新闻的弹窗就跳了出来,映入眼帘——“闽湖公园突发火灾,现场火光冲天,造成一人死亡。据警方透露,该死者身份为火灾发生店古董店老板,亦是刚刚被授予省级见义勇为英雄称号的闽州市民。”
邢一升看见这条消息的一瞬间大脑宕机,一片空白。闽湖公园发生火灾?死了一个人?闻般予死了?
诸多疑惑从邢一升心底涌出,一时间塞满了他的大脑,然而车外的交警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们要求司机打开后座的门,接着就看见坐在后面正在看手机的邢一升。
“邢主任,麻烦你下车配合工作。”交警冲邢一升敬了个礼,嘴里的话却并不带着多少恭敬。
邢一升捏着手机,呼吸急促了好一会儿,并未有什么要下车的动作,站在车门口的交警见状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邢主任,麻烦你下车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好的语气唤回了邢一升的神志,他抬眼看着站在门外的交警和警车,随后他收起手机,弯腰站起来慢慢走下了车。司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站在原地等候邢一升做出反应,但邢一升沉着脸走下来以后并没有与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这让司机感到些许不安,他问道:“交警同志,我开车没有违章过,这是公务车,我们很注重政府形象的。”
交警则是看了司机一眼,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话,等我们刑侦的同志来了以后跟他说吧,我们不录口供。”
司机一愣,听到刑侦名头他便彻底傻住,转头看了邢一升一眼,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而邢一升却在交警说完这句话后,缓缓开口:“我想抽支烟,方便我上车拿一下吗?”
“我这儿有烟。”交警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烟递到邢一升面前,眼神里满是警惕。
而邢一升垂眸看了一眼,表露出轻蔑的笑容,他说道:“不好意思,你这个档次的烟我抽不惯,你有玉溪或者黄鹤楼吗?”
邢一升脸上的不屑和鄙夷尽数表现出来,听出背后嘲讽意味的交警则是哼了一声,他收回自己的烟,回敬邢一升同样的语气:“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种基层交警抽不起、也不敢抽那么好的烟,不像你们这种公安厅的高层领导,常来常往收过不少好烟好酒吧?富春山居抽惯了突然要改抽杂牌,是要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也是你最后一次能抽到烟的机会了,等会儿分局的刑警一到,你就是要抽杂牌也没这个机会了。”
邢一升不知道这明显的恶意源自何处,但他仍然露出轻蔑的表情,他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烟不让抽,水总能喝一口吧。”
交警打量了一眼邢一升,接着他又去看了司机一眼,随后说道:“请便。”
得到同意的邢一升便转身重新回到车里,他的水杯被随手放在了后座的扶手上,里面装的是他刚从酒店接出来泡茶的滚水,邢一升伸手去拿,接着偏转脑袋往公务车驾驶位上看去。司机上车后随手把车钥匙放在了手刹后方的孔洞中,刚才下车他没有拿走,邢一升看了一眼后便收回视线,他拿着自己的保温杯又下了车。交警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应该是在通知别的排查小组,另一名警察围在司机身边,封住了他的前路。邢一升暗暗地观察着周围的交警分布,接着他举着装满开水的保温杯凑到嘴边,缓缓地吹了口气。
和司机站在一起的交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慢慢朝同事走进的邢一升,当他抬起头来时,邢一升已经走到了打电话交警的身后,他看见邢一升手里举着正在冒热气的保温杯,下意识大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然而话音未落,邢一升抄起保温杯泼向正在打电话通知别组的交警,尽管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就回了头,但邢一升离得太近,让那名交警毫无反应的余地,滚烫的开水瞬间布满全脸,交警被烫得大叫起来。另一名交警看见邢一升突然袭击,他赶紧冲上来,谁料邢一升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开水洒到了他的脸上,让他和同事一起大叫着捂住了脸。
司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变故,他眼睁睁地看见邢一升袭击了两个警察,接着一把推倒被烫的交警,捏着钢制保温杯往交警的头上狠狠一砸,“砰”地一声响起,那名交警应声倒地。
做完这些的邢一升扔掉杯子,转身就冲司机走来,他一把扯开挡在驾驶门前的司机怒吼道:“滚开!”
司机被他推倒在地上,紧接着邢一升快速钻进公务车的驾驶座,发动车辆后一脚油门踩到底,以一种没有任何人能追上的速度逃离了收费站,沿着高速飞驰离去。收费站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正拿着对讲机怒吼:“目标袭击了我们的交警,已经逃离收费站!重复!目标已逃离收费站!”
两名被开水泼脸的交警被人迅速带到一旁进行急救措施,几个人上来摁住了司机,接着高速路口就被拉起警戒线,几辆警车拉响警笛冲上高速,追着绝尘而去的邢一升追捕。
邢一升在高速上以恐怖的速度一路飙车,路上他避开了一些车辆,无一不是收获了不满的鸣笛,但邢一升没有在乎这些,他以这种危险的速度在高速上狂奔了十几分钟后,被他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邢一升偏头去看了一眼,顿时火起,他腾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接着就破口大骂道:“姓班的你这混账东西!你他妈的算计我?!”
班普难得听到邢一升发脾气,他笑了一声后说道:“怎么了?没能得手吗?”
“闻般予死了!”邢一升大吼道。
“那不是好事一件?”班普笑道:“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怎么张嘴就骂人。”
“是不是你让人放火烧了闻般予的家!”邢一升怒声质问道。
而听到邢一升发出暴怒的疑问,班普便长长地“哦”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轻快的笑声,笑声过后,班普才说:“看来你也被人陷害了啊。”
“该死的泰国人!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的记名账户和在国内的厂子我会全部交代出来!等着警察端枪找上门来吧!”邢一升此刻完全听不进班普在说什么,他只顾自己发泄怒火,摆出一副十足的鱼死网破的模样来威胁班普。
“别激动,别激动。”班普却是毫不介意地笑着安抚邢一升的情绪,他说道:“我也没说不管你啊,只要你到云川来,我就可以派人接走你,完全避开那帮警察的追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他妈在云闽高速上!”邢一升大吼道,“你他妈要怎么接我!”
班普笑了一声,说道:“云闽高速上有个高架桥,好像叫什么……宽川大桥,我叫我的人在桥下面等着你,你把你的车扔在桥上,然后从桥上跳下来就行。”
“你他妈是想骗我去死么?!”邢一升怒吼道,“宽川大桥有多高!我跳下去还有命在吗!”
“相信我的团队,他们都是专业的。闻般予可是从六楼跳下来都没事,宽川大桥的高度也差不多吧。”班普依然保持着笑容,语气里透露出的都是漫不经心的轻松,“而且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帮我在云川做了那么多脏活儿,于情于理我都该在你有生命危险时帮衬你一把,更何况我在国内的公司和账户都是记在你的名下啊,就算我要你死,也得提前让你准备好这些事再死吧。”
“你他妈还知道那是脏活儿!”邢一升大骂道:“姓宋的不接我电话是不是也有你的授意!你跟他说了什么!”
“天地良心,我可没机会和宋常务直接联系,我一直都是通过你和他接触的啊。”班普说得真诚极了,但在邢一升听来嘲讽意味拉满。
“那是那个姓宋的陷害我?!”邢一升怒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你回了云川亲自去问他吧。”班普笑道。
邢一升此刻没有时间思考班普和宋常务之间背着他谋划什么,他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骂道:“妈的!妈的!!”
然而班普并不介意听见邢一升这样发泄似的怒骂,他等到邢一升骂累了以后,缓缓说道:“我可以暂时接纳你,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那就在宽川大桥上等着我,怎么样?”
邢一升已经带着愤怒和紧张的心情在高速路上驱车快半个小时,身后还有闽州警察的追捕,自己已然成为弃子,邢一升别无选择:“我要是在宽川大桥上看不见你的人,我就去闽州自首!”
“一言为定。”班普笑着,随后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梭温在一旁站立了许久,表情不太好看,但他仍然耐心地等到班普打完这个电话,转头看向自己时,他才开口:“老板,颂帕回来了。”
班普顿时眼神一亮,他赶紧站起来,看着梭温问道:“在哪儿?”
梭温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紧接着颂帕就推门进来,带着开心不已的语气说道:“老板,我好想你。闽州真是太可怕了,以后可别再让我去了,你瞧,那些条子把我的头发都剃成这个鬼样子,都不好看了。”
班普宠溺地瞧着颂帕,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脖颈,接着他抬眼看向了跟着颂帕走进来的人,梭温咬着牙瞪他,如果不是因为班普在场,梭温是一定会拿刀捅死眼前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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