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一军前十中有两位典型的力量选手,一个是鬼十次郎,一个是杜克渡边。
石田银在刚入营时就领教过鬼的恐怖,而杜克的排名比鬼还要高,他实在没什么赢的把握,为了保险起见,众人一致决定让月城昭上。
除了这三场,名单上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组合——木手永次郎和亚久津仁,他们挑中了君岛远野作为对手。
知道这四个人会一起比赛后,小海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四个都不是啥好人,放一起这比赛还能看吗?总感觉会变成不良斗殴……”
在场众人有不少都见识过木手和亚久津的恶劣行为,六角中的天根光默默给这俩起了个外号。
“要不然就叫‘baby组合’吧,我觉得挺适合他们的。噗~”
月城昭:“…………”
不是?现在说冷笑话都得会中式谐音梗了吗?
…………
柳莲二带着名单去找君岛了,他还顺便拉上了龙马——那神秘人是不是你哥去偷偷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龙马:“……走!”
他暗搓搓地躲在柳的身后,眼神乱瞟,行为鬼祟。
柳莲二无语:“……我们只是去送个名单,你大大方方跟在我旁边,假装路过看一眼就好。现在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龙马眨巴眼睛:“……是哦。”
柳莲二额角弹出一个井字来:“知道了就赶紧把我裤腰带松开,你这么抓着,我很没安全感。”
两人在一军的楼层绕了一圈,最后也没有发现那个神秘人,刚要离开,却遇到了背着网球包的德川。
德川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龙马身上,言简意赅地发出邀请:“打两球?”
龙马:“走!”
柳摇了摇头,直接跟了上去——正好,他还想再收集一下德川的数据。说实话,以德川目前展示出来的实力,对上平等院……还是不够看啊。
很快,他就为自己跟上去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
“嘭嘭嘭!”
“精市,在吗?开个门!”
宿舍内,月城昭刚与幸村分享完他“卸剑式”发力技巧的精妙之处,幸村听得极为认真,甚至找来纸笔,一边听一边写写画画,做了一张极为复杂的网球受力图。
他那种能瞬间看破对手绝招的能力从来都不是凭空得来的,固然有天赋的加持,但更多的还是出于他对网球的深刻了解,对每一种发力、旋转都了如指掌。
月城昭见幸村微垂着头,额边漂亮的蓝紫色发丝滑落下来,似乎有些遮挡视线,便拿出一根皮筋来说要给幸村在头顶扎个小揪揪。
幸村也不管他,就任由他在自己的头上折腾。
阿昭微凉的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过,不仅非常舒服,还叫人心间直发痒。
反正这大晚上的,又没别人看见,只当是情趣了嘛~~~
柳莲二敲门的时候,月城昭刚巧完成他的“杰作”,正满意地将那个可爱的小揪揪给扯蓬松,听见声音,他赶紧开门,把柳莲二让了进来。
“精市,出事了。”柳语气凝重,直奔主题,“德川前辈用腹部硬接了平等院前辈的一记‘光击球’,龙马和他哥哥已经把人送到医务室去了。”
幸村闻言,眉头立刻蹙起:“这事和龙马有关?”
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如果只是平等院与德川之间的私人恩怨,莲二绝不会特意过来找他。
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平等院应该是冲着德川去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图,他将球打向了龙马身边的墙壁。”
“从我当时的角度看,那球没有对着人的身体打,但德川前辈可能关心则乱,直接冲上去替龙马挡了。”
“龙马当场就火了,挑衅了平等院,平等院就又打了一记‘光击球’,龙马本来想去接,但他哥哥,也就是一军中的NO.4替他接了这一球,还冲平等院砸了好几个橘子,说要替自家弟弟报上午险些被球打到的仇。”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德川前辈毕竟替龙马挡了球,我们是不是得过去探望并感谢一下?”
幸村点头,直接站起身来。
“当然得去,不管那球到底是不是往人身上打的,但既然他替龙马挡了,我们就得承这个情。”
他抬脚就准备往外走,却发现柳站在原地没动。
“莲二?”幸村投去疑惑的目光。
柳面露古怪:“精市,你就这样出门吗?”
幸村迷茫:“有什么问题吗?”
柳深吸一口气,随即指了指幸村的头顶。
“虽然这个发型很可爱,但精市,出门前你要不要先把它……放下来?”
幸村:“…………”
他抬手摸向头顶,碰到了那个柔软的小揪揪。
“……我忘了。”
他把头上的皮筋扯掉,又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捋顺,最后一把捞住企图溜走的月城昭。
“和我一起去。”幸村的语气不容拒绝
月城昭一秒乖巧:“好的。”
他掏出之前给后山众人准备的药膏:“我就是给德川前辈带点儿东西,空手看病人不合适。”
幸村瞅他:“想得挺周到,那你要不要再去食堂拿点儿水果?”
月城昭从善如流:“我看行……”
“行了。”幸村好笑地把人拉住,“扎头发是我允许的,你心虚什么?”
月城昭眨眼:“心虚……刚才给柳前辈开门太快了?”
柳莲二:“…………”
我是不是不应该站在这儿?感觉有点儿多余啊。
…………
三人很快就赶到了医务室,真田也被他们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德川的伤势不轻,腹部有一块儿特别明显的红肿,上面还有些许深红色的血点,可以预见,明天这片区域必然会变成青紫斑驳。
幸村、真田、柳,包括月城昭在内,四人进门后,第一时间便向着德川郑重鞠躬。
“非常感谢您保护了龙马,德川前辈。”
德川微微摇头:“是我多此一举了。”
身为顶尖的网球选手,他何尝看不出平等院那一球的真实落点并非人体,但那一刻,身体还是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幸村面露关切:“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明天的比赛要不要……”
“我可以!”德川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幸村,眼眸中燃烧着不容动摇的决意,“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整整两年,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一定要打败那个男人。”
月城昭适时地将那管药膏递了过去:“先涂少量把淤血揉开,最后再厚涂一些,这样会好得快一点儿。”
德川接过:“多谢……另外,这件事,还请不要告诉鬼和入江他们……”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真田闻言,眉头立刻紧锁:“既然怕他们担心,就不要做如此危险……”
话未说完,柳就将他拽了个踉跄:“抱歉,德川前辈,真田他不是在指责你,他只是……”
“我知道。”德川笑了一下,“鬼前辈也是这样的,嘴上厉害,但其实比谁都心软。真田君在部里一定是很操心后辈的好前辈吧?”
真田黑脸一红:“也、也没有了。”
龙马小声嘀咕:“副部长还差得远呢~啊——!”
他捂着被真田捶了一下脑袋躲幸村和月城昭身后去了,这举动顿时引来兜帽男的一瞥——看来他家小不点在这个学校过得不错,和前辈们关系都很好。
(龙马: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见德川的精神不是很好,幸村等人也不再逗留。
他们在医务室门口跟兜帽男,也就是龙马的哥哥越前龙雅客套了两句,随后便原地解散。
解散前,幸村还叮嘱龙马。
“你今晚要是去你哥哥那儿睡,记得和宿舍的其他人打个招呼,免得他们担心。”
龙马傲娇抬头:“我才不去他那里睡……”
话没说完,越前龙雅就长臂一伸,笑嘻嘻地直接将人“绑架”了过来,夹在胳膊底下。
“龙马的部长你放心吧,我过会儿会亲自过去打招呼的。龙马你就别挣扎了,你的前辈们都允许了,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龙马在空中直蹬腿:“救——命——啊!”
幸村看着那对兄弟纠缠着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啊。”
(龙马: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和我哥都眼神不好吧!!?傲娇.jpg)
…………
回到宿舍,幸村仍在思索今晚发生的事。
他微蹙着眉:“阿昭你说,平等院前辈是怎么回事儿?他之前虽然也有些凶恶,还折腾过真田,但也不至于拿‘光击球’出来吓唬人吧?”
月城昭举起手机:“我白天有跟凉子堂姐短信聊天,她还真知道一点儿。”
“据说,平等院前辈在两年前的世界赛期间因救人受伤,间接导致了当时的日本队出线失败,他也因此耿耿于怀。”
“明年他就超龄了,这回就是他的最后一届U17世界赛……情绪比以往更急躁一些,或许也情有可原。”
“救人……所以才故意在德川前辈面前打出那一球吗?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他别走自己的老路?”
幸村喃喃低语,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床沿,陷入了更深的思忖。
见幸村还在琢磨,月城昭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我总结得比较简略,凉子堂姐在信息里说得更详细些,你直接看吧。”
幸村推拒了一下:“你们姐弟俩的短信我随便翻不合适吧……”
月城昭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你之前都把迹部前辈从我的手机里拉黑过,现在就看个短信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
“咳!这是两码事,而且当初……”
幸村尴尬了一下,但他解释的话很快就戛然而止,因为月城昭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而且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幸村:“…………”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掌心下的心跳又急又重,如擂鼓般敲得他耳根发烫。
阿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月城昭见幸村不说话,便直接靠了过来,俯身与幸村对视。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不高兴时会显得格外幽深,可好奇或愉快的时候却清亮得像一湾流动的泉水,眨眼间水色晃动,顾盼生辉。
幸村恰好在此时抬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一头撞进那片澄澈之中。
那里面是纯粹又清澈的疑惑,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是直白到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亲近。
而顶着这样眼神的人,此时正打算跟他碰碰额头,越靠越近之下,幸村恍惚间突然就有了某人要主动亲他的错觉,放在心口的手下意识就攥紧了衣料,把那处揪得皱皱巴巴的。
嗯……的确是错觉。
月城昭话刚出口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他没说错啊,幸村的确不是外人,要是顺利指不定哪天就是“内人”,可看幸村怔愣当场,他当即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打出了暴击。
哎嘿!?
那坏心眼顿时又起来了。
他故意靠近,却在两人鼻尖仅剩一拳距离时倏然停住,转而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轻贴上幸村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呆呆的?”
幸村:“…………”
他的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手高高抛起,又悬在半空无处着落,只剩下一种莫名的失重感,连带著整个身体都诡异地燥热起来。
他没忍住,一把将月城昭的手攥住,指尖扣紧。
“不是外人的话,那是什么?”
月城昭露出看傻子的表情:“是部长啊。”
…………
“啪叽!”
这是小心脏摔碎的声音。
一瞬间,幸村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觉得自己被无情地玩弄了,可偏偏……罪魁祸首还顶着一副全然无辜、不明就里的神情。
那样子,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方才所有的心绪浮动、呼吸错拍,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在阿昭那里,他或许就只是部长,一个值得尊敬和依赖的前辈。
…………
幸村有点儿emo,任谁被钓起后再摔回去,估计都很难高兴得起来,能勉强保持住淡定或许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此时他是独自一人,这会儿怕是早已把自己埋进被子、陷入忧郁——神之子也是有忧郁的权利的,不准歧视他!!!
他松开月城昭的手,打算冷静冷静,等调整好心情后再重振旗鼓继续攻略。
“时间不早……了……阿昭?”
月城昭并没给他冷静的机会。
撩归撩,闹归闹,但要是真让自家部长难过,他自己都不会允许的。
所以他直接抱住了幸村,双手环过对方有力的腰身,脑袋还在幸村的颈侧轻轻蹭了蹭,只瞬间就又将幸村好不容易平复些许的心跳搅得乱成一团。
蹭完后,他并没有松开,反而将下巴往幸村的肩头一搭,清浅温热的呼气就这样直往幸村的耳朵上扑。
他说:“我有时候会觉得,如果刚入部的时候,你不是部长,也许就不会那么照顾我了。我们大概会像其他人那样寻常地认识、打招呼、客套一下、然后分开,最后慢慢变成永不联系的陌生人。”
“所以,‘部长’对我来说,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称呼,而是特别重要的、代表着我们之间关系的纽带。”
“……最喜欢部长了。”
幸村:“…………”
刚才试图冷静的念头,还有那些微小的郁闷和失落,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他闭上眼,回抱了回去,手臂收紧。
这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就阿昭这么犯规的举动和说话方式,他真的能恪守底线,忍到阿昭开窍或者成年的时候吗?
越相处越贴近,他心中的贪婪就越是没有穷尽,他绝不会满足所谓的部长与部员、前辈与后辈的关系。
他想要的,远比这多得多。
他一定要得到。
…………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幸村的眼下有些发青。
他睡得不是很好,梦里全是混乱的光影,最气的是,那里面似乎有几个叫人心旌摇曳的美妙片段,但醒来后他却一个都没记住!
幸村揉了揉眼睛,发现怀里只有一个被他抱得皱皱巴巴的枕头,莫名就觉得自己好凄凉。又往对面瞅了瞅,见月城昭正在梳头发,神采奕奕,一副睡得很好毫无心事的样子,顿时更气了。
他二话不说,上手就对着那头柔顺的长发一通乱搓,直到把它折腾成一个毛茸茸的鸡窝,才心满意足地抓起毛巾和牙刷,若无其事地出去洗漱。
顶着一头乱发的月城昭愣在原地:“……???”
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呢?
他把梳子“啪”地一放,先整理起被子床单来,至于头发——那不得让罪魁祸首负责?
于是,当幸村洗漱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维持原状、甚至好像更乱了几分的鸡窝头,紧接着他的手里就多出一把梳子来,某人还瞪了他一眼,很凶的样子。
幸村:“…………”
握着微凉的梳子,他忽然就共情了家里惹妈妈生气后,手足无措哄人的爸爸。
阿昭刚才……好像母老虎啊~~~
两人到食堂时,迹部已经吃完了早餐,正一边翻着入江奏多借给他的莎士比亚,一边品尝红茶。
他一眼就看见了幸村眼下的淡青色,顿时扬起眉毛,开启例行挑衅。
“啊恩?幸村,如果本大爷没记错的话,今天没有你的比赛吧?怎么就紧张得失眠了呢?”
幸村露出假笑:“唉,还不是担忧迹部君你嘛?”
“越智前辈和毛利前辈的实力我清楚。”他拍了拍迹部的肩膀,一脸严肃,“答应我,就算输了比赛也一定要坚强,你未来的道路还长着呢。”
说完,他就拉着月城昭拿吃的去了,只留下迹部大爷原地跳脚。
“你说谁输呢!?”
——————
两位冰帝部长间的战斗被放在了比赛的第一场。
毛利上场的时候还说呢:“月光光,要不要我站在边上,给你和迹部君1V1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的嘴就被越智月光捏了一下。
“这是双打比赛。”
“噢~~~”红毛大猫往自己的猫爬架上一挂,“舍不得我就直说嘛~~~”
立海大众人一片捂眼的动作——没眼看!毛利前辈你怎么越来越甜了!?
场上的手冢对此情景略显迷茫,但迹部却表现得相当淡定——类似的戏码他在立海大见识过太多次了,这才哪到哪,just so so。
他还记得自己的疑惑,见越智月光上场就直接发问了。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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