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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洗白指南(煅庚)


应时肆定了定心神,囫囵摇头:“没有……没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先生。”应时肆忍不住抱了抱他,很快,一拥就放开,“我是想——我明天能不能跟你去办公室?”
他急中生智,半是转移话题,半是真这么想:“我肯定不添乱,我能帮忙盖章。”
祁纠认真看了他一阵,眼睛里微微笑了下,摸摸狼崽子一撒谎就发烫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我正缺人帮忙盖章?”
应时肆听出这是能去的意思,眼睛瞬间亮了,几乎蹦起来,心情也一瞬间转好。
他推着祁纠往清静的地方走,让轮椅咯吱咯吱地压过干净的新雪,带祁纠去看房檐底下的冰棱,甚至还相当准备齐全地摸出一小袋玉米粒,给祁纠喂广场的鸽子。
应时肆把自己的生活翻了个遍,绞尽脑汁挑出最好玩的、最有意思的,全带祁纠去看。
应时肆跟着祁纠一块儿喂鸽子,一块儿高兴,明天他能陪祁纠去办公室。
明天他就去祁纠的办公室学习剧本,等工作间隙,还能请先生教他看不懂的台词。
应时肆觉得明天有盼头,所以今天高兴,他没告诉祁纠,在他心里觉得家是别墅……也不完全是别墅。
要是祁纠在办公室,那家肯定就跑到办公室去了。
这事很简单,很好判断,应时肆缜密分析以后,发现自己的家具体到精准定位,可能是祁纠这台轮椅。
毕竟他这会儿窝在轮椅边上,和先生一起被抢玉米粒的鸽子埋了,被祁纠笑吟吟往脑袋上放了只大胖鸽子……高兴得晕乎乎,像是做梦。
遇到祁纠以后,应时肆就经常会有这种念头,要是时间停在这就好,不要再往下走了。
不要再往下走,他舍不得,每分每秒都舍不得。
大胖鸽子在祁纠手里相当乖,老实且茫然地趴在应时肆的脑袋顶上,被祁纠及时照了张照片,拿给狼崽子看。
应时肆笑得肚子痛,紧紧抓着轮椅,不停揉眼睛。
今天是很好的一天,他在心里想。
他和他的家一起,整整一天,一点都没分开。
这是最好的一天。
“最好的一天”这个定义,还是要稍微存疑。
毕竟在祁纠看来,这种日子往后还有的是——他自己的数据虽然不算太全乎,但确实还算健康。
系统帮忙买条假腿,他都能带着狼崽子去晨跑。
只不过,这毕竟是以后的事,眼下的这具身体能做得确实不多……半夜起床写个遗书,都要停笔休息几次。
尤其一只狼崽子在隔壁睡不着,眼睛相当尖底发现了那一点灯光,猜测祁纠也还没睡,蹑手蹑脚推开门的时候。
系统刚变的橡皮在地上滚了两滚,都被立竿见影吓回了缓冲区。
“先生?”应时肆抱着好几团毛线,探头进来,“怎么还没睡?”
系统从缓冲区滚回来,砸了下伏在桌子上的祁纠:“怎么样?还行吗?”
祁纠还行,就是心脏不舒服,原本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还没积攒起足够的力气,就碰上狼崽子跑来查岗。
应时肆的声音放得很轻,怕祁纠不小心睡着了听不见,就把毛线团都放在一旁,轻手轻脚走过去。
系统有点紧张:“我给你调个数据?就是这样心脏负荷太大,有点危险……”
“不用。”祁纠说,“我来想办法。”
系统想不出这能有什么办法,还没等追问,就眼睁睁看着被应时肆扶住肩膀的祁纠,相当生硬地往狼崽子身上倒了下去。
应时肆睁圆了眼睛,仓促抱紧祁纠,重心不稳地退了两步,护着祁纠坐在了地上。
应时肆小声说:“先生?”
连系统都没被唬住:“你这像是晕倒吗?”
不像就对了,狼崽子也觉得不像。应时肆坐在地摊上,小心翼翼地把祁纠抱进怀里,贴着胸口听了一会儿,又试了试祁纠的呼吸。
今晚十二点一过就满了二十岁的狼崽子,立刻觉得自己耳聪目明、心细如发,抱着祁纠轻轻晃:“先生。”
应时肆忍不住,低头轻轻拱祁纠,在祁纠还暖着的颈窝贴了贴:“先生,先生。”
躺在他怀里的人悠悠叹了口气,愿赌服输:“这次不像?”
应时肆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笑容一个劲儿往外冒,抱紧了祁纠:“嗯。”
这次先生的演技相当不好,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祁纠是在装晕倒吓唬他。
二楼装了地暖,地毯又铺得很厚实,这么坐在地上也很舒服。
应时肆抱着祁纠,小心地揽着祁纠的头颈,叫他靠在自己肩上,收紧手臂。
祁纠有点遗憾,一本正经叹了口气。
应时肆知道他又在故意逗自己,偏偏回回上当,依旧忍不住担心祁纠因为这事不高兴,小声跟他服软:“先生,下次你再吓唬回来。”
“一次不够,少说十次。”祁纠慢悠悠说,“我们这种人,睚眦必报……”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往怀里乱拱的狼崽子打断,祁纠咳嗽了两声,也被他闹得笑了:“好了,好了,我不说。”
应时肆攥着袖子,揉了两下眼睛,晃晃脑袋清醒过来,抱紧祁纠:“先生,你这样……以后我就不怕了。”
祁纠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神色很放松:“这么厉害?”
应时肆放缓力道,轻轻帮他按揉心口,“嗯”了一声。
祁纠要是这么吓唬他十次,他再怎么也会长记性,不会再轻易被唬住。
到时候,他就将计就计,把祁纠送到医院去养身体。
医生把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扣下住院,他也一点都不想祁纠,就在别墅里看家,等祁纠把身体养好再回来。
应时肆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恐吓家里动不动就吓唬人玩的先生:“说不定要在医院住半个月。”
祁纠问:“住半个月,也不想我?”
应时肆就剩下一张嘴硬:“不想。”
祁纠笑了笑,示意狼崽子低头,摸了摸那一脑袋小短毛:“好乖。”
他头一回用这个语气,应时肆愣怔了下,耳廓莫名烫了烫,低头迎上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笑。
这笑像火光的影子,明明暖和到烫着心肺,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触不到实质,只能看见曜目的光。
“就这么干。”祁纠说,“等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应时肆当然会等,他不知道祁纠这话的意思,但喉咙里莫名发涩,胸口无声起伏了几次。
覆在他发顶的那只手依旧没什么力气,应时肆一抬头,就跟着坠下来,被他牢牢抱住。
应时肆低头,在清瘦的腕骨上咬了咬,偷看祁纠的反应。
祁纠……祁纠没什么反应。
祁纠看着他咬,甚至还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好像还是在看牙痒痒的小狼崽。
这种温和到仿佛什么都能包容的视线,有时候让应时肆幸福到晕头转向,有时候却又叫他胸口莫名酸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破土。
他不想……不想只是这样,不想让祁纠只是这么看着他。
应时肆低声说:“先生,我二十岁了。”
祁纠应了一声,揉了揉热乎乎的狼崽子:“有什么愿望?”
应时肆的愿望前些天就已经许过,他不贪心,摇了摇头:“想要……想要礼物。”
祁纠点了点头:“要什么?”
“我的……我的那个剧本。”应时肆小声说,“也不光是这一段,还有别的。”
应时肆攥着那个皱巴巴的剧本,在心里盼着,祁纠千万只是看了一眼,了解了个大概剧情……千万不要看得太详细。
太详细了,就没办法编了。
祁纠靠在他肩上,微抬了头认真看他,琥珀色的眼睛温和,却又清晰透彻得仿佛能看穿应时肆的全部心思。
应时肆的身体有些发僵,喉咙动了动,有点后悔,低声说:“我——”
“别的部分,怎么写的?”祁纠摸摸他的背,闭上眼睛,温声说,“我还没来得及看,讲讲。”
应时肆愣怔了一会儿,发现祁纠闭目养神,就慢慢放松下来,把那个剧本翻开。
其实没写什么……剧本给他这部分的着墨少极了,而且前面和狼王的相处少,后面和人的相处多。
应时肆的表达原本已经练得顺畅,这会儿却又有些磕磕巴巴,额头冒了点汗,尽力给祁纠讲了小白狼被狼王收养以后的事。
有些事是剧本里写的,有些不是,比如小白狼也会长大,也会长成很能咬、很能打,能抡飞一条鬣狗的厉害白狼。
但狼王好像还没发现这件事,每次捕猎都还把他当狼崽子,护在身后,什么危险都不让他碰。
应时肆讲得吃力,祁纠却听得很认真,还提出问题:“厉害白狼要走了吗?”
当然不,应时肆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他摸了摸祁纠瘦得清癯的脸颊,轻轻贴了贴,小声说:“永远不走。”
就算赶他,他也不会走,被驱逐出狼群,他就远远跟在狼群后面。
应时肆给祁纠解释,剧本里这个狼崽子,非常不听话、非常叛逆、非常有主意。
是那种即使面对养大自己的狼王,也可能在气疯了的时候,把狼王死死按在地上,喉咙里低吼着濒临失控的性格。
因为狼王要把狼群留给他。
狼王不要他,也不要狼群了。
应时肆不喜欢这个剧情,但偏偏今晚他就做了这个梦。
“先生,帮我对对戏。”应时肆轻声央求他,“我睡不着……”
应时肆怎么都睡不着。
他原本想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可他今天第一次看出祁纠是在吓唬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应时肆想,这说不定是因为他二十岁了。
祁纠很配合:“来。”
应时肆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把祁纠放平在厚实的地毯上,在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学着梦里的样子,按住祁纠。
他咬着祁纠的喉咙,含着慢慢施力,又觉得不对……他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他不是想要这个。
应时肆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烫得厉害,浑浑噩噩地想,自己二十岁了。
应时肆从没做过这种事,即使他很清楚怎么做……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念头,只会冲着所有靠近他的人龇牙,随时准备撕穿他们的喉咙。
应时肆碰了碰祁纠的嘴唇,他分开它们,喘息急促,心惊胆战地闭上眼睛。

他没被他的先生赶走。
揽着他的人怔了下, 像是对这样的碰触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慢慢抬起手,覆在他背上。
应时肆抬头,睁开眼, 看见落在祁纠眼睛里的自己。
祁纠正看着他, 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他看不透的眼神, 明亮, 温暖,遥远, 像是隔岸的火光。
祁纠任由他抱着, 轻声说:“狼崽子……”
这话的尾音被应时肆吞进去。
祁纠被揽着肩颈抱起来,动作依旧谨慎仔细到极点, 不碰着他身上的伤痕,让开疲乏跳动的心脏。
模糊的灯光里,拥着他的是有别于少年的身影。
只是这些天,应时肆就变化得明显,个头拔节变得劲韧, 却依然驯顺跪在他身前, 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头颈。
应时肆的动作很轻柔, 但呼吸一点也不,急促灼烫的气流拂过祁纠,生涩的、急切的亲吻,把先生要说的话全部吞下去。
应时肆挤进祁纠的命运里, 他轻轻咬祁纠的嘴唇, 舔舐它们, 让它们稍微添上一点血色。
祁纠把手放在狼崽子的背上。
应时肆在微微发抖……是因为用力过度,也因为紧张, 这种紧张被掌心温和安抚。
“……先生。”应时肆轻声说,他像是已经有点恍惚,紧紧攥着祁纠的袖子,“我在亲你。”
祁纠温声答应:“嗯。”
祁纠摸了摸他的发尾,应时肆一直没去剪头发,在床上辗转了半宿,蹭得东一撮西一簇乱飞。
祁纠笑了笑,把它们慢慢理顺,捋着压了压。
这样的反应让狼崽子有点焦躁,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呼吸更急,不由自主离祁纠更近。
祁纠就停下手上的工作,收回视线,在没理顺的一脑袋乱毛上按了按。
应时肆察觉到力道,怔怔跟着俯下肩膀。
温暖的、带点湿润的柔软碰触。
他的先生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抬起手,抚了下那一小块儿,微凉的手指向下,轻触他的眉弓,摸了摸横亘着的疤。
那只手比亲吻更牵扯他的心脏……祁纠手指上有薄茧,很不明显,只在摩擦的时候叫碰触的地方变得异常敏感,从眉弓到眉梢,再到眼尾,再到睫毛和眼皮。
这是种完全异于平时的细致碰触。
应时肆紧紧抓着祁纠的衣服,胸口不住起伏,脸上滚烫耳朵通红……甚至不敢信,他光是被他的先生摸了摸眼睛。
祁纠的力道很温柔,手指落在不住哆嗦的眼皮上,轻轻摩挲两下,指腹落雨似的轻点,落下来的微凉感触激得应时肆脊背跟着悸栗。
应时肆再忍不住,抱紧他的先生,揽住祁纠的头颈,重新亲上微抿的唇。
这回它们变得很纵容,甚至在应时肆尝试着撬开唇齿的时候,有了温和的回应。
祁纠引导着他放松,教他怎么把这件事做得不那么像是打架,不那么像是要把人咬碎了吞下去。
应时肆屏着呼吸,凝神跟他学……直到祁纠认为教得差不多了,稍稍后撤,将主动权还给应时肆。
应时肆跟上来,贴着他的唇,小声说:“先生,我想亲你。”
祁纠点了点他的耳朵。
应时肆被点过的那一片立刻发烫,忍不住高兴,他学着亲祁纠的眼睛、鼻梁和脸颊,这些吻落得像雨,很轻,是他这辈子能给出最柔和的力道。
祁纠被他抱着不放,应时肆早就记牢了那些伤痕的位置,一点也不压到它们,即使它们今晚并没作祟。
应时肆小心翼翼地越界探索——每一寸,他察觉到祁纠含了药,大概没多久,舌下有淡淡的苦涩药气。
这个发现像盆冰水,浇在滚热的、冒着烟气的沸石上。
应时肆立刻停下来,向后退。
祁纠微闭着眼睛,枕在他的手臂上,额间渗着细细一层虚汗。
应时肆轻声叫他:“……先生?”
祁纠听见了,想要挪动手指回应,但没剩什么力气,歇了一会儿,才微微张开眼睛。
应时肆想抱他去吸氧,刚一伸手,肘弯就被轻轻按住。
应时肆不敢动了,用脸颊贴了贴祁纠的颈窝,察觉到明显的鼓动,苍白湿冷,那里也沁透了冷汗。
应时肆攥着袖子一点点擦,看着祁纠的眼睛:“这样不动,会好一点,是不是?”
祁纠眼里有一点笑,静静看着他,慢慢合了下眼。
这点笑仍旧柔和,像是在灯下探出来,无形地哄着摸了摸他。
应时肆眼底酸涩着一热,用力抿了抿唇,维持着姿势不惊扰祁纠,把脸埋进他颈窝。
“下回告诉我。”应时肆说,“先生,应该告诉我。”
祁纠像是微微点了下头,胸腔微弱起伏,咳嗽了两声,扯了扯狼崽子的袖子。
他力气实在有限,但应时肆天然就能理解他的意思,立刻把手交出来,放在先生的手里。
祁纠的手很冷,那一点摩挲出的热意散了,就更凉得像冰。
应时肆拢着那只手,仔细握住每根手指,把它们一点点焐暖,直到那些清瘦的手指有了些力气,在他掌心敲了敲。
应时肆停下动作,低下头,看着那只手慢悠悠在他掌心点两下、打了半边括号。
应时肆愣了半天……后知后觉想明白,不是冒号跟半边括号。
这是个笑脸的表情,先生给他发了个小笑脸。
应时肆眼睛难受得要命,又想哭又想笑,往祁纠肩头的衣料上蹭了蹭,卯足力气憋出来个龇牙笑。
祁纠笑得咳嗽,胸腔震了震,又渗出些冷汗。
应时肆恨不得咬他,咬开祁纠的衣领,在肩颈交界的地方磨了磨牙,又实在不舍得。
祁纠的冷汗冻得他骨头生疼。
“先生,我抱你去冲一冲热水……不太烫的。”应时肆轻声说,“暖和一些,会不会舒服一点?”
祁纠敲敲他的手臂,应时肆就明白了意思,让祁纠靠在自己肩头,谨慎使力,把闭上眼睛的人抱起来。
这种程度的惊扰,对这具身体来说,已经算是种不轻的负担。
祁纠的头颈软垂在他肩上,几乎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就悄无声息失去意识。
应时肆逐渐学会适应,他飞快地、一口气都不歇着地长大,学会怎么照顾祁纠,学会不害怕。
祁纠教他不害怕,教他这是种吓唬人的游戏,今天睡着了,明天还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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