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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攻略手册(路无归)


陈最焉了:“化妆不会影响你的男子气概的。”
时停煜满脑子问号:“我什么时候说我抵制化妆了?不要污蔑我。”
陈最一抬头看着时停煜:“你不抵制这个,你脸红什么?”
时停煜:“……。”
“害羞就害羞呗,第一次没什么丢人的。”
说着,陈最轻车熟路地翻出化妆品准备给时停煜上妆,刚拿起化妆刷,就对上了时停煜这张无可挑剔的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彻底沉默了。
时停煜配合他没动,甚至眼睛都闭上了,半晌都没感受到他动作,这才睁开眼疑惑看向陈最:“怎么了?”
陈最盯着时停煜,最后屈服了,狠狠心下了手。
很快结束了,时停煜评价:“技术不错。”
陈最一扬下巴:“那是!我在自己的职位上可是非常用功且努力的!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居家直播的。”
时停煜支着头不解:“你也要露脸?”
陈最给自己上妆时手法就显得生疏很多,很自然地回答时停煜的问题:“有很多新来的主播,公司的化妆师她们通常轮不上,我就会搭把手。”
时停煜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分神听那一批的人说话。
这边后台准备室还挺大的,三队人都没有主动打破界限说话的意思,界限非常明显。
时停煜看向每一张化妆台,所有的配置都是一样的,剧本并不影响这个,那这些规则是什么意思?三道规则全在强调,强调要完美顺畅的演完这部剧。
不对,剧照中也看不出来谁是下毒的凶手,或者说,凶手并没有出现在剧照中。
可还觉得有点不对。
时停煜抱着手,略抬眼,正好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看清上面的数字之后愣了一下。
这个钟表是镜像倒转的,12点在原本六点的地方,表盘上走动着的指针也仅有一根,一根扭曲的指针。
按照他的预估的时间来看,这个钟表绝对是不准的,时分秒都对不上。
时停煜缓缓收回视线,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感。
“铛铛铛——”
钟鼓声敲响,紧接着是一阵粘稠的声音,很像肉块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
侧门被推开,所有人在看清楚对方时都倒吸一股凉气。
时停煜屏息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身体跟着放松下来。
怪物身上有无数从血肉之间直接生长出来的眼睛,血红色的粘液顺着裸露的血肉不断渗出,在地面上拖出长长长的痕迹,四肢细长,看着他们的时候不像是在看即将登台的特邀演员,而是在看食物,毫不掩饰的饥饿感,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扑上来裂开血肉,将人吞吃入腹。
“即将登台,大家准备好了吗?”
沙哑的声音怪物裂开的血盆大口中传出来,一种诡异的违和感瞬间蔓延开来。
“嗬嗬嗬……我,很,期待,你们的,表演。”
怪物嘶哑的声音很慢,一字一顿的:“登台。”
说完最后一句话,它就好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拽着往回走,离开了后台准备室。
在即将离开之前,它猛地回头,紧紧盯着那个放松地窝在椅子上的青年,眼中流露出来的渴望都快化为实质黏在时停煜的身上了。
时停煜懒懒抬眼,目光灼灼地对上这么多蠕动的眼球,他毫不意外这个怪物会盯上自己,因为在进副本的那一刻,他就用了招魂的灯,就是那盏小花灯。
戏剧,足够夸张才能博人眼球,况且——
他余光看过那几个人,等着要他命的人多了,这些人不过是在忌惮,忌惮他身侧的陈最会不会是席墨,仅此而已。
现在他们不动手,一会第一部剧结束之后,那些人马上就能认出来,陈最跟他到底还是个新手。
“它怎么盯着你啊。”陈最腿一撑,拖着椅子凑到时停煜的身边,小小声问道:“难道是因为你比较好吃一点?”
时停煜屈膝抵住陈最挪过来的椅子,脚下一用力,面上依旧漫不经心地打趣回去:“可能是希望我把你洗干净了丢上去跟它们当王后。”
陈最刚想开口质疑时停煜,就看到对方右手后撤刚好按在长剑的剑柄上,还故意动了动,威慑他。
这一招极大程度地震慑住了陈最,倒不是害怕,而是另一种。
陈最双手环胸,看向时停煜的眼睛眯起,他在思考,让时停煜转型做颜值主播的话,大概也会很火吧,流量也多。
时停煜抬眼看向陈最,提剑站起身来,用剑柄碰了碰陈最搭在一边的手腕:“准备上台了,别用看人民币的眼神看着我。”
陈最心虚地摸了摸鼻头,站起身来走路的时候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拖着裙子厚重的裙摆。
“铛铛铛——”
钟鼓声再一次响起,那扇小门像是被风吹了一下,自动朝内敞开,地面上还残留着那些血迹。
门这么开关两下,拖在地上血呼刺啦的,实在是算不上美观,时停煜看得眉头紧锁着,他上次露出这个表情还是陈最瘫在他沙发上弄撒了一整杯全糖的奶茶。
那次的结局就是他冷着脸,愣是让陈最把这些东西全拆了当天给洗干净烘干换上了,这才算完。
明显陈最也想起了这件事,视线往时停煜身上扫了两眼,不过还好,这祖宗情绪很平静。
时停煜慢悠悠地收回了盯着那摊血的视线,脚步停下,没有擅自往前走,而是朝陈最招了招手。
陈最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时停煜一把揽住陈最,视线盯着那扇小门:“你最后登台,上台之后少说话,记住了?”
说完,他拍了拍陈最的肩膀,确定对方理智地接收到了信息后,抬步往前走,踏着那些残留的血迹成为第一个进入幕布之后的玩家。
陈最张了张口,还想再商量商量,脑子还没理清楚时停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人就只剩下一个挺拔的背影了。
于是他手动给自己闭上嘴。
面前还围着厚重的红绒幕布,而那些戏剧院原本的演员已经就位,其中一个就是那个长满眼睛的怪物,只是它现在套上了一身明黄色的帝王服饰。
时停煜沉默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更衣间的陈最,陈最要是知道自己的帝王是这样,会不会当场发疯?
哦,不会,陈最还是很清楚命更重要的。
脸上僵疑的神情被掩饰得完美,连带着他的步子都未曾有半分迟疑缓慢。
其他的几位角色也都是怪物套上了衣服,不过相比起这位“帝王”那些怪物显得平和多了,大概变异的眼睛稍微少点带来的压迫感也没那么强。
时停煜按照剧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低垂下头,目光在脚边的红点上落了片刻,鼻间充斥着这些怪物身上特有的腥臭味,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腥臭液体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种异味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不断提醒着他身边站着的是个怪物,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撕开脖颈,吸干血液。
时停煜左手握紧剑柄,强行压下想要反抗,斩杀怪物的欲望,眼中从始至终平淡无波。
粘液血迹渗透出纤薄的衣服,这套衣服的掩盖下,它们成为了剧院的“演员”和他们这些“特邀演员”一块登台。
那下一场呢?下一场还是这些怪物吗?
时停煜暂时压下这些疑问,余光看向陆续登台的玩家。
卜厌穿着一身黑的制服站在整个队伍行列的最右边,手中是一把入鞘的刀,她的角色可是行刑者。
陈最也完完全全地按照时停煜说的,在所有人之后才走了过来,只是明显能看出他身体紧绷着,放不太开。

所有演员到位, 幕布之后光线突兀地熄灭了。
不大的空间中,腥臭气息随着走动带起的风开始蔓延。
时停煜手臂肌肉绷紧,握住手中唯一可以防身的剑柄, 呼吸缓了几秒,寂静黑暗中, 五感被无限制地放大。
冰冷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 厚重的幕布缓缓向两侧敞开, 光线将舞台上下分割成两个独立的世界, 阴影之中,欲望暗流涌动。
心念一动, 时停煜余光瞥向陈最的方向, 只见这个时候, 台面之上多出了很多其他道具,还有明显不自愿躺在那张华贵床上的陈最。
刚刚熄灯的那几分钟,他们的阵型被暗改了。
时停煜皱了皱眉, 垂眼看向自己的位置,那个红点消失了, 但他确实没有感受到自己动了,更不可能是主观的动了。
再加上,他看到了陈最眼中四分不情愿, 剩下地是茫然, 显然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运到了床上, 还压上了厚重的被子。
这个副本还有什么隐藏的信息?
眼睛忍过酸涩感逐渐适应强烈的光线,目光投落至台下, 台下数千怪物观众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撞入视线之中,引起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然后是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眩晕, 呼吸无意识地放缓,来缓解身体受到的精神压力。
这种反应只持续了一秒钟,时停煜动了,迈步来到那位“帝王”的身边,整个人温和得不露锋芒,就如同一个真正忠心的侍从。
这一场,带刀的人只有三位,帝王,侍从时停煜还有行刑者卜厌。
帝王的视线在几位特邀演员的身上明显停顿了好一会,那些蠕动的双眼开始漫上红血丝,浓重粘稠的欲望几乎化成实质流淌出来。
一直到广播响起极清的几声钟响,这位帝王才堪堪将视线收回,正常走剧情发言:“那次王后中毒之后,我斩了奸细,但王后病症却依旧迁延不愈,据我调查,王宫之中又出现了一位奸细,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这道声音带着上位者的肃穆威压,整体浑厚有力,跟刚才那种嘶哑的声音截然相反。
时停煜微微抬眼看向怪物的胸膛,那里没有任何起伏,这段声音应该是提前配的?还是其他什么。
一片静默,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
“没人有意见吗?”
帝王迈步向前,抬手拔出了时停煜身侧的剑,剑尖直指王后的那位侍女:“你们平时伺候王后的饮食起居,不知有没有什么看法。”
时停煜没动,依旧握紧剑鞘,抬眼看过去,那位短发女生成苏比队伍中另一位先开口,语气镇定:“王后饮食虽经我们之手,但所有饭菜都是经过祁侍从验毒的,并且亲自端给王后的。”
人在旁边站着,锅从天上来。
时停煜眉头都没皱起,平静地等待着。
下一刻,帝王手中举起的剑缓缓垂落,剑尖抵在地面之上,它转身看向时停煜,咧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亲爱的祁侍从,是这样吗?”
腥臭味顺着扑过来,时停煜后退半步,微微弯腰,抬手行了个礼,余光扫过那两人,将那点紧张感收入眼中,却没第一时间开口回答。
成苏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这一场戏剧无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祸水东引,保全自身。
时停煜看够了她们的焦灼,才缓缓开口:“是的,所有饮食皆有我负责盯着,并未有毒物的摄入。”
成苏紧握着的手蓦然松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紧接着,时停煜的下句话,又让她的心高高挂起。
“但在最近的几次,您临时调遣我去替您拿取东西,自是不可能全程盯着。”时停煜垂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说话不卑不亢。
躺在床上的王后陈最盯着高高的天花板,还是保持着安静,上台之前时停煜对他说要保持安静,少说话,再加上现在帝王压根就没问他,难道是因为他现在被毒得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了?
那他现在要装睡吗?
陈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过,什么鬼角色,只能紧闭着眼睛,不看,不听,不想。
天知道他一睁眼,发现自己被盖在床上,就差尖叫跳时停煜身上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要是真跳了,那才是真的坑队友。
弱弱的陈最只好乖乖地在床上发抖害怕,一言不发。
“是吗?”帝王抬手举起剑,剑尖停在时停煜的颈侧。
时停煜垂着眼,镇定自若地回答:“是。”
下一刻剑尖带起一阵风划过侧颈,刀剑入鞘。
时停煜左手稳稳地握紧刀鞘,抬眸看向面前的帝王,那些蠕动的眼球依旧紧紧盯着他,味道还是一样的不好闻,可是他看出来了。
npc杀人大概率在第二幕,而他现在是跟帝王是统一战线的。
帝王迈步来到时停煜的身侧,从身体中抽出的出手落在了青年苍白的侧颈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那祁侍从说说,我找你做了什么。”
冰凉潮湿的感觉刺激着颈侧脆弱的皮肤,余光中还能看到不断有新生的眼球从肢体中睁开,很快,颈侧就感受到了眼球特有的感觉,质地坚韧,还在不停转动着。
很近的距离,只要他回答错了,那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在他的头上。
时停煜睁眼说瞎话:“让我取下面传上来的紧急密卷,密卷并未注明由谁递交。”
良久,颈侧的触感消失了,时停煜长睫垂下,掩盖下冰冷的情绪,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他看见那些眼球露出狰狞的神色,像是没有得到满足。
那些恶心的粘液还停留在他侧颈上,如果说前几分钟时停煜还对这些怪物有点畏惧之心,现在他就想拔刀把这个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的怪物给砍了。
帝王似乎还有点不情愿地收回了触手:“这样啊,也是。”
说完,它将视线转向其他几位等待着的侍从身上:“既然祁侍从帮我去处理事务了,其他几位呢,也被支走了?”
帝王的后半句明显加上了点薄怒,第一幕中,如果谁都用同一个理由,那也没什么看头了,这句话无疑是在施压。
时停煜余光扫了成苏一眼,眸光冷淡,手指往上移动了一点,食指关节抵住剑柄,眼睫微微一抬。
成苏飞速收回视线,躲开了这次的对视,何一繁往前走了半步,挡在了成苏身前。
时停煜抬起头来,看向帝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感从心底浮出来。
帝王的问责还在继续:“你先说。”
它抬手指向玩家中的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康远,康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口的声音有点抖:“我……”
突然的卡顿,那些眼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停咕噜咕噜地转动着,透露出渴望贪婪的神色。
“那几次是我跟康侍从一块,并没有发生意外的事。”
罗淮自然地接过康远的话:“这几日王后身体抱恙,离不得人,,祁侍从离开之后,我们三人并未离开半步,倒是有一次——”
他的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帝王的声音中都带上了点燥怒:“说话。”
罗淮抬起眼来,看向身侧那个穿着侍从服饰的怪物:“这位中途离开了,后续直接端着一碗补汤进来,说是您让给王后补补身体的,但那个时候祁侍从被您叫走取东西去了,也就疏忽了。”
帝王偏头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卜厌。
卜厌倒是没有害怕,拎着剑往前走了两步。
帝王抬了抬那根张满眼珠打的手,制止了卜厌的动作,侧头看向了握剑站在一边的时停煜:“祁侍从觉得呢?”
时停煜抬眼对上了罗淮,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一步:“我在职期间,并未出现任何疏忽,并无见解。”
罗淮想干什么他很清楚,但罗淮倒是不清楚他是在哪一方的,那俩都是怪物,还能让你冤枉了?人一致对外是不错,可也得考虑考虑现实的具体情况。
他们的敌人可不只是台上这两怪物,底下上千的怪物不是摆设,要真在第一幕把这个怪物投放出去,这场也演不下去了。
帝王喉中响起低哑的笑声:“那几次,的确是我让他送的,怎么?罗侍从这是在怀疑我?怀疑是我给王后下了毒?”
舞台之上的氛围焦灼起来,等候在一边的成苏和何一繁也相继紧张起来,卜厌饶有兴味地提刀站在一边。
陈最躺在床上,余光看了千万次,深怕一会就得对他下手了。
帝王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那看来,凶手应该是要找出来了?”
时停煜轻笑一声,跨步走上前来:“我觉得罗侍从不太会是奸细。”
无数颗眼球同时对准了时停煜,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眼白的血丝中开始蔓延,几乎占满了那些为数不少的白色。
时停煜提了提刀:“罗侍从并非新人,倒不如试探试探,万一误会了罗侍从,也让其他人寒心。”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康远的身上。
一张血盆大口从数只眼睛中裂开,发出嘶哑的笑声:“好好好,祁侍从说的没错,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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