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要就护着它吧,最好带着它一起睡觉!”
矿夫丢下狠话后直接转身离去。
妇人见自己的宝贝没有被人拿走,顿时心花怒放,她也不嫌脏,直接在灰泥遍布的石头表面上亲了一口。
她的两眼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的好宝贝,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的,谁都不行!!”
矿夫工作一天后休工回家,他发现自己的老婆居然将那块玉石放在了他们的床上,就像是照顾他们的婴儿一样。
而她本人此刻正在耐心地磨着刀,像是为准备今晚的晚饭而利其器。
古代男性紧抿嘴巴,眼中现出认真之色,他不能纵容这邪物害死他们两个人,玉石的事情还是得尽快处理。
矿夫一直等,等啊等,终于被他等来了妇人入睡之后的好时机。
古代男性趁着天色昏黑从妇人的怀中偷出玉石,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屋内,一路匆匆忙忙,千赶万赶,可算是来到发现玉石的矿洞之内。
“这东西就是我在这一条被封存起来的矿道深处发现的。”
矿夫找到发现玉石的凹槽痕迹,顿时喜上眉梢,他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石头放回远处,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月匈口一痛。
古代男性瞪着眼睛往下看,竟然发现自己的月匈口处居然突出一截染着红色的尖尖。
这是……
“你居然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的宝贝偷走?!!”
妇人突然蓬头垢面的出现在矿夫的身后,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眼中的狰狞几乎占据她的整个脑海。
“你……你怎么?”大概矿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婆磨了一天的刀最后居然会用来捅伤他。
“我嫁给你就是为了享富贵,而不是跟着你吃苦!你不能——也不可以——将我即将得手的幸福从我的手中夺走!”
妇人一边落泪,一边情绪激动地大吼,她将自己手中握着刀向前猛然一刺,锐利的刀锋直接破开血肉,鲜血大股大股的流出,迅速将二人脚下的地面染红了。
“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这都是自找的……”妇人低声喃喃自语,她的脑内一片空白。
“唔……”
矿夫的眼睛还在转动,他好像还想同妇人说些什么,奈何涌到喉咙里的鲜血已经将他的嗓子彻底糊住,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大难临头的根源居然是因为他自己的枕边人。
矿夫抽搐几下,两手失去力气,被他抱在怀里的玉石失去支撑,当即摔倒在地,骨碌碌地转动几圈随后停下。
“啊——我的宝贝!”
妇人拔出刀后,注意力下意识被玉石吸引走了,丝毫没有在意摔倒在地的矿工。
古代女性重新抱起玉石,她的面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们回家,我们去享受泼天富贵去,没有福气的人不配拥有你。”
话落,她果断转身离开了矿洞。
矿工扶着自己破损的心脏勉为其难靠坐在山壁上。
他喘着粗气,目光停留在妇人远去的身影上,眼角无助的滚落一滴热泪。
他后悔了。
但不是后悔自己将玉石送出家门,而是后悔自己不改利益熏心,私吞玉石,最后导致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温以稷眼睁睁看着矿工断了呼吸,他的尸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腐化,最后变成他一开始见到的模样。
原来——那一具发着光的尸体就是矿夫本人。
男人还没来得及深思,他周围的场景突然转变,变成了一条山间小道。
刚辞别没有多久的妇人正抱着她心爱的“聚宝盆”行走到此地。
“我要将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花!”
她贪-婪的想要独享财富并将它私藏起来。
妇人抱着它往回走,却在过草地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整个人突然失重,狼狈地在斜坡上滚下。
人和石头齐齐滚了十几米才先后停下来。
“哎呦!我的脸好疼啊!”
女性下意识捂着她的脸,却摸到了两手的温热,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一手的鲜血。
“啊啊啊——”
届时,一阵尖叫声划破云霄,栖息在树枝上的鸟类纷纷被这一道惨叫吓得飞了起来。
镜头又是一转,妇人重新回到了她跟矿工的茅草屋里,她带着厚实的面纱,遮挡住了被树枝划破的脸。
她很不甘心,但她并不相信方才跌落山间划破脸的事情是因为玉石带来的霉运,转身拿起凿子想要敲碎玉石,“我舍命保住你,也只是为了换取银子,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给我安分下来。”
她只是觉得玉石太大块了,拿出拿进都不方便,所以想要敲碎了使用。
妇人瞄准位置,然后用力敲动锤子。
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居然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手指。
突然间一股揪心的疼痛贯彻妇人的天灵盖,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
“啊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啊!”
妇人狼狈地丢下锤子,捂着自己被砸到流血的手指在地上狼狈地打滚,生理性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玉石确实有点邪性。
自己在它的面前已经接连倒霉了两次!
第一次是划破脸,第二次是砸断手指,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痛苦。
妇人终于害怕了,生怕下一次是自己的性命遭受到威胁,她不敢再对这东西产生觊觎之心,想要将这块玉石拿到集市上卖掉。
她急着脱手,便赶忙用担子将这东西挑到集市上,用一个最最便宜的价格出手。
哪怕是最最便宜的价格,这也让从没见过金子的女性来说发了一笔横财。
妇人摸着金灿灿的钱,恍惚不安的心脏终于安定下来。
她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玉石身上的霉运将会随着购买玉石的人离去,不料她刚拿到的钱还没捂热乎,却在下一秒被小偷抢走。
妇人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看着撞了自己转身就跑的年轻男性,顿时明白自己遭遇了抢劫。
“你给我回来!天杀的小偷!!”
无论妇人如何拼命追赶,始终摸不到小偷的肩膀,她只能最后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溜之大吉。
心有不甘的妇人红了眼睛,她发誓要报官,让官差老爷为自己做主。
“你说你被人偷了一块金子?笑话,你家世平平又嫁给矿夫,平日里拮据不已,怎么可能会凭空冒出这么大的一笔钱,怕不是动了什么歪念头?”
不料官老爷却以她白日做梦为由,驳回了她的请求,下一秒,妇人被喊来的衙役赶出了官府。
“我应该怎么办?”妇人边走边掩面痛哭,她不应该方才激-情杀人,自己眼下丢了钱又杀了自己的丈夫,以后可怎么活啊!
女人哭到哽咽呼吸急促,却只能自我安慰道:“破财消灾,破财消灾,至少我以后性命无忧了 。”毕竟那块玉石邪性得很,再留它在自己身边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妇人忻忻然地回到家,她推开门,却惊奇地发现——被自己卖掉的玉石凭空出现在家中的桌子上。
她害怕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啊——”
探险者惊恐地尖叫一声,他的手仿佛被一个黑洞吞噬,脸上忍不住涌现出狰狞的表情。
不过一息, 森林里的动静渐渐弱了下去。
微风拂过, 原地只剩下一个双肩包以及散落一地的柴火。
宁泽霄发现树叶的后方不时闪烁着微光,他忍不住用手拨开枝杈,却意外发现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光的河面。
“温以稷,这里有河。”
青年回首喊人,此刻的他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小孩子忍不住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此刻的喜悦。
“咱们沿着河流继续往上走就能一路到达山顶了。”
河流的出现不只给他们提供了水源,更重要的是也为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男人走到主角身边问道,他打着手电筒,眼中也倒映着泛起层层涟漪的水面。
“你要去洗洗脸吗?你的脸上沾了点东西。”
他刚才忙着首当其冲的开路, 寻找潘平贰等人的踪影, 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侧的青年身上居然沾上了枯枝落叶,脸也脏了。
他原本白净的脸蛋此刻黑一块白一块的,就像一只黑白色的奶牛猫, 莫名有些滑稽。
“那你也去洗洗吧。”
宁泽霄都不好意思直说男人的脸上跟画家的调色盘似的, 跟他自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那咱们一起去洗洗。”
二人意见一致, 一同靠近河流。
宁泽霄在河岸弯腰蹲下, 用手舀了瓢清水直呼呼地往自己脸上泼。
带着凉意的水当即消退了他夜间的困乏。
“宁泽霄,你听过关于河边的一个故事吗?”男人突然玩心大起, 想要给没有丝毫防备的主角讲故事。
青年的眸中显露出疑惑不解:“关于河边的故事是什么?”
“不要随便使用下游的水,因为你不知道它的上游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以稷话音刚落,山顶方向的河面突然飘来一具尸体。
宁泽霄的浅棕色瞳孔忍不住紧缩,他看到了什么?!
男人:“?”
哈?这是啥情况?他原本只是想说:说不定有人在上游洗过脚呢。
山顶流下的河段中突然飘来一个人,他浑身僵硬, 嘴唇发白,两只眼睛散乱无光的直视前方。
这人身后肆意涌出的鲜血几乎将整条河流都染红了。
宁泽霄见状,急忙收手起身,他才不想碰到这些血液被玷污过的水。
“这人不会是潘平贰带来的人吧?”温以稷看着尸体随着河水不停往下,剑眉霎时皱了一下。
看对方身上的一整套黑色便捷登山衣,以及他挂在右肩上的背包,应该是一位职业的登山者,再从对方身上衣物的新旧程度来看,这人应该是这段时间才来到天纵山。
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从上游“飘”下来的,种种原因都指向同一个结果——这人极有可能是潘平贰雇来的人,他们可能在上游遇到什么问题了。
温以稷强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推测,说不定他们只是在登山的过程中不小心出事了,并没有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他还活着吗?”青年第一次见到死人,他眼中的惊讶混杂着惊恐,白皙的脸蛋浮现出浅浅的惨白。
“死了。”男人摇头,一般人在大出血的时候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机会。
他们面前的河流并不深,只是浅浅的没过膝盖,因此尸体才没有沉入水中,而是飘荡在水面上。
温以稷握着手电筒胆大地靠近河岸,他随地捡起一根枯枝,将其中的一头戳进水里,不停勾动尸体的衣角,最终成功让死者停靠在岸上。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报警吗?”宁泽霄说话的嘴唇也在发白,他下意识看向蹲着检查尸体的温以稷,想要从男人的口中得到方向。
现在,他的脑内一片空白。
“最好不要。”男人说着,他用枝干挑开尸体月匈前的衣物,露出对方破了一个大洞的月匈口。
死者生前应该被什么东西贯穿月匈膛了。
心脏缺失,周围一圈血肉模糊,并伴随着大量血液的溢出——这个伤口很明显不是一般凶器可以制造得出来。
“难怪出血量这么大。”温以稷低声呢喃。
他现在可以断定,潘平贰跟反派十有八九产生了联系,也不知道潘平贰带来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对方袭击。
青年看到此情此景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下意识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随身携带的风水罗盘。
原本一动不动的指针突然无风自转,旋转的速度在不停加快。
“这附近有阴气。”宁泽霄断言。
他经过几日在医院疗养中对玄学知识的短时间补救,现在已经能简单分辨出风水罗盘做出的信息提示。
一时疏忽,他竟然没有觉察到这里的阴气竟然如此浓郁,几乎到了可以混淆人类理智的地步。
不明真相的人一旦误入这里,时间一久,极有可能产生幻觉,最后迷失在丛林当中。
“情况变成这个样子,不太好直接跟其他人说吧?”温以稷站起身,他将手中握着的树枝弃置一旁,笃定青年绝对不会将这种涉及鬼神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
“嗯。”宁泽霄点头赞同,这些东西确实不好直接暴露在公众面前,容易造成群众恐慌。
只是他有些地方还不能想明白,潘平贰为什么要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到底对此知不知情?
话说,潘平贰人呢?他们接下来不会看到潘平贰的尸体吧?
“看来美好的双人世界结束了,”男人抬起眸子,眸光远眺黑暗模糊的山顶,故事回归主线了。
“我必须制止这种事情的继续发生。”
宁泽霄见到鬼祟伤人,整个人的气场从一开始的随性游玩转变为沉着冷静。
身为天师世家的传承者他不能见死不救,一定要竭力阻止这种事情!
“我们先上山看看山顶的情况,后续有空再来处理这具尸体的后事。”宁泽霄成为了主导者。
男人没有任何意见地附和,“嗯。”
他来到天纵山便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
意见一致的二人同时绕过河边的尸体,继续往前走。
他们并肩走了十分钟左右,又遇见了第二具尸体。
这人也是探险者,从对方的死状来看,他死前遭受的痛苦应该比死在河中的人还要多得多。
死者五官狰狞,两只手上满是鲜血,他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了,肚子里面的器官尽数洒在地面,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道印子。
从一眼看不到头的血痕以及周围被挤压变形的植物推测,这人的尸体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拖拽到这里的,血痕的尽头应该才是事故发生的第一现场。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宁泽霄蹲下检查死者的尸体,发现对方同河岸的死者一样死不瞑目,两只不断大睁的眸子还在无声诉说着他死前遭遇了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
被青年握在手中的风水罗盘转得几乎要起飞了。
温以稷只是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他虽然能接受尸体,但是不能接受如此凄惨的现场。
潘平贰对此到底知不知情?
他眯起眼眸,眼中泛起不悦的情绪,第一次感受到跟自己敌对的两人联手在一起对抗自己的不爽。
同时,他对宁泽霄的担心不断增长。
因为死去的探险者都是年轻力壮的男性,他们在邪祟的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不用说主角还只是一位刚刚接触天师术法不久的新手,也不知道他在这种强压面前是否能坚持得住?
“你一定要做好准备,一会如果打起来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男人刻意提醒宁泽霄一会不要跟敌人死犟,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打不过还可以逃走,大不了这一次先让反派占据上风,下一次再扳回一局。
“不用担心,我可以应付。”
青年紧抿着嘴唇,眸光闪闪,他读懂了温以稷言中之意,对方在关心自己,光是冲着这一份关心,他便感到满足了。
放心,他在医院时修炼了很多术法,已经不是第一次撞鬼时束手无措的自己了。
“走吧。”
夜色聚顶,月华覆盖大地。
观音像前,潘平贰终于收拾好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中年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感到了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他转身回到营地,一马平川的地面已经搭起三座帐篷。
只是现在还没人点亮灯火,以至于帐篷里还是漆黑一片。
潘平贰察觉自己被冷落了,不仅没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没有取暖的火堆,气急败坏地骂到。
“x的,他们人呢?拿高工资就是这么保护我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他们都死了吗?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扣他们的工资!狠狠地扣!”
中年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直直往帐篷所在的方向走去,并未发觉临近帐篷的树上悬挂着一个人影。
嘀嗒……不时响起液体滴落的声音。
一无所知的潘平贰掀开帐篷自顾自钻了进去,不久后,帐篷里亮起暖色的灯光。
潘平贰从跟班带来的背包里翻出一瓶水和几个面包勉强填饱了肚子,他擦了擦嘴巴,抬手看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
距离桓晟司说的祭拜时间只差几分钟。
“难不成搬一座观音像还需要先向它磕头请示?”中年男人嘴上不屑,但他对桓晟司的话却深信不疑,来都来了,也不差这几分钟。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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