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趣书网

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万人迷的我修无情道(明又灭)


哪怕所有人都看见了私底下的暗潮汹涌,但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针对祈桑的刺杀愈发频繁明显。
当然,薛氏没指望这些“小打小闹”可以成功,他们只是想消耗祈桑的精力。
他们以为,盛翎离开了千滨府,商玺远在鲛人海域,祈桑孤立无援,迟早捉襟见肘。
事实上,祈桑不仅没有捉襟见肘,甚至很多时候都没发现他们的“刺杀”。
盛翎走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训出来的一干死士暗卫都带走。
那些如影子一般的死士,从始至终效忠的都是千滨府的主人。
盛翎被逐出千滨府的第三月。
一直在休养生息的魔域突然高调传出消息,他们要立新魔尊了。
从前魔尊之位空悬,一是没人敢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二是魔域内的确已经被祈桑杀得青黄不接了。
让相当于只有人族元婴期修为的魔当魔尊,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有好事者稍微打探了一下消息,得知新任魔尊姓“盛”,渡劫期修为。
几人顿时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然而他们以为一触即发的大战并没有爆发。
无论是千滨府还是魔域,都没有主动去挑衅对方。
日月逾迈,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在热热闹闹的春节里,众人却骇然听闻月神遇刺昏迷的消息。
行刺的凶手也抓出来了,交代说是薛氏某位长老的部下。
不明所以的百姓都在指责薛氏背地里害人,上不得台面。
千滨府内,气氛却没那么紧张。
月神寝居,“遇刺”的月神躺在床上,暗卫为他端来了药,他只看了一眼,便让对方将药倒在房内的绿植盆中。
暗卫欲言又止:“殿下,您还打算装多久?这盆绿萝似乎快要被淹死了。”
“不用着急。”祈桑不咸不淡地撇了他一眼,“等薛氏给一个‘交待’,我便会痊愈。”
暗卫心疼月神,也有些心疼绿萝。
祈桑头疼地转移话题:“我让你这段时间办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在鲛人海域对鲛人王的承诺不是一句空话,他一回来就着手解决这件事。
暗卫条理清晰地汇报工作,基本顺利。
妖魔化鲛人的人在渐渐变少,但根深蒂固的恐惧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解决。
那些见不得光的鲛人买卖,祈桑也因势而动,趁机查封了几个地方。
负责抓捕和售卖鲛人的鲛猎,都被他带到人前斩杀,以儆效尤。
汇报完工作,暗卫似乎还有话说。
“殿下,盛……魔域那里,最近似乎有动作。”
祈桑漫不经心抬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暗卫详细汇报了魔族这段时间的行为,“魔域最近一直在挑衅人族,杀了不少人。”
祈桑问:“都杀了哪些人?”
暗卫顿了一下:“薛氏分布在各地的势力,基本上都被魔族侵扰过。”
“挺好的。”祈桑笑了一声,“我们的人呢?”
暗卫说:“也被魔族攻击过。”
祈桑问:“伤亡呢?”
暗卫:“……无人伤亡。”
祈桑好笑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暗卫拱手行礼,旋即恭恭敬敬地离开房间。
祈桑重新躺回床上,目光不易察觉地瞥了一眼窗外。
那里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不管月神先前的行径惹了多少民怨,但他在百姓中的地位还是不可比拟的。
不少百姓自发集结了一条队伍,在薛氏大门前游行抗议。
若聚集在门前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卫兵,薛氏尚且还能武力镇压。
可百姓偏偏是最打不得,骂不得的“覆舟之水”。
有幸被祈桑挑中的那位长老,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够呛,他敲着拐杖与薛氏族老咒骂祈桑。
顺便表表忠心。
“我派出去的都是死士,怎么可能被他们问出话来?!”
长老恨恨地瞪着地面,仿佛那里躺着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祈桑。
“此子故意泄露假消息,心思深沉,断不可留!”
长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族老望向他时阴沉的脸色。
“好了。”薛氏族老慢悠悠地开口,“我不会让你白白蒙受冤屈的。”
长老总觉得这番话和平时有哪里不一样,被族老黑沉沉的眼瞳一扫,不寒而栗。
“多谢……族老,我定当为薛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薛氏族老很欣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能有这个决心,薛氏定当不会薄待于你。”
长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没多想。
他连连点头,拄着拐杖,步伐缓缓地转身离开。
在长老看不到的背后,薛氏族老抬手一挥,身后的阴影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满身肃杀之气。
薛氏族老低声对这人吩咐了两句,那人恭敬地颔首,悄无声息地又隐没进黑暗之中。
四周静默。
满是的杀意荡然无存。
薛氏族老刚刚故作慈祥的眼神瞬间消失,他的眼神如同湿地的毒蛇。
“我当然会满足你的心愿……为薛氏,死而后已。”
三日后。
命部下刺杀月神的那名长老横死街头,死状可怖,很明显是为了泄愤。
长老的家人都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他便被薛氏迅速装进棺材里。
在他的葬礼上,薛氏族老看似致辞哀缅,实则字字句句都将刀锋指向千滨府。
千滨府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从棺椁到棺布都是最好的材料。
宗永昌的死太过突然,葬礼上,他的独子宗明远大脑一片空白, 连哭丧的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薛氏族老仍在意有所指地将一切都推到千滨府上, 没注意到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察觉到不对, 薛氏族老缓缓停下动作。
他面对着长老的牌位上香, 前面的桌上摆着贡品和一盏长明灯。
堂内无风,长明灯却飘晃不定。
几息后, 忽明忽暗的长明灯猝然熄灭。
身后传来声音:“继续说呀, 我听着呢。”
少年的嗓音懒洋洋的, 掺杂一点戏谑时, 就显得格外嘲讽。
薛氏族老深吸一口气, 掩下心中的不耐。
他笑容和蔼地转过头, 一副好脾气的长辈模样:“月神,你怎么来了?”
祈桑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狼狈, 而是悠闲地坐在什么东西上面。
可这灵堂内, 分明没有坐的地方……
薛氏族老脸色扭曲一瞬,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祈桑竟然,坐在了灵堂的棺椁之上。
祈桑指尖轻敲棺椁的边缘,笑道:“我听闻我杀了个人, 特意过来看看……我杀了谁。”
门上挂着的白布在他身后被风吹起, 他坐在棺椁的边缘, 唇角的笑意与室内灰冷的色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不是时间和场景都不对,应该会有不少人感慨,见到了月神难得一见的笑容。
薛氏族老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 “我知你与宗永昌素有恩怨,但死者为大, 你今日断不该如此放肆!”
祈桑反手用指骨敲了敲棺外的厚椁,感受了一下厚度:“你们找人来刺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放肆?”
薛氏族老浑浊的眼珠一僵,像是被气急攻心,偏头捂着嘴唇咳嗽起来,借机逃避回答。
“老不死的。”祈桑冷嗤一声,“刚刚还声如洪钟,这会又像是快病死了。”
目前看来,的确是祈桑有问题。
但月神身上总是会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前来吊唁的宾客一时间没敢帮衬任何一方。
祈桑盯着色黑如鸦的棺椁,意味不明道:“我打算做更放肆的事,薛弘盛,你想看一下吗?”
宗明远终于反应过来祈桑打算做什么,脸色大变:“你敢——?!”
祈桑哼笑一声,“认贼作父,是非不分。”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猛然抬起掌,聚力后狠狠拍在了棺椁上。
厚实的棺椁转瞬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宗永昌。
与昂贵的棺椁不同,宗永昌身上穿的依然是他死时穿的那件衣服,残破褴褛。
棺椁炸碎的瞬间,祈桑一身轻巧地从上面下来,两指并拢,挡住了木刺碎片。
边上摆了一串佛珠,祈桑随手勾起,扯断在破碎的棺椁中,散落的佛珠滚在宗永昌身上,像烧红的铁球落进水中一般,发出“滋啦”的声音。
在场的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眼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祈桑口中念出单字诀,用灵力将宗明远拉到自己面前,“好好看看你父亲的尸身。”
宗永昌身上有许多可怖的伤口,但致命的是从心脉一路蔓延到脖颈的黑线。
祈桑按住他的脖颈,压下他的脑袋,强迫他看清楚。
“看清楚了吗?只有被薛氏功法杀死的人,脖子上才会留下这样的伏阴线。”
联想到薛弘盛几次三番阻止自己见父亲最后一面,宗明远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双目猩红,怒气上头就要冲上前找薛弘盛报仇,被祈桑及时点穴定在原地。
“蠢货。”祈桑一脚将他踹翻在原地,眉眼冷酷,“连你父亲都不是薛弘盛的对手,你现在过去,是想提前和你父亲团聚吗?”
宗明远慢慢冷静了下来,绝望地看着祈桑:“殿下……殿下!您能帮我——”
“不可以。”祈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真把我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以德报怨,我没那么高尚。”
宗明远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双拳紧握,用力锤了一下地,绝望地呜咽出声。
祈桑眸光微冷,如有碎冰浮沉。
“今日若我不来,你会怎么办?”
宗明远心脏的跳动突然停滞一瞬。
——他会听信谣言,认为是祈桑杀了他父亲,或许再过不久,就会为薛弘盛尽忠至死。
“……是我愚钝,月神殿下。”
宗明远心中已被愧疚吞没。
“我父亲欠您的,我来偿还,您今日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
“你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
祈桑微微勾起唇,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就让宗永昌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多走几年。”
宗明远有些怀疑是自己曲解了祈桑这句话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祈桑冷冷道:“蠢笨至极。”
他推开宗明远,大步朝灵堂外走去。
临走前,他留下一句——
“今日有诸多人在场,只要你不主动找死,薛弘盛就一辈子不可能动你。”
面对全然无辜的少年,祈桑最大程度的善意,也只是让他说出这样一句提醒。
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宗永昌灵堂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起初还有人不相信,但宗明远自那天起便不再踏足薛氏。
薛氏派去宗府的人也都被客客气气“请”了出来,直接坐实了流言。
薛氏突然传出这么大的丑闻,薛弘盛很快就因为外界和内部的同时施压,“主动”退位让贤。
原本地位尴尬的圣子,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为了薛氏地位最高的人,与月神分庭抗礼。
旁人感慨月神此举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不知这一切本就是月神的计谋。
每个人,每件事,都是他计谋中的一环。
是夜,月明星稀。
祈桑独自在房间里抚琴。
其实他并不擅长弹琴,磕磕绊绊的,也只能弹出一首最简单的曲子。
有人摘了一朵木芙蓉,从窗外丢到祈桑的桌子上,柔软的花瓣陷进古琴里,乱了琴音。
“好难听。”那人说,“祈桑,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弹琴了吗?”
祈桑抚平琴弦的轻颤,宽大的广袖如流云一般曳在地上,像流淌的白雪。
“魔尊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听见这番生疏的话,盛翎沉默一瞬。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祈桑戏谑道:“我记得前两日,魔尊不是才放下狠话,要与千滨府不死不休吗?”
盛翎没有回应这句调侃。
良久后,他沙哑地反问:“……祈桑,我还要演多久呢?”
听见这番类似示弱求和的话,祈桑也无动于衷。
他偏头看着立于月色之下的盛翎,对方身上披着微凉的月色,几乎要融进黑暗之中。
祈桑看了他很久,像是想要确定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垂下眼眸,结果似乎不是他所期望的。
“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显了。”祈桑用掌心托住那朵木芙蓉,“演戏不过是借口,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盛翎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讨厌我了……”
话未说完,未尽之言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眼睛微微睁大一瞬,瞳孔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祈桑将他送的那朵木芙蓉丢出了窗外。
盛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为祈桑找借口:“是不喜欢这朵木芙蓉吗?我可以再去山上找,一定会找到一朵更好看的……”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最讨厌我了吗?”祈桑冷下脸,“为什么现在要缠着我不放,你知道这样很烦人吗?”
他们认识的时间最长,所以祈桑最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才能伤到盛翎。
盛翎被出言讽刺到这种地步,脸上依然没有半分恼羞成怒,只是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望着祈桑。
他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自尊,卑微地垂着头,祈求对方施舍给他一抹怜悯:“祈桑,无论要我做什么,无论您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别……”
别不要我。
本以为还会得到对方毫不留情的讽刺。
谁料祈桑沉默一会,突然冷嗤一声。
“是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对方语气里的情绪太过复杂,盛翎听不明白,他也不打算听明白。
“是的,我永远会听从您的一切安排……小少爷。”
如果一直装傻,就能一直陪伴祈桑就好了。
祈桑走到窗前,主动靠近了盛翎。
盛翎感受着对方温暖的怀抱猝然将自己包围,他不明白为什么峰回路转,但还是下意识抱住了祈桑:“你……”
刚开了个头的话猝然停住。
盛翎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看着扎进自己心口的那把匕首。
他知道这把匕首——鲛人族圣器,专用来杀死他这这样的“类魔种”。
生命力随着流出的血一并在流逝,盛翎想要说话,几次张口,却只是狼狈地呕出了几口血。
他害怕自己吐出的血弄脏了祈桑的衣服,想要挣脱开,却被祈桑越抱越紧。
祈桑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晰。
“盛翎,后悔了吗?”
盛翎用力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再讨厌我吗?”
……他执着的居然只是这个。
晚风中。
盛翎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在今晚沉眠吧。”祈桑说,“我不会再讨厌你。”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自己头上,但盛翎却满足地笑了笑。
旋即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祈桑,让扎入心口的那把匕首插得越来越深。
直至自己魂元碎裂。
盛翎才不甘地松了手。

盛翎的身体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一缕残魂,还停留在祈桑的周围不肯离去。
祈桑摊开手掌,看着掌心的东西, 恍惚一瞬, 叹笑道:“何必呢。”
——魔尊印玺。
这是盛翎临死前, 放在他掌心的。
如果可以的话, 祈桑也不想用这么激进的办法杀死盛翎。
他又不是什么冷血杀人魔,能做到亲手杀了陪伴自己很多年的朋友还无动于衷。
早在将商玺留在鲛人海域前, 他就发现天道不仅在针对自己, 连带着那些与自己交好的修真者, 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
盛翎堕魔虽是意外, 但也歪打正着, 平衡了仙魔气。
祈桑本想顺势与他决裂, 好让天道专注于针对自己,没想到盛翎当了魔尊后, 不仅没与千滨府为敌, 甚至反过来想要将印玺送给他。
逼得天道对盛翎的杀意都超过了祈桑。
——千挑万选出来的魔尊,居然想要将整个魔族拱手送人,也不怪天道要气疯了。
祈桑只能提前下手,在盛翎魂元散尽之前藏下一缕魂, 放进钟灵毓秀的山水间, 千百年后应该也能温养出一副躯体。
至于商玺, 他的处境会好许多。
鲛人没办法飞升,不会与魔族争抢气运,天道想杀商玺, 应该单纯只是想公报私仇。
祈桑让商玺留在鲛人海域,实则是想借着那件神器隐匿他的行踪。
缺少鲛族圣器的神器, 哪怕不能藏住整个鲛人族,但想要藏住一个鲛人还是可以的。

下载1下载2下载3阅读记录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热门新增文章

其他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