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俩,“定位器没装在座椅里,我叫人装在底盘上了,你们放心大胆地坐下吧。”
小花搭了段顺风车,说要去取他自己的车。在山脚下一处停车场门口,小花转身隔着窗玻璃叫我过去,我一愣,不由得看了眼闷油瓶。他老人家好像毫不在乎,可能是习惯了被人顾忌着。
我让闷油瓶留在车上,和小花一起下了车。这里类似一个小型的郊外服务区,有一家商店紧挨在加油站旁边,除此之外便是无尽的青山和农田。小花把他的那辆车开了出来加汽油,我站在一旁,随口问他:“要帮你付加油费吗?”
小花掏出一张卡准备付钱,语气平平对我道:“这里要变天了。”
“已经有征兆了。”我指指天边,山头上太阳初升,红光万丈,“古人说,朝霞不出门,终归要下雨的。”
小花不再兜圈子,道:“偏偏这个时候,你家的情况混乱得不行。收拾一下,以后还有人要跟你借伞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遗憾,“没空收拾了。”
说完我打算离开,就听见小花道:“我在想,广西的队伍会不会和你二叔有关,你和家里不会真的断绝往来吧?”
我转过去,他意味深长道:“自己心里有数吗?”
“有。”我简短地回答道。小花盯着我的脸,没有说话,我心里发毛,道:“还有什么事?”
“一个私下里的问题。”小花的目光看得我有些沉重,“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得很淡?”
我问他此话何解,小花想了很久,说:“惊讶、焦急、忧虑,你所有的情绪,和以前比起来好像都被削弱了。也不是坏事,算了。”
小花离开后,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最后那句话。其实我懂他的意思,这可能是一个副作用。一个读取意识的人,自己很少会在脸上展现浓厚的感情色彩,而更倾向于客观地观察别人的内心活动。我心说自己的情感很正常,只不过放在了心里,面部表情没那么精彩了而已。难不成要我每次开口前先照照镜子吗?
闷油瓶依旧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揣着那点心思,上车后发动引擎,开到了公路上。北方的天气很干燥,我才来了几天,就觉得皮肤紧绷,嘴唇也干裂。
闷油瓶道:“这个地方,还要再来。”
这次无功而返,的确是个人都觉得郁结。我问:“现在就杀回去?还是等明天?”
他淡淡道:“等广西的消息。”
闷油瓶都不能确定吗?原本我以为,我们能为胖子提供信息,没想到局面完全倒置。我思量道:“就怕胖子也是这么想的。下回我和你一起进去,总能看出些什么。”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里面的东西与黑飞子有关,但,没有发现张家楼的线索。”
我理了理头绪,情况渐渐扑朔起来。尚未摸清姓汪的老底,半路又冒出个霍咬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四面楚歌。所幸还有个闷油瓶可以依靠,我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朝阳的光芒把他的面孔照得很亮,心想这个闷油瓶也只有我了。
我偷看他的时间不过一眨眼,就被闷油瓶逮个现形。他和我对视,可我手里还握着方向盘,不得不转回视线看着前方的公路。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一起去趟广西。如果又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再一起去……”
闷油瓶侧身,一手拉我过去。我心中警铃大作,边接吻边开车,难度太高,连忙控制住行车方向,对他道:“等一下。”
他另一只手替我握住方向盘,倾身就吻了过来。我脚下踩稳刹车,配合着闷油瓶的方向操控,迅速把车停在了路边。以前只听说过二人联奏钢琴,没想到还能二人联合开车,这样的默契真是难得。我被闷油瓶吻着,刹那间看破了一件事。
不管我面对外界展现出什么样子,不论我露出的是什么表情,闷油瓶都能懂得我的内心。毕竟在我俩的互动中,就是以意识为主。因此,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懂,而这样一个人正坐在我身边,何其幸运。
我嘴唇本就干燥,闷油瓶还咬出了血。我探出一只手,拔下车钥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没有了束缚,闷油瓶更加无所忌惮和我拥吻,顺便帮我舔去嘴唇上的血。我突然想到,我上车时,闷油瓶就没系安全带。他什么时候下了车?在我和小花谈话的那段时间里吗?
我一走神,闷油瓶有所察觉,松开我道:“吴邪。”
我望向周围,清晨郊区的公路上特别安静,这一条不是什么货运线路,连货车都没有。闷油瓶在想什么我不会不知道,我故意挑逗道:“你敢不敢?”
闷油瓶直接用行动说话,摸上我的裤腰。这未免有些突然,我想了想,问:“考虑好了吗?”
他贴在我的嘴角上,原封不动地反问我:“考虑好了吗?”
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回道:“这还需要考虑吗?”
既然精神相契,那就一路相随吧。任谁都无法保证未来,不如抓紧现在的时光。我心道这家伙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看着他下半身鼓起的包,莫名有种临战前的紧迫感,“不准备一下?”
“刚才我下了车。”闷油瓶低沉道。
他看向车门的储物盒,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服务区买的那样东西还没有拆封。
一连串的暗示归为那一个结果,我了然地笑了笑,“来,我想做了。”
阳光正好,适合做一场。
闷油瓶欺身压过来,我被逼到车门的角落里,四肢都伸展不开。他一只腿跪在座椅上,还要避开方向盘和仪表盘,显然也受到了限制。随着闷油瓶的步步紧逼,这个空间越来逼仄,很是影响我们的发挥。
他似乎有些躁动,拽着我的衣服就要脱。我拍拍他的背,表示先暂停一下。闷油瓶松开桎梏,让我舒展身子。我重新坐起来,抹了抹在嘴角留下的唾液,揣量后排的座椅。
这辆车的特点便由此而突出,后排的空间宽敞不少,相比之下更加适合某种运动。车内前后铺着真皮座垫,一看就价格不菲。在一辆借来的车里车震,还是有点缺德。这回算我对不住小花了,没办法,人有三急,我俩性急。
性急之下,我果断拉开车门,迅速奔向后排。我钻进车厢,半跪上去,闷油瓶的动作与我同步,他在后排里不容分说扑过来,也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刚刚抹干净的嘴角又被他舔吻。
第23章 卷三:金石为开(3)
我被他堵着嘴,就感觉有双手拉起我的衣服下摆,一直拉到胸口。我正想出声抗议,他把舌头伸了进来,胯部也向前贴在我身上,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色情。
现在的闷油瓶,比之前那第一次会玩多了。不仅舌吻的力度把控得很好,还摸索出了技巧。大概是熟能生巧,或者是他已经找准了我口腔里的弱点。他用舌尖抚过我的上颚和舌面,不太重也不太轻,既不是搜刮掠夺,也不是蜻蜓点水,像在描绘什么。
闷油瓶进步神速,如今我被他吻得受不了,浑身上下蠢蠢欲动,只想再深入一点。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我这个师父倒不会饿死,就是担心他会把我喂得撑死。不过,我很乐意被闷油瓶喂一喂。
我发出几声含糊的声音,微微离开他的唇舌,扯起他的衣服,低声道:“脱了。”
闷油瓶的行动力无比高效,一眨眼就把那件工字背心甩到一边。我脑子已经不太清明,自己都搞不清是否扔出了什么精神暗示。他脱完自己的,下一刻便来脱我的。我肯定没有暗示他来脱我的衣服,闷油瓶就扒光了我的上半身。
前几天暑气渐消,气温下转,我比不上他那样不畏寒,当然穿得比他厚实,脱起来也就多一分麻烦。我那件长袖被揉成一团,挂在手上。两只手还套在里面,没有抽出来。我没时间去处理这些细节,就这样环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吻。
我吻着他的脖颈,甚至能通过嘴唇的触觉感受到他动脉的搏动,频率快得可怕。我自己的心跳也非常夸张,每向下吻一寸他的身体,我就不自觉越来越兴奋。
触摸和爱抚是种最原始的方式,闷油瓶被我撩拨上来,我都能听见他呼吸声变重。他抬手摩挲我的腰间,忽然往下一推,把我压在椅背上,两腿分跪在我身前。我差点一个不稳掉下身去,幸亏这辆车空间足够大。
如果没有闷油瓶打断,我刚才几乎可以吻到他胸膛的纹身。我抬头看着他,微张开嘴喘气,手臂仍环在他的脖子上。那头墨色的麒麟在一团祥云中显出了身形,然后,朝我扑下来。闷油瓶开始很用力地吮舔我的皮肤,那股热烫气息仿佛烙印一般,印下他的专属印记。
他的嘴唇在我的脖子和锁骨上流连,时不时发出声响。我整个人沉浸在暖热的气氛中,享受之余想起了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现在不能留下痕迹,我以后还要出门办事的。闷油瓶重重地吮了一口又一口,我忙提醒道:“别在这里……领口遮不住。”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沙哑的声音,我真是小瞧了闷油瓶的功力。我清了下嗓子,想挽回点颜面。没等我再开口,闷油瓶发动二轮进攻,一手覆上我的胯间,一边又低头吻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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